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的威嚴,“我是浦登柳士郎,這裡的館主。”
浦登柳士郎……這個人就是黑暗館的館主?
“你叫江南,對吧?”
那個男人——柳士郎又向前走了兒步。江南默默地點點頭。
“叫什麼?”
對於這一個問題,江南搖搖頭作為回答,他自己都還沒想起來。
“為什麼來這兒?”柳士郎又問了一句,“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江南也只能搖頭。
“獨自來的,還是……”柳士郎停頓一下,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聽說你因為事故而失去記憶,還不能說話,真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江南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柳士郎再次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藉助手杖,摸索著,又朝前走來:江南坐在榻榻米上,一點點向後退縮,後背終於碰到拉門,無路可退。
“現在我眼睛不太好。”柳士郎的語氣仍然顯得不開心,“在這個燈光,這樣的距離下,幾乎看不清你的臉。”
如果這樣,可以把電燈弄得亮一些。江南心中暗忖。但對方似乎不想那樣、房間的燈光依然昏暗,柳士郎又向前走了幾步,單腿跪在榻榻米上。
“懷錶在哪裡?”柳士郎間道,“玄兒說你的物品中有塊懷錶……在哪兒了”
剛開始,江南只是含糊地搖搖頭,這樣作答,顯然不夠,略微茫然之後,江南伸手拿起矮桌上的本子,用圓珠筆寫下回答,戰戰兢兢地遞給對方。
柳士郎拿過木子,將臉貼近去看。的確,他眼睛不好——視力有問題——是真的。
“沒有了。”柳士郎皺著眉,讀出江南的回答。“你是說‘沒有了’?”
江南點點頭。
“你是說沒有了嗎?”柳士郎的語氣略顯慌亂,“怎麼會這樣?”
柳士郎追問道。江南只能低著頭,來回搖晃著。
“怎麼會這樣……”
柳士郎將本子放回矮桌,失望地閉上嘴。
柳士郎沉默了幾秒鐘,站起來,不慌不忙地將右手的手杖伸向江南的咽喉處。江南大吃一驚,身體僵硬。手杖的前端緩緩向上,撫弄著江南的喉嚨,再移到下巴,似乎讓他”抬起頭”。
“江南……嗎?”
柳士郎彎下腰,看著江南斜仰著的臉。這時,江南也第一次能夠端詳對方。突出的額頭、高聳的顴骨,大鷹鉤鼻……江南的內心條件反射般,劇烈騷動起來,他感到恐俱和膽怯。
在他圓睜的雙眼裡,江南發現黑眼球部位出現了渾濁。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眼病嗎?這麼混濁的眼睛,他到底能看到什麼?
“江南……嗎?”
柳士郎用低沉的聲音,重複一遍,將手杖從江南身邊移開。
“利吉那傢伙顯得很誠懇,說要告訴我一件事情。原來如此。”柳士郎嘀咕著,像是自言自語。
利吉?(……利吉?)利吉……首藤,首藤利吉……啊,我記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為什麼?)。
“江南君。”
片刻後,柳士郎開口,繼續說下去,口吻依然顯得不悅——應該說是非常憂鬱。
“你先好好想想自己是誰。我們以後再慢慢說。彆著急。”說完,黑暗館的館主離開房間。江南筋疲力盡地躺下,心中的騷動依然無法平靜。
現在是現實。不是做夢……
他盯著黑色天花板、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頭上的天花板漆黑一片,如同厚厚地塗上了今晚的夜色。
3
幾乎同時,在北館西側的預備室裡——
市朗在柔軟的床上醒來。這是一個深長的夢,意識彷彿被粘液粘住。在夢的間隙,短暫的覺醒悄悄來臨。
一睜開眼,就差點大聲喊起來,因為內心深處仍然極為恐懼而戰慄。他不由自主地用雙手撐起身體,從枕頭上抬起腦袋,胡亂地用力搖著。他仍然被緊迫的恐懼感所困,似乎又要遭受什麼襲擊。
——沒事了。不用害怕。
耳朵深處響起這樣的聲音。
——誰都不會傷害你。不用害怕。不用跑。
……啊,這,這個聲音!
——不必擔心。
慌亂的呼吸和騷動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但要想弄清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還需要幾秒鐘。
——沒事了。我們救了你。好了,來吧……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叫“玄兒”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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