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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沉默的太久，夏油傑便輕聲問：“珀不願意嗎？”

“我……”九津珀苦惱的揪了揪自己的髮尾：“我想要和傑成為朋友，可是我也想和小志待在一起，傑的代價太狡猾了啦。”

“按你所說，小志是被親戚們收養，他沒有辦法養你。”夏油傑道：“你同意這個代價，也可以去看他，如果你擔心他的安全，我也可以僱一個除妖師，長期保護他。”

似乎被他的說法打動，九津珀的藍眼睛咕嚕嚕轉了轉：“好像也可以……我再想想。”

他又把腦袋沉在水裡，露出一雙眼睛，噗嘰噗嘰地吐泡泡。

夏油傑這次沒撈他，而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

“等找到小志再說吧。”九津珀最後還是婉拒了：“這個代價對小志來說不公平。”

狗子雖然不通人情世故，在小志的事上，卻細心而溫柔。

夏油傑嗯了聲，看起來興致不高。

九津珀劃拉嘩啦水，抱住他的手臂，溼淋淋的腦袋在他肩膀處蹭了蹭：“不要生氣，我真的很想和傑做朋友。”

“我沒有生氣。”夏油傑攬住他的肩膀：“珀想的很周到，是我強人所難了。”

他的語氣很溫和，讓九津珀鬆了口氣：“傑沒有生氣就好。”

他們一起泡了很久，夏油傑還叫了清酒和溫泉煮蛋。

等出去時，已經是深夜。

“我定了旅店。”夏油傑自然地牽住九津珀的手：“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讓人幫你找小志。”

九津珀自然是毫無問題。

小鎮裡最好的旅館，也只是更加溫馨乾淨，房間裡的床很大很軟，但只有一張。

夏油傑走進屋，愣了一下，沒來得及阻攔跳到床上的九津珀。

九津珀感覺自己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掀開被子，正好對上五條悟的眼睛。

狗子嚇得從床上蹦……沒蹦動，可惡的六眼一隻手按住他的腰，力氣大得很，九津珀被啪的一下摁回去，砸在對方胸膛上。

剛才跳上床時，其實被五條悟的無下限擋住，並沒有碰到對方，這一次卻是貨真價實地碰到了。

——有破綻！

九津珀對著五條悟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嘶——”五條悟這可真是猝不及防，他捏住九津珀的後頸：“傻狗，為什麼突然咬我？”

“你該咬！”九津珀理直氣壯。

五條悟眯眼：“呵，虧我還為了你東奔西走，結果你這隻傻狗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他摸了下脖子，沒破，就是有一個牙印，特別規整的一個半圓，還能摸出來犬牙的位置。

“珀，過來。”夏油傑在旁邊看戲，見狗子馬上要被五條悟暴打，才把人招到自己身邊：“你不是在出任務嗎，怎麼突然來了？”

“任務完成了。”五條悟雙手放在腦後，大咧咧躺在床上：“有了些別的收穫，所以來給你們一個驚喜。”

結果驚喜還沒送出去，就被九津珀咬了一口。

他側過身，危險的目光在九津珀身上轉悠，似乎是想咬回來。

“狗咬了你，你不能再咬狗一口。”九津珀警惕地道。

“哇哦，珀醬還知道這句話。”五條悟尾音上挑，聽起來特別的陰陽怪氣。

九津珀默默往夏油傑身後躲了躲。

“你用反轉術式治療一下不就好了。”夏油傑微笑道：“因為這個和珀生氣，實在太小氣了。”

“喂，你最近拉偏架很厲害誒。”五條悟貓貓震驚臉：“那條傻狗咬的是我，又不是你，當然可以說得這麼輕巧。”

“珀，咬我一口。”夏油傑轉身，把手伸到九津珀面前。

九津珀眼睛睜圓：“傑？”

“沒關係。”夏油傑往前伸了伸手。

雖然不太懂，但是九津珀還是老老實實地在他手腕上咬出一圈牙印來。

“看，珀也咬我了。”夏油傑給五條悟展示了一下。

這個操作有些牛逼，五條悟有一種自家好友ooc了的感覺。他臉色詭異地盯了夏油傑好一會兒，墨鏡上上下下，戴了又摘摘了又戴，重複幾遍後，確定面前的人真的是夏油傑。

“你終於變態了嗎，傑。”他不由得感嘆：“當初看你養珀醬的時候就覺得你遲早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