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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魚緊跟著,又將開頭的那兩句重複了一遍。
“在大海中的,不是美人魚。在大海中的,只有波濤。”
“對吧?是首很棒的詩吧?”美鳥接著說下去,“在北海中,沒有美人魚。恐怕只有這裡的湖中才有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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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龍室的東西兩側,各有一扇通向鄰屋的門,東側的鄰屋是圖書室——早晨,當我們穿過走廊的時候,玄兒曾經告訴過我。從前,許多藏放在北館中的舊書籍都被大火燒燬了。儘管如此,現在那裡的藏書量應該不會小。雖然我也不是非常書痴,但對徵順收藏的偵探小說抱有濃厚的興趣。說實話,我還是很喜歡艾倫·坡、柯南·道爾、切斯特頓、江戶川亂步、橫溝正史等東西方偵探小說家的作品的。
據說西側的鄰屋是遊戲室。本來我想去圖書室看看,可當我剛剛從畫像前挪步,美魚和美鳥便叫道:“中也先生,到那邊去!”我只能身不由已地被她們拖到那個房間去了。
“中也先生,你喜歡國際象棋嗎?”
走在前面的雙胞胎姐妹同時回頭看著我,美烏率先問道。
如果是日本象棋,我還會一點,換了國際象棋,我只知道是“和日本象棋類似的一種象棋”,只知道棋子的名稱以及基本的下法。當我如實相告,兩姐妹顯得有點失望。
“那,中也先生,你就觀戰吧?”
美魚說道。兩人朝著棋盤所在的正方形小桌子走去,將兩把椅子並排放在桌子一側,一屁股坐下去。
我跟在她們後面,順便環視一下室內。
地上和東館的舞蹈房一樣,鋪著黑紅交錯的木板。靠庭院一側的椅子上有扇窗戶,那裡拉著天鵝絨的黑窗簾。窗簾前面有個鋪著胭脂色桌布的大圓桌,那恐怕是打牌用的。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類似於兩姐妹正在用的小桌子,其中一個很像是麻將桌。
美鳥和美魚在並排坐著的桌子前,放好棋盤。從兩人的角度看,美鳥在左邊,執白棋,美魚在右邊,執黑棋。像她們這樣的連體雙胞胎,如果要下棋,只能採用這樣的姿勢。
“你們誰厲害?”
我站在她們身後,看著棋盤,問道。美鳥先下,很快較量就要開始了。棋盤是大理石造的,顯得很厚重,而棋子也是用大理石精心雕刻而成的。其實所謂“黑”棋子的本色是暗紅色。
“恐怕差不多。”美魚答道。
“是呀。我們互有勝負。”美鳥接著說。
“玄兒大哥可厲害喳。”
“中也先生,你也可以讓玄兒大哥教教嘛。”
“如果你會的話,就可以和我們一起玩了。”
“是呀,像你這樣,一定很快就會得很好的。”
兩人一邊開心地說著,一邊飛快地移動著棋子。她們下得很快,彷彿預先知道對方的想法。
“中也先生,你喜歡貓嗎?”美魚冷不丁地問道。
“反正不討厭。但是我沒養過。”
聽到我的回答,美魚樂滋滋地笑起來:“那等一會兒,把我們的貓咪介紹給你。”
“有貓嗎!”這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禁想——這個宅子裡的貓肯定通體黑色。
“契夏在我們的二樓臥室裡。”美鳥說道。
“契夏?是那隻貓的名字嗎?”
“是的。它非常可愛,總是和我們在一起。”
我馬上就想到了路易斯的作品《愛麗絲漫遊奇境記》。在這個奇妙童話中,有隻叫契夏的貓。她們肯定是受此啟發,而給自己的貓命名的。
閒談中,兩人的較量還在繼續。隨著戰局的擴大,兩姐妹的話越來越少,思考的時間也變長了。現在,美鳥的白棋佔據著優勢——由於我會日本象棋,大致的情形還是能看懂的。
我暫時將視線從攻防交替的棋盤上挪開,岔著手,抬起胳膊,仲到頭頂,舒展了一下腰身,再次環視一下室內。這時,我發現在靠走廊一側的角落裡——房間的西北角上,有個怪異的鐘表。
那距地面有一人多高的錶盤本身井沒什麼特殊之處,直徑大約有四五十厘米,灰白色錶盤上羅馬字母從I環狀排到M,兩個長短黑指標正措在8點前。
怪異的是那個錶盤嵌在寬不足一米的牆板上,而那牆板猶如斜切房屋一角。那鐘錶不是掛在牆上,而是牆體的一部分成為了錶盤。整個構造是這樣的。
我覺得這種構造很少見。
整個鐘錶的機械部分納入在牆板後面。看上去那鐘錶佔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