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什麼東西在背後。或者,在寫字檯下面。於是我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時回頭,去看看背後,或者掃一眼腳下。
但寫字檯下什麼也沒有發生,背後只不過是個衣架子。衣架子上有件在醫院裡隨處可見的白大褂。
問題就在這件褂子上!
但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由於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急需一個地方來整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電腦房是最好的地方,一來這裡環境氣氛壓抑陰森,讓人不寒而慄,這可以集中注意力;其次是由於我恰巧用日記的形式記下了這些天的事情,這非常有助於我的回憶和整理。
寫完前一天的事情,我一篇一篇翻看前面的記敘,用疑竇叢生這個詞來形容我的心理再合適不過。
從第一天開始就顯得意外的晚上甦醒空無一人,到最後一天衝樓下冒出的許多人,整個青溪療養院都顯得詭異而神秘。在外人看起來,這也許會很刺激吧?但在我自己看來,必須要有自救的措施,將自己從這個軟禁自己的地方解救出去。
我看到27號那天,自己在日記裡留下了幾個問題。現如今絕大部分都能解答:青溪療養院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甚至非法的目的,將我軟禁在這裡。
但偏偏頭一天的問題卻無法回答,為什麼那天我甦醒過來會空無一人呢?而甚至就在那天清晨我第一次甦醒的時候,都還有護士們在一旁照看我。
空無一人,是不是說明這所有的醫生啊護士啊甚至金惠生羅衛民這些病人,都是為了讓我覺得這是在“青溪療養院”而特地來演出的演員?
既然是為了來欺騙我的,當然在我昏迷的時候就不必要了,只有確定我完全甦醒過來,才趕來演出。
但是,那天清晨兩位護士的照看又怎樣解釋呢?她們才是真正的護士?
何況,這樣在我甦醒併發覺這裡其實空無一人,第二天還若無其事地來演出,這豈不是一個老大的破綻?而這個嚴重的破綻,其實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彌補上了,畢竟那天早上既然我已經醒過一次,那麼顯然我會很快再次醒來的。既然那麼精心設計來欺騙我,既然已經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和精力,為什麼不做好準備呢?
我很想找個人討論這個問題,但現在看起來,連同命相連的金惠生或者羅衛民的身份都值得懷疑,和他們說,太不保險了。看來,我只能透過電腦和自己對話。
我接著往下看,接著就萬幸那天我記敘下了老劉與胡護的全部對話。看來寫日記這個看起來無聊的舉動,居然給與我莫大的幫助。
那天偷聽到老劉與胡護的事件,我被老劉與胡護的關係以及老劉的身份等問題所迷惑,忽略了老劉與胡護對話中的關鍵點。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老劉與胡護的絕對不可信任,以及我現在的危險處境。
關鍵詞,實驗!這是個實驗室,而不是什麼他媽的療養院!而所謂實驗,必定有個實驗物件。這個物件分明就是我。我們分明是被拐來像牲口一樣的被實驗的!
雖然我無法得知這是個什麼實驗,但這一點的明確,可以發現這顯而易見是我被軟禁起來的理由。
“郭震,該吃中飯了!咦?”
門外傳來陳青的聲音。
現在看來,連她也極有可能是所有針對我的陰謀中的一個演員。儘管我很不情願這樣去想,但理智告訴我,這個獲取我很大好感的護士,也許是特地為我安排的。
門口傳來陳青的聲音:“郭震,你在裡面嗎?”
“砰砰!”敲門的聲音。
門被我反鎖上了,因為我不想被人發現。我是偷偷溜進來的,經過昨晚上的事情,電腦房門鎖上了,但我依然用掰下的一節輸液針頭輕鬆地開啟了門。捉了那麼多年的賊,沒想到管用的居然是不知不覺間學到的賊的本領。
“砰砰!”敲門聲繼續著,伴隨著陳青的聲音:“郭震?你不能在裡面的!快出來!”
聲音透露出焦急,看來她沒有鑰匙。
我不願意就此出去。如果我就這樣出去,擺明我有什麼事情,而且非在這個房間裡做不可。這樣很可能讓人聯想到我在電腦裡做什麼事情。
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在電腦裡記下的東西,會發現我已經開始懷疑不少他們不願意讓我知道的事情吧。這樣一來,恐怕我面對的就不僅僅是溫情脈脈的護士那麼簡單了。進一步,我也勢必將失去記日記這個對我幫助極大的條件。在尋找到可靠的人可以討論事情之前,在電腦上記敘事件並和自己討論,恐怕是至今為止我能找到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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