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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一邊的椅子上,容琛看著沉默不語的魏頤,道,“怨著朕也沒有辦法,朕是這個身份,當時你就不該來惹朕。現在,是後悔了麼?”
魏頤抬頭瞪著他,眼眶微紅,眼睛裡溼漉漉的,眼瞳特別黑,聲音裡帶著些壓抑,道,“我不後悔喜歡上了你,我以前沒想過要後悔,現在就不會後悔。不過,你為何不要我參加科考,你為何要我來做這勞什子侍衛,我給你說了,我厭惡著這個!”
容琛對他露出些愛憐之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朕自是有朕的考量。做侍衛又有什麼不妥,一直留在朕身邊,你不樂意麼?朕說了會護你周全,難道只是隨意輕言,不可相信麼?”
魏頤搖搖頭,“不是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怎樣?”
魏頤依然搖頭,對他來說,他和容琛生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也許甚至和容琛使手段沒讓他參加科考,容琛讓他進宮來當侍衛都沒有任何關係,原因只是因為,他本以為的和容琛之間的平等的美好的愛情,到頭來,其實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帝王的愛情啊,只是他還喜歡他的時候,逗逗他而已吧。
魏頤覺得心都要痛得麻木了,他覺得又回到了前世,他那樣喜歡著凌叔,愛慕他,崇拜他,敬仰他,但是,卻不敢告訴他,只是因為他到自己家裡來吃一頓飯就能夠一個人高興好些天,和他打個電話說幾句話,就能夠讓身體的疼痛也煙消雲散了一樣。但是,無論這些甜蜜距離他多近,他卻知道,自己夠不到,那些只是彩畫里美好的圖景,看著讓人沉迷,但是伸手去觸控,只是紙張的質感而已,根本碰不到畫面裡的東西,只能看著,根本得不到啊。
現在也是這樣,他看著容琛,只是對著他搖頭。
容琛也是,他是皇帝,只是畫裡面的美好的高高在上的圖景而已,他根本無法夠到真實的他。一切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虛妄的美好春夢而已,過去了,只留下悵然而已。
魏頤發不出聲音來,他什麼也沒有回答容琛,卻在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時候,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往外湧。
容琛,他是無法明白魏頤這種心境的,他只是憐惜魏頤的傷心與痛苦。
在魏頤的眼淚面前,剛才被魏頤打了一巴掌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都散了,只剩下對他的愛憐,他伸手去抹掉魏頤流出來的眼淚,柔聲道,“怎麼哭了。我讓你進宮來做侍衛,只是讓你能夠待在我身邊,不用再為見一次面而費力而已。不會讓你去吃苦,讓你為朕擋刀這種事情,既不會發生,朕也會心疼你不會讓你去幹的,到時候準你躲在朕身後,讓朕給你擋著。”
容琛這樣說是為了哄著魏頤,他以為魏頤聽他這樣說會破涕為笑,但魏頤卻沒有,眼淚倒是止住了一些,卻並沒有露出稍微開心一點的神色。
容琛拿出手巾給他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魏頤眨了眨微紅的眼睛,收住淚水,道,“能給皇上做侍衛,那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恩德,小人能夠得皇上的親睞,榮任此職,乃小人莫大福分,但小人一直體弱多病,莫說舞刀弄劍,就是一般的拳腳功夫,我也是沒有的,連馬也不會騎,實在是不能擔當侍衛一職,有負皇上的厚愛,心愧難當。”
容琛被他這話氣得笑了,道,“你這是一直和朕賭氣是不是?剛才你打了朕,朕都沒和你生氣了,你倒一直拿些話來堵朕了。”
魏頤又要從椅子上起身去跪著,被容琛拉著攘在椅子裡不讓他動。
魏頤垂著頭,開始非暴力不合作,道,“小人如何敢和皇上賭氣,實在是力所不能當,無法勝任侍衛一職罷了。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人有幾分能耐,哪裡做得了什麼侍衛。”
容琛盯著他,看他垂著頭生悶氣還出口氣人的樣子,就又氣又好笑。
這個小傢伙,還不是篤定了自己憐惜他,不忍心治他,才專門來說這些堵他的話。
容琛輕哼了一聲,道,“旨意是下下去了,既然已經任命了你來做侍衛,朕一言九鼎,哪裡能說改就改。你不能勝任,也只得在這裡勝任了。”
魏頤抬起頭來瞪他,也跟著他哼了一聲,抿著嘴不說話,神情恨恨的。
容琛看魏頤這副模樣,分明是拿自己沒有辦法,就笑了,道,“你這是何必呢。朕只是想要你陪在身邊才讓你來做這侍衛而已,難道真讓你去操練,去舞刀弄劍了。”
魏頤心想我就是厭惡你這個,我又不是供你玩的小玩意兒,也不是隨意招來的男/妓伶人,憑什麼要頂這個侍衛名頭在你身邊當擺設,當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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