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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吃飽(光吃飯不幹活兒),揍(就)一個二八八(二把刀),你會嘛?白給!老哥幾個不跟你這倒黴孩子一般見識,幹嘛,還上勁了!”另一個在旁幫腔,說的更不客氣。
“真cāo蛋,不夠揍!”
……
幾個老頭兒都是同鄉,七嘴八舌,愈吵愈熱鬧,越說越難聽。最後用手中的“武器”,也就是那些掃把和簸箕,把那卦攤兒之上的物件兒呼啦了個七零八落。
那年輕人始終笑眯眯地看著,直到老頭兒們把東西弄得滿地都是,似乎還沒解氣,手中的傢伙事兒直往自己身上招呼,他也顧不得自己地上的東西,分開人群轉身就跑。
幾個老頭兒叫罵著追了上去,奈何歲數都不小了,還沒追多遠就呼呼直喘,怎麼能追得上人家,沒有辦法只好偃旗息鼓。看熱鬧的人們見沒戲看了,也都一鬨而散,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再說那年輕人跑出二百多米,一拐彎兒鑽進了一條小衚衕,看看身後無人追來,這才定了定神,邁步走進了一家小酒館。
“夥計兒,老規矩!”他找了張桌子坐下,喊道。
“好咧!馬上就到!”店裡的夥計轉身進了廚房,不到兩分鐘一盤醬牛肉,一瓶酒就擺在了他的桌上。
他從桌上抄起筷子,夾了一片牛肉就要往嘴裡放,“介(這)下看你這倒黴孩子還往哪跑?”一個並不蒼老的天津口音突然在酒館兒門口響起。
年輕人心中一驚,筷子停在了半空,抬頭往門口看去。
只見門口兒站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臉上堆滿了壞笑,看著自己。
他仔細看了幾眼,“他媽的,怎麼是你小子!”年輕人心裡正鬱悶,看到他頓時喜出望外,一下子把剛才那點兒不爽扔到爪哇國去了。
門口兒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也沒客氣,拿了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嘿嘿一笑,“怎麼,傻了,不歡迎兄弟嗎?老大!”
“哈哈!”被稱做老大的人心裡高興,也是爽朗地一笑,“夥計兒,加倆兒硬菜兒,再來瓶二鍋頭!”說完看了看對面的年輕人,“千軍,你怎麼來了!”
“老大!專程來找你唄!來,這都幾年沒見了,先乾一杯!”顧千軍舉起了酒杯看著對方。
“對對對,先喝了這杯,咱哥倆兒邊喝邊聊!”對面的“老大”也舉起酒杯,兩人一碰,一飲而盡。
“哎,我說老大,你信裡說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嗎?噢,對了,按照現在的新名詞叫白領。我下午去你公司也沒見到你,你怎麼在路邊兒擺上了卦攤兒,那些老頭兒又是怎麼回事兒?”顧千軍看著對方有些納悶兒,目光中充滿疑惑。
“我說你小子剛才不好好說話,嚇了我一跳!還以為那夥兒老頭兒追上來了!你敢情是看見剛才的事了,怎麼不幫忙解圍?”
“呵呵,就那幾個老貨,你要是出手還用我幫忙?”顧千軍把臉往前一湊,笑著說道。
“那你就在一旁看我笑話兒,行,算你小子狠!來,再乾一杯!”年輕人一樂,開著玩笑,又舉起了杯。
“叮!”,酒杯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被稱作“老大”的年輕人叫林飛揚,華人,比顧千軍年長一歲,16歲時他父母先後過世。遠在R國的親叔叔生意剛剛起步,沒有時間照顧他,便把他寄養在隔壁顧千軍家,每個月從國外寄給顧家一筆數字不小的生活費,故此林飛揚倒也衣食無憂。
顧家可憐這孩子,對林飛揚就像親生兒子一樣養著,顧千軍也一直把他當成親大哥,一家人感情極好。
林飛揚19歲那年,叔叔在R國的生意上了軌道,就給他辦了出國留學的手續,林飛揚這才離開了顧家。
幾年之後,林飛揚又攻讀了經濟學的碩士,每年過年在從軍的顧千軍休探親假時,他也回國看看顧家人。只是這兩年並沒回國,只是和顧家書信來往,信中提到他拿到了碩士學位後就在叔叔的公司上了班,並每年往顧家寄回一筆錢。
“說說吧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顧千軍放下酒杯,看著林飛揚問道。
“唉……一言難盡!”一提這兒林飛揚心裡煩悶,一仰脖兒又喝了一杯酒,對顧千軍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林飛揚的叔叔娶了一個R國的老婆,並沒有兒女。去年他發生了車禍,搶救無效去世了。那女人便和姘頭兒一起立了份假遺囑,把林飛揚轟出了家門。
屋漏偏逢連yīn雨,貪圖物質的女朋友見他叔叔過了世他卻淨身出戶,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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