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體興奮。
我道:“這樣怕是不行,我們每次都睡著的。現在我可一點睏意都沒有。”
榮鋒和陳青對看一眼,榮鋒從懷裡取出一隻懷錶,在我眼前來回晃盪。
“有效果嗎?”他不確通道。
我用手將那晃得我心煩的物事擋開:“別晃了,沒用的。你們還是出去,讓我們自己來吧。”
榮陳二人出得門去。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金惠生兩人。
金惠生道:“有把握嗎?”
我道:“沒有。”
金惠生道:“我不是不想幫忙,不過,你為什麼要執意帶上我呢?”
我道:“你忘記了嗎?你的聲帶是換過的,時常走音跑調?也許,當我們發作的時候,你可以給什麼東西說話?”
金惠生道:“別說了,一想到我說話的聲音不是來自自己而是來自一個死人,我就想嘔。可是,在夢裡,我什麼都感覺不到,怎麼說話?”
我道:“把舌頭伸出來。”
金惠生依言。我伸手到他變了色的舌頭上,想起這是張家康的舌頭,不由一陣噁心。但是我還是道:“這是什麼味,記住了麼?”
他點頭。
接著我用第二根手指,忍痛使勁咬破,放到金惠生嘴裡:“這是什麼味,也記住。”
金惠生點頭。我道:“如果我們能成功進入的話,第一次我將沒有血的舌頭放在你舌頭上兩次,你就知道是我來了。在那裡,你什麼都感覺不到,所以我揣摩,我能讓架起你走動而你也沒有知覺。總而言之,當我把血的指頭放在你嘴裡的時候,就表示那個東西來了,而我已經毫無辦法,就剩下你說說話,試試看了。”
“好吧。”金惠生點頭表示同意。
夢終於來了。
也許是腎上腺素的緣故,我們久久沒有睡著。即便是睡著之後,我也一直有相當清晰的思維。
接著,排斥開始了。巨大的痛苦襲來,我感到自己不住的顫抖著。那痛苦綿延無止境,彷彿是鐵鋸在不停地鋸著大腦。我甚至懷疑,自己的大腦那樣一個嬌嫩的器官,如何經受住如此大的痛苦的。
但我竟然沒有醒來,而是和痛苦一起,來到了迷霧籠罩的世界裡。
湖邊。
白霧依然籠罩,仍然只能看見幾米遠的距離。
腳下一高一低,深淺不定的碎石。我拾起一塊,輕飄飄的沒有重量一樣。
那是死人的骨頭嗎?
如果是的話……我抬起頭,看向周圍。沿綿不絕,沒有盡頭的石頭。
那得多少人的骨頭來堆砌呢?
這,就是陰間?
湖水腥臭,沉靜得一片死寂,卻沒有一絲風。我看向湖水,本來應該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卻發現除了湖水昏黑的顏色,什麼也看不到。
失去了羅衛民,本來應該沒有聽覺的。蒙手術失誤所賜,我僥倖能聽見一些。我皺皺鼻子,看起來,他們的手術失誤得還更多,我甚至還有一些觸覺和嗅覺的味道。
記得有一回,我覺得那是福爾馬林的味道。現在聞起來,顯然不太對頭。我看我是把屍臭和福爾馬林搞混了。
金惠生在哪兒?
我沒有看見。他應該在我身旁才對。
我邁步往前走,只有自己腳步踩著並不嚴密的碎骨上,沙沙作響。
也許,會像上幾回那樣,先看見李護?
好像也是有一回,她在給一灘水說話,接著水中,死去的曹護就冒出了頭。
這一回,我會碰見什麼呢?
我大聲叫嚷:“金惠生!”
接著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果然,我的聲帶不能發生。我將手指頭塞進嘴裡,舌頭也什麼都感覺不到。
也許是在大腦中,控制這兩個地方的腦細胞隔得比較遠吧。
隱隱中,有聲音傳來。我側耳細聽。
我沒有張家康死人的耳朵,而是用自己的耳膜,而且大腦內的細胞移植肯定也不完整。聽上去,聲音隔得很遠。
我循聲而起,朝那方向跑去。
這就是陰間嗎?陰間也未免太輕鬆了,沒有什麼好可怕的。
慢著,我猛然一頓,誰說這就是陰間來著?
這只是一個通常慣用的名詞。也許,這裡是另外一個空間……
我感到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我仍然拼命地往前跑著,前面的地勢開始有些起伏來了。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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