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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密室是必須首先解釋的。
我們沒有搭理黃景亮的屍體,而是繼續一邊一個架起羅衛民往前走。前面一陣涼風吹來,夾雜著一些山林的氣息,多少將陰鬱的氣氛吹走了些。
剛剛神智恢復一點的羅衛民在黃景亮的屍體刺激下又有點發狂的跡象,我們怎麼勸說都不再說話,而是喉頭不時簡短髮出“嗬嗬”的野獸般的叫聲。
我和金惠生不得不不斷給他說話,以使他明白他仍然有兩個夥伴,可以幫他一把的夥伴。他並不孤獨。我們選擇說一些邏輯分析清晰的事情,希望已經到了極限的他能夠抓住最後的理智。
我道:“那密室不是鬼,羅衛民,儘管你聽到了聲音,儘管那天大家又有同時睡著並做夢,甚至儘管我看見那衣服從廁所裡飄來,但趙護是被人殺死的。”
金惠生在另一旁道:“是的。我和郭震兩雙眼睛一直都盯在走廊,卻忽視了一個地方。我們是躲在餐廳的門背後,餐廳的門是向外推的,而由於我們要避免被人發覺,門只開了一個很小的縫。這樣一來,我們看到的是一條斜線,而不能看到對面那房間的門。問題就出在對面那房間,不是麼郭震?”
我道:“對!這是個心理誤區。我們在來到這裡之後,由於平時所看到的所有房間的窗戶都是被鐵柵欄封死的,所以就會以為,這些關著的從來不用的空房間裡的窗戶,也會是如此。而事實上,並非是這樣,發現這個事情的是你,羅衛民,你還記得嗎?”
羅衛民緩緩抬起頭,我道:“那天他們安排新的電腦房,就是新開的一間原來沒用的空房間。那間房就是沒有鐵柵欄的!他們不得不安排人手連夜焊接,以致於搞到你睡不著了。這充分說明,其實一直以來只有在用的房間是鐵柵欄封住窗戶,其它的都沒有!因為其它的門都是鎖上的,他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了。”
金惠生道:“是的!其實我們心裡是這樣認為的,那些門是鎖死的,那些門後房間的窗戶也被鐵柵欄封死了,沒有人告訴我們這些,只是心裡上的錯覺而已。所以在討論密室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自然而然把那些沒用過的空房子排除了。而另一方面,第一次郭震在餐廳偷聽,由於過分的追求自己的安全,選擇的角度造成對面那間房門無法被觀察到,唯一的漏洞就在這裡。”
羅衛民道:“爬……爬樹?”
我和金惠生對看一眼,金惠生道:“是的!咳咳!最初我們對張德全的分析有個方向沒錯,張德全是爬樹上來的!但他不是爬上事實上沒有任何漏洞的屋頂,|Qī|shu|ωang|而是爬上了餐廳對面那間空房的窗戶,開啟那裡的窗戶再進入二樓,再出來進入廁所裡等待和孫護約會。走的時候,讓孫護先走,自己再從原路返回。由於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孫護這一點,所以孫護也困惑。在餐廳門後那個位置,本來是可以聽到動靜。但巧的是郭震第一次偷聽的那天下著大雨,所以沒有聽到。他確實並沒有什麼製造密室的用意,只是想隱瞞出入的方式不讓孫護知道,不給護士們逃跑的機會而已。剛才我試驗了一下,那完全行得通,我把被單撕開做成繩子綁在窗戶上,一滑就下去了。上來要費點力氣,但旁邊剛好有顆大樹。張德全選在那裡是有道理的,那大樹傾斜著一節一節的,上面的步點如同臺階一樣,沒有想象中困難。由於這裡到處都是針孔攝像頭和麥克風,我推斷他的同夥們都知道他的行動。不過只要他不洩漏秘密製造風險,騙些護士的色也沒什麼……這些護士,本來就沒有被安排再出去。”
羅衛民道:“可她們是招聘的,護士家人不會去找招聘的地方鬧嗎?”
金惠生道:“天知道,今天叫青溪,等下一撥人來就叫青山了,到哪兒找人去。”
我猛然想起,榮鋒找我,也是在廁所。陳青和我的那次親密的接觸,也是在廁所。榮鋒自然是知道的,那麼她……也已經知道有監視器了?
她是故意的?
我的心裡忽然一陣絞痛。
她都知道的,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都是真的。我難過的想著,她是安排著和我去廁所親熱的,因為她知道哪裡沒有攝像頭。
張德全騙孫護,陳青則騙我。
那麼,那天她在我房間,寬衣解帶,是明知道有人在後面看還……
“別……別看我……別看我的臉……我哭起來,不好看的……”
“……沒錯,我就是個婊子!是個娼妓!別人安排好,我就和你上床……”
“來啊!不上白不上,反正我就是個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