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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相信我,別吃這些東西。”
我不由胃裡一陣冒酸,現在我的胃正被這些不能吃的玩意兒撐得滿滿的,我想任何人到此刻都會感到噁心吧。但羅衛民卻在一旁嘗試著吃了起來:“……沒那麼懸乎吧?我怎麼覺得和昨天前天沒什麼不同呢?饅頭鹼放重了而已……粥熬過火了,粘乎乎的,你看?”
金惠生愁眉苦臉地看向我,我道:“是味道不好,不過還是吃點吧?如果什麼都不吃,恐怕也不是個辦法。再說了,即便是食物有問題,也不差這一頓兩頓的。”
但金惠生仍然堅持不吃,我和羅衛民對此毫無辦法。忽然,羅衛民想起什麼似的放下筷子,道:“或許不是食物的問題,而是你的病……惡化?”
“啊?”金惠生張大嘴巴,我和羅衛民卻不約而同跳了起來:“快,張嘴!”
“什麼?”金惠生奇怪道。
“你嘴裡有東西,快吐出來!”
金惠生遲疑了一下,勉強對地上吐了兩口唾沫。羅衛民叫道:“不是唾沫是你嘴裡的那個東西!”
“可我覺得我嘴裡沒東西啊……”金惠生納悶道。我道:“把你的舌頭伸出來。”
金惠生依言伸出舌頭。
“啊!”我和羅衛民同時發出驚訝的聲音。
據說中醫裡有白苔黑苔黃苔之分,這在病情診斷裡是重要的憑證。但此時此刻金惠生嘴裡一片殷紅的血色舌苔,恐怕不是一般中醫能夠望聞問切得了的。金惠生的舌苔上所有味蕾膨大突起,充滿了鮮血殷紅的色澤。粗粗一看,甚至會產生一種這不是舌頭而應該是肝臟一類內臟器官的錯覺。
金惠生看著我們的臉色,喃喃道:“看來我的病情是惡化了。”
但金惠生並沒有擔憂自己多長的時間。就在我準備商量一個逃出去的計劃的時候,餐廳的門開啟了,一群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魚貫而入。
我第一次注意到,不僅僅是白大褂,連白大褂下面的褲子和鞋襪,這些人都是一摸一樣。
像制服一樣。
我皺起眉頭。和嘰嘰喳喳的護士們大不相同,這些人說話沉穩,動作果斷,儘管都用白口罩遮住了臉,但其露出來的眼睛卻洩漏了他們眼神的犀利和冰冷。他們走進來的時候,不自覺地排成了一行,充分暴露了他們的訓練有素。從他們果斷的動作姿態上,我幾乎可以看見隱藏在作為掩飾的白大褂下的肌肉。
看起來,情況越來越麻煩了。我唯一慶幸的是前幾天發現自己被軟禁的時候,沒有貿然用暴力來企圖逃跑。這麼七八個大漢一齊現身,多少有種示威的感覺。不過,考慮到發現曹護屍體的時候眾人已經出現過了,倒也大可不必再在樓下藏下去。
領頭的人正是早上陪同抓狂的黃院長的那個眼鏡,還回頭給我說了句話。他的個頭矮小,最多到我的耳朵,但目光犀利尖銳。他掃視了我們一會兒,最後看著我道:“郭震?”
“就算我們罵兩句食物的壞話,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吧。”我冷冷笑道。
他對我的諷刺不為所動地伸出手:“我叫榮鋒,是這裡的副院長。早上咱們見過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勉強和他握了握手。
榮鋒道:“關於昨天曹護的死亡,以及今天黃院長的失控,我想我們有許多地方需要談談。另外,我知道三位一定對於目前你們的現狀有許多不滿意的地方,我會做出解釋。但在這之前,我希望我們能澄清一下關於曹護死亡的問題。”
我道:“她怎麼死的?死因是什麼?”
榮鋒點點頭:“好問題。我們已經做了詳細的解剖,身體沒有受到外傷,器官也正常。不過腦幹充血異常,今天上午是黃院長親自主刀解剖。簡單的說,腦溢血。”
“那……說明?”
榮鋒道:“腦幹充血有很多種可能,高興激動等等特別興奮的情緒都能誘發,不過考慮到她臨時前的表情和狀態,答案顯而易見只會指向了一個,恐懼。”
他掃視了我們三人一圈後說:“嚇死的,曹護是。如果她歲數大上一些,血壓高上一點,也許還可能從她身體裡找出狀態變異的心臟來。”
儘管這個結論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但親耳聽到一個顯而易見的專家這樣親口證實,我依然感到震撼。我道:“那麼,有什麼需要澄清的?”
榮鋒道:“曹護顯然是害怕什麼東西才躲到那個奇怪的位置去,而第二天,你突然出現在那個房間裡,並明顯也看見過什麼東西而害怕得幾乎瘋掉,恐怕不是一種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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