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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快十年了吧。
書生聽了這數字,有點奇怪,為什麼不投胎呢?
不想投胎。
這閻王爺也不管的嗎?
閻王爺只管有沒有投錯胎,至於投不投,那就鬼的事了,愛投不投。
投胎是不是也像會考?
那是了,每年都會有安排一批鬼投胎,當然,要根據在地下的表現的,不過陽間有一點沒說錯,好人的確先投胎,生前無惡不作的,下了地府都得悔改一段日子才能決定投什麼道。好人是徹底不用煩了,因為不管怎麼樣下輩子還是做人。
書生聽後自言自語道,那不知道我爹孃他們怎麼樣。
那人看了書生一眼,笑了,別替你爹孃擔心了,說了你別難過,你爹孃上輩子都是惡人,所以這輩子才會給你克的。
惡人?書生驚訝,很壞嗎?
啊,你爹上輩子是個貪官,你娘呢是個惡婆娘,還殺了自己丈夫,所以呢下去了止之後都得悔改後才能投胎,不過不要緊啊,今年已經投了,悔改得還不錯,再世依舊為人。
書生鬆了口氣,這就好,哎,我爹孃上輩子是惡人,那我上輩子也一定好不到哪裡去,要不然這輩子也不會這樣。
那人拍著書生的肩膀笑了笑,說錯了啊,你上輩子是好人,就是因為行善積德,所以這輩子長壽安康又大富大貴啊。
書生垂頭喪氣道,這有什麼用啊,到處克人。
那人尷尬一笑,其實吧,這跟你上輩子幹的差事有關係。
差事?怎麼?難道我上輩子也像現在這樣到處殺生嗎?
那人頗為訝異地反問,這你也能猜到?不過殺的不是人,你別想太多。
書生大惑不解追問,那到底是做什麼的?
那人嘿嘿笑了笑。
殺豬的。
……
十八
十八書生裁了硬一些的紙,坐門前疊起了船。
那隻刻薄的鬼說是要書生疊條比他哥燒的還好看的船,還得帶船艙,這樣他要是不想坐在船頭了,可以進去裡邊睡覺。
書生剛說了句不會疊帶艙的就給呲噔回來了。
不會疊就剪塊紙皮拱彎了糊上去。
書生心想要不是自個兒把他的新船砸壞了也犯不著賠他,怎麼說也是自個兒造成的,遂應了他的要求,回家開工。
紙船是好疊,可糊船艙就難了。
書生心靈,但手不巧,糊爛了幾艘船依舊不得要領,漿糊多少總掌握不住。
刻薄鬼又要求得漂亮,書生看了眼手裡邊到處沾漿糊的紙船,嘆口氣,丟一旁,拿起張紙重新來過。
這兩天書生覺得有點安靜,楊商似乎都沒來找過他,自打兩天前讓他去大夫那替自己跑腿,兩人就沒再見過面。
書生想過去找他,但是鬼使神差地在出門的時候想起刻薄鬼的話,又回來了。
要真是刻薄鬼說的那樣,只怕以後就連朋友都交不得了。
只是想想活了這麼十幾年,突然間交了個勉強算是知心的朋友,又突然間沒了,心裡說不清哪一處覺得空落落。
張寡婦的傷勢聽說好轉得挺快,沒什麼不妥的地方,就是心心念念想見書生。
書生知道了以後也想去看她,但是一想起刻薄鬼的話就覺著腳下發軟。
比起讓張寡婦傷心見不到書生,或許讓她早點好起來更重要。
傷心難過是一時,身子沒養好落了病根就是一輩子的事。
書生坐門前這麼安慰自己。
可是刻薄鬼說的是要此生不見。
那是不是表示,在張寡婦年老的將來。
可能會忘了自己呢?
書生忽然覺著這想法似曾相識,似乎什麼人曾經也這樣問過。
悶著腦袋想了半晌,終於想起就在中秋夜,楊商便是在去往南山小亭的路上這樣認真的問自己。
他當時的心情也像現在這樣覺得以後再也不能相見嗎?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書生想得頭昏腦脹,依舊不得所以,反倒是心裡一股子想馬上見到楊商的念頭燃得呼呼旺盛。
書生顧不得刻薄鬼說了什麼了,丟了手裡的紙船開門直奔村長家。
漆黑的夜,漫天繁星。
書生跑了不多會遠遠就聽見有地方哭哭啼啼,像是哀傷決堤,又像是愁苦盡頭。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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