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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笑笑,“我彈完了,範鐸夫子請吧。”
範鐸不多說,直接坐下撥動琴絃。如泉水般清脆悅耳的音律流淌在了空氣中,時而高昂凌厲,時而舒適悠閒,叫人眼前出現了一隻鷹兒在空出自由飛翔的情景。
最後一個音調落下,眾人意猶未盡,而勝負毫無疑問。
“第一局,範鐸勝。”老者開口,“第二局,以‘國’彈奏一曲子。”
這次是範鐸先彈,範鐸依舊保持著高水平,一彈出來就是氣勢磅礴激動人心的曲子,他濃眉緊皺一臉嚴肅,專注的神情叫人不由自主的跟著他一起熱血澎湃,個個心中充滿了一股保家衛國的意念。
曲罷,眾人熱烈鼓掌,連萎靡方的人都用力的拍著手,神情激動,“彈的好!”
範鐸淡淡一笑,“江城夫子,請。”
江城還是那副膽怯的樣子,擦了下額上流落的汗水坐下,他緩緩撥弄琴絃,彈出的聲音有些試探和晦澀,接著琴音由小變大,由稚嫩轉雄厚,如同一顆正在抽芽成長的苗子。琴音開始變得雄心壯志,似有無限夢想要去實現,卻在最高昂的地方急速落下,成了反差極大的低落。低落後便是極度的氣氛與無奈,似是一把烈火燒燬了所有的理智,強烈的讓人想大聲嘶吼,就在琴音憤怒的□處,粗噶的斷絃聲響起,所有的憤怒與無奈消失不見。
眾人皆為一震,還沒回神時江城卻單手撥弄著未完的幾根琴絃,單薄的調子為所有的情緒做了結尾。
“好,好了。”江城大大的呼了口氣。
“這局……”老者和邊上兩人商量了許久後道:“江城勝。”
“什麼?”得意方立刻憤怒驚呼,“他分明連琴絃都斷了,這算什麼勝!”
老者意味深長的看著範鐸,“範鐸,你可知自己輸在哪裡?”
範鐸微微皺眉,沉默不語。
“你方才彈的那句子確實是凌雲壯志澎湃人心,可‘國’這字並不如面上那樣只得‘壯志’。”老者緩緩道:“江城的曲子就如同一個少年成長的經歷,有稚嫩,有抱負,有得意,有失落,有憤怒。”
“‘國’字的解釋,應當如此。範鐸,你輸的可服?”
範鐸看了江城一眼,垂眸道:“服。”而江城卻是贏得一臉莫名其妙,似乎根本不知夫子說的是什麼。
“最後一局,以‘夏’彈奏曲子。”老者深深的看了江城一眼,“江城,好好彈。”
“是。”江城惶恐的應道。
這次亦是範鐸先來,曲子輕盈靈動,如夏日般熱烈,又如夏風那般舒適動人。範鐸彈完後鄭重的看著江城,似把江城當成了真正的敵手。
而江城則是……
眾人全部堵住了耳朵,驚詫的看著不斷出錯的江城,可看江城一臉認真的彈奏,沒有半分敷衍的態度。
範鐸首先發難,氣憤道:“江城你!”
江城皺著眉擦了汗水,怯弱的道:“範鐸夫子,怎麼了?”
“你可是看不起我!為何不拿出剛才的水平!”範鐸一拍桌子道。
“剛才的水平?”江城擦了擦汗,懊惱的道:“範鐸夫子,我,我剛才和現在彈得不是都一樣嗎,你看不起我就算了,我,我就只有這樣的水平。”
“江城,你可有用心在彈?”老者也是皺著眉頭認真的問,“說實話。”
江城神情恭敬,“夫子,江城絕對是認真在比賽,沒有一絲敷衍。”
“那麼……”老者抬了抬手,“範鐸勝。”
兩方又開始吵鬧,範鐸黑著張臉回到座位,江城則還是一個勁的擦著汗。
我暗暗笑了聲,江城沒撒謊,他確實認真的在彈那個曲子,他彈的如此之糟的原因只因為他討厭夏天,非常討厭,僅此而已。
琴技比賽後眾人迅速的散了去,不論是範鐸的書院或者江城自己書院裡的夫子都不願和江城說話,自顧自的走的乾乾淨淨,而那幾個夫子也是對著江城嘆息的搖頭後離去。對此江城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抱著琴傻傻的站在原地。
宇文睿突然輕笑出聲,對著江城道:“岑先生屈就自己的才能在這裡當個小小琴師,不覺得有些不甘嗎?”
江城左看右看,最後指著自己疑惑的問:“公子是在和我說話?”
宇文睿笑著點頭。
“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江城歉意的笑笑,“我不是什麼岑先生,我叫江城。”
“江城也罷岑先生也罷,我只知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宇文睿慢條斯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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