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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讓我想了片刻。
“怎麼樣,中也君?你原本不是認為美鳥和美魚是兩起兇殺案的元兇嗎?現在你知道她們實際是分開的,那麼你對兇犯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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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暗忖,抬起頭,略帶抗議地瞪著玄兒。
他果然早就發現了嗎?發現了從“暗道問題”推匯出兇手是美鳥和美魚的可能性。還發現我心有所想,未曾直言。
“兇手為何沒有使用壁爐暗道,而是從畫室的休息室逃入紅色大廳呢?那可能不是因為兇手不知道暗道的存在,而是因為身體上的制約而無法透過。你是這麼想的吧?所以你曾認為兇手是她們。”
“是的。”
“但是,怎麼樣?”玄兒將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托腮看著我,“H型雙重體的美鳥和美魚早在六年前的手術中,就已經分開。如果脫下衣服,她們的身體並不相連。她們可以分開,依次透過暗道。”
“是啊,是這樣!”我當然也認為完全可以按照這個推理來否定對她們的懷疑,但是……
“但是,玄兒!”
我還是抱有懷疑。
“根據野口先生剛才的說法,她們不是一直認為自己的身體仍然連在一起嗎?她們把六年前的手術都看成子虛烏有。如果這樣,很難想像她們為了從暗道中透過而會脫去衣服,分開行動,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玄兒的回答毫不猶豫,“她們認為自己沒有接受過分離手術,這是事實。她們也一直穿著特製衣服,做起動作來也好像和以前一樣,腰部的一部分連在一起。真如你所見,兩人步調一致,配合得天衣無縫,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說像是依照嚴格的規則進行表演。但是,這隻限於有第三者在場的情況。”
“什麼意思?”
“就是說,如果只有她們而沒有第三者在場,兩人未必會遵守這個‘嚴格的規則’。”
“只有兩人的時候,她們會根據需要打破規則。比如……睡覺時、入浴時、更衣時,她們會分開,依照方便的原則活動。這是事實。”
“根據需要……依照方便的原則。”
“嗯。好幾個家人曾親眼目睹過,我也見過。我無意中去她們臥室時,兩人分開了,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沙發上,各自看書。看見我後,她們慌忙靠在一起,用毛巾蓋住身體,然後假裝糊塗,若無其事地開始‘兩個是一個人’的舉動,好像在說‘哥哥你怎麼了……”
我含糊地“啊”了一聲,迷惑不解。
“我覺得可以這樣來解釋。”玄兒放開託著腮的手,直視著我,“所謂‘自己眼裡的自己”無論實際如何,在她們心裡,一切都可以根據想像隨意進行變換。即便看到實際分開的身體,也可以強行歪曲事實,說‘不,這是連在一起的”在她們狂亂的內心,這樣的認識方式形成了。可以說在她們的主觀世界裡,這樣就保持了某種平衡。
“但是,如果牽涉到第二者,這種說法就行不通了。因為在她們心中自然而然地被喚起了‘第三者眼裡的自己’這個形象。世界就不能僅在她們二人的主觀中成立。在此,客觀視點多少有點無奈地被匯入進來。結果,對於她們來說,‘在別人眼中,自己是什麼樣子’成了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所以,在有第三者的場合下,她們就必須徹底扮演‘身體相連的自己’。她們本人並沒意識到那是在扮演。”
“啊!”
我覺得自己基本上可以理解他的說法。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無論身體如何分開,她們在自己失常的主觀中,可以相信“並沒有分開”。但是,有人在場的時候,她們下意識地判斷那樣不行。於是她們認為:為了維持“我們沒有分開”這一自我認識,就必須在別人面前也明顯地做出“姿態”。
“所以,中也君!”玄兒繼續說道,“她們如果殺人,被逼入絕境——如果不從那個狹小的暗道透過就無法脫逃,她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脫下衣服,分開行動。脫掉再穿上那件特製的衣服,對她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也不會費多少時間吧?如果打破玻璃,那聲響可能會被人聽見,與這種費力的行為相比,她們應該更容易選擇前者!真正的兇手沒有走暗道,而是打破玻璃逃脫的。所以,她們不是兇手……”
“是的。我能明白。”
看到我默默地點點頭,玄兒又托起下巴。
“放心了嗎?”
“這個……”
“在紅色大廳探討完暗道問題後,我隱約感到你可能懷疑美鳥和美魚。之後,我沒找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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