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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天緊張得手都抖了,今天一系列奇遇,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樂,那種神秘、探究未知的慾望似乎喚醒了他心中最深處的一種東西。對,是火,他感覺心中有一團火開始燃燒。南淨天趕忙把紙條撿起來,看著上面的字,不知其所以然:“張三叔,你知道一個叫花島的地方嗎?”
張三一聽“花島”二字,像火燒了屁股,一下蹦了起來:“什麼?你再給我重複一遍。”南淨天把紙條遞給他,張三仔細一看,上面簡簡單單地寫著兩句話:“到花島,找桃鮮。桃鮮若看字條,可把當年女嬰交付執條之人。”南淨天問:“張三叔,你知道花島這個地方?”
張三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吐出兩個字來:“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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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島是此地頗為著名的妓院,據說是某位要員和日本人一起投資建造的,其修建在一座偏僻的島上,四面環水,內藏美嬌娘,堪稱人間仙境。原取名“桃花島”,取自桃花源之說,這要員來自山東,五大三粗,說桃花島一名太文雅,不像妓院。所以去一字為“花島”。名起得是好,讀起來就讓人心癢癢,許多有錢的達官貴人都以到此尋歡作樂為榮。花島不但面向社會上流人士,而且還有三等妓女專門面向勞苦大眾。
通往花島的專門船隻,名為花船,只是在每天下午黃昏時開放一次,這時候碼頭上擠滿了人,達官貴人們自有專船相送,等著排隊的幾乎都是靠勞力吃飯的江湖人士。
花船,稱為舟更合適,上面只能坐十個人,這十個人裡還不能有大胖子,因為僅這十個正常人的重量已經讓花船過了吃水線,湖水就在船幫下不到一指的地方盪漾,似乎隨時都能漫進船來。此時天色已黑,月光如水,涼涼地灑在湖上。花船的船桅上掛著一盞白色網罩的風燈,網罩上用硃筆寫著一個“花”字,在空中前後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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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伕操著一根長長的船竿,慢慢捅進湖底,往前一撐,船順著靜靜的湖水緩緩往前滑行。船上這十個人有八個是跑碼頭扛大包的江湖人,渾身衣服粗爛不堪,一人操著一個酒壺,張開臭氣熏天的大嘴咕嘟咕嘟地喝著酒。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白面書生,一個是面色極嫩的年輕人。
一個粗鄙的漢子摟著那個年輕人的肩膀,滿口大蒜味:“小兄弟,你這麼做就對了,趁著年輕該玩就玩。”那年輕人正是南淨天,他厭惡地躲著漢子的嘴,但又不敢得罪他,支支吾吾地寒暄著。( , ↖(^ω^)↗)
時間不長,船停靠在島岸邊,眾人在船伕的帶領下順著石子鋪成的蜿蜒小路來到島中心。花島中心是一座小城,樓臺街道,精緻至極,迎來了最後一批客人後,城門吊了起來,完全成封閉狀態。
城內大街上亮著許多紅色的風燈,前後晃悠,給這陰冷的夜色增添許多柔媚、妖豔之色。許多房子的大門敞開,各色打扮的妓女站在門口招呼著客人,那些江湖漢子看見女人都拔不動腿了,笑得嘴都咧到耳朵後邊。
南淨天從來沒看過如此景色,真是群魔亂舞,粗鄙的漢子,妖媚的妓女,滿街的淫笑,讓他渾身不舒服,真是不知道爺爺怎麼把線索留在這裡。現在他完全茫然了,這裡的妓女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上哪找那個桃鮮?
這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是那個書生。書生一臉淫笑:“小兄弟,看你的樣子也是喝過幾天墨水的,咱們怎麼能同這些粗人一起,哥哥領你去個好地方。今天晚上還有大型表演,那裡都是上等貨色。”
南淨天一頭的汗:“我……我只是想找一個名叫桃鮮的女人。”
書生歪著嘴想了半天:“沒聽說過,這裡最有名的花魁,我都見過,沒有叫桃鮮的。得了,哥哥給你介紹一個,又漂亮又便宜,保你樂不思蜀。”不由分說拉著南淨天就走,南淨天一想就跟他走吧,反正現在漫無目的,碰碰運氣也好。
二人七扭八拐地來到一座樓前,此樓磚木結構,形式奇古,院子裡設有一個戲臺,下面全是人,叫好聲不絕於耳。
第10節:遺 書(6)
南淨天跟著書生來到院子裡混雜在人群中,往上看著。戲臺上搭著一個大屏風,兩旁燭火通明,只聽見臺後鼓聲輕響,所有人都寂靜無聲,節目要上演了。書生問旁邊人:“這演的是哪一齣?”
那人低聲說著:“鍾馗打鬼。”
南淨天一笑,這出戏安排得好,現在正是群魔亂舞。鼓聲越響越頻,屏風後出現一個佝僂的黑影,慢慢地向前移著,隨即響起了壎聲,壎音本就低沉、悲壯,現在還被壓低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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