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什麼都感覺不到?”
“對,完全感覺不到。但是神智卻是清醒的,”金惠生道,“能夠清晰的記得當時自己的思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每次這個夢都反覆出現,每次做這種怪夢的時候,我發現我和羅衛民都是在同一時間。”
我醒悟道:“你是問我做夢的時間是嗎?不錯,我確實也做怪夢。不過從來沒有做過完全黑暗的夢,我總是夢見自己在一處湖邊,莫明其妙的。”
金惠生道:“我不瞭解集體做夢或者集體幻覺之類的事情。但是有一點必須要確認。是不是每次做夢的時候,你都會被慘叫驚醒?”
“這……”我張大嘴巴!不錯!我沒有留意,但是仔細想來,好像的確是如此。
我的表情已經告訴了金惠生他想要的答案。金惠生道:“看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一致的,如同我的推斷。這個夢與樓下的慘叫大有聯絡。”
“是在那邊!沒錯!就是在被封起來的那邊!”羅衛民忽然咬牙切齒道。
我道:“什麼那邊?他這樣沒事吧?”
金惠生擺擺手:“受刺激大而已。我可以保證他沒事。除了我以外,他現在拒絕和一切人交流。在你面前說兩句話我看已經表示接受你的道歉了。那天羅衛民睡著了,然後又開始做那個漆黑一片的夢。他並沒有睡多久,就聽見異樣。”
羅衛民道:“是有人走近的聲音。我聽見,”他抬起頭看向我:“但絕對不是正常的身影。那聲音訊率似乎很高,顯得很尖銳,但是同時又有讓心臟發顫的低音伴隨。我說不上來,總之讓人非常難受。那東西在靠近我,但我什麼都看不見,也感覺不到。以往做這個夢的時候,我總是覺得這就是個一般的惡夢而已。惡夢總是這樣,讓人陷在裡面,充滿無力感,掙扎不出來。但是這次我終於發現有點不一樣。”
我道:“有什麼不一樣?”
“我發現,有人在說話,接著唱了起來。和我們那天聽到的,和張德全死的那天,一模一樣,”羅衛民道,“和曹護死的那天,(奇*書*網^。^整*理*提*供)也是一樣的。”
“然後呢?”
“然後我忽然驚醒過來!那聲音還在我面前!那不是夢!當時它就在我身旁!”羅衛民顫聲道,“我喊了起來!”
“後來呢?”我緊張道。隱隱中我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預演般的感覺。潛意識裡,我似乎知道後來會怎樣。
“後來那聲音逐漸退後,退到被封閉的那條走廊中去了!就是原來你住的、曹護死後被封存的那條走廊!那地方不對頭!”
我打了個冷戰:“你是說,那些東西……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金惠生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之後,新的司機林豐死了。今天早上他們才解剖,死因……一樣的。”
我道:“嚇死的?”
金惠生道:“是的。和之前的那兩個,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回這個人一直是負責在樓下工作,沒有上來過,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事是榮鋒給我們說起的。榮鋒專門來找我談了一次,剛開始是因為羅衛民。他以為羅衛民是不是嚇出病來,我是唯一能與他溝通的人。”
“榮鋒有沒有告訴你,”我皺眉道,“他為什麼要找我?還有,為什麼他們後來要來抓往廁所跑的我?”
金惠生道:“榮鋒大概給我說了一下,是想和你多溝通溝通,好配合治療。還說也想和我這樣。他話裡有話,我總覺得是他和黃院長不對付。不過看起來他不知道脫逃的事情,只是當時情況混亂,他們看見你忽然發狂一樣跑,不得不追來。不是怕你脫逃,而是怕你出事。”
“出什麼事?”
“每次慘叫!”金惠生道,“每次慘叫,不是樓下發病的病人病情惡化一次,就是有人死。我們的夢,和我們的病,和殺人,有密切的聯絡!”
羅衛民回頭道:“是那灘水。真的。那灘水有響動。那灘水有問題。鬼就是從那灘水裡出來的!”
和金惠生等人關係恢復過來讓我感覺好了很多。但是看起來他卻已經對密室的問題不再關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羅衛民和做夢身上。
這讓我很是不滿。如果說之前我的牽強推理是為破解密室的失敗而找藉口的話,我想來想去,金惠生的做法也未嘗不可歸為此類。他似乎是被羅衛民影響太多了。
是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非常令人恐懼。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放在我的位子,恐怕也會時時不寒而慄,渾身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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