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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陽光偷偷吐了下舌頭,心想大哥的字叫“冬友”,就是父親給起的,有夠嚴苛的,魏頤覺得他的夫子給他起“子琦”真是太厚愛他了,他可不想要一個諸如“石堅”之類的字,不然別人叫他一次,他就會想撞牆一次。
回到自己的小書房,也是他大哥二哥以前的書房。魏頤收拾了自己的書,又看了一陣老師給自己寫的評語,好好琢磨了一陣老師給自己提的問題,拿筆開始寫下自己的觀點,等將一切寫好,抬起頭來,發現窗外的光線都已經變得黯淡了,原來太陽已經下山,暮色上來了。
回去臥房,在外間看到魏歸真一個人趴在那大的羅漢榻上用他的圍棋棋子撥來撥去,又放進一個竹筒裡搖,聽到聲音就樂呵呵的。
魏頤走過去,將魏歸真從榻上抱起來,讓他坐好,看到魏歸真額頭不知道在哪裡撞傷了,有點烏青,他馬上生了氣,大喊道,“海棠,海棠——”
過一會兒才有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跑進來,她看到魏頤沉著臉就僵了一下,馬上道,“三公子,有什麼事?”
魏頤沉著的臉色一點也沒有變好,他將魏歸真半摟著,用手指去輕輕撫摸他額上的烏青,魏歸真也不覺得痛,只是傻乎乎地朝他笑。
魏頤看也沒看丫鬟海棠一眼,冷聲道,“你先跪下。”
海棠眉毛皺了一下,要跪又沒跪,她本來是早該嫁人出府的,但因為賣身契約還沒到期,就只得繼續在這裡給照顧魏歸真,不過之後趁著魏頤不在,家裡主子又不大管魏歸真,她就時常偷懶,放著魏歸真一個人隨便怎麼玩。
魏頤看她不跪,手裡抓著的棋子就朝她扔過去兩顆,道,“這屋裡到底誰是主子呢,你不樂意在這裡做了,也行,我這就去讓谷姑姑把你賣出去得了,這樣你也不用伺候歸真了,我也不用看你的臉色。”
他這樣一說,海棠馬上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三公子,奴婢沒說要走,您還不要和谷管家說要賣奴婢出去。”
魏頤也不看她,抱著體重已經不輕的魏歸真進了內室裡去,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找了散瘀的藥給他抹在額頭烏青的地方。
魏歸真就望著他,嘴裡含糊地叫他,“小叔,小叔……”
魏頤聽著,只覺得心酸不已。
魏歸真不知怎麼搞的,越長越大,倒越發喜歡受傷了,總是不知在哪裡就撞到了,身上起一些烏青印子,而這些丫鬟婆子們對他又總不上心,至少不能達到魏頤要求的上心標準,而且,她們看他是個傻乎乎的漂亮孩子,有人還拿手去擰他白白嫩嫩的臉頰和胳膊,魏頤小時候可沒少受過這種被擰的苦,對此事是深惡痛絕,所以每次看到有人這樣對魏歸真表達親近,他就要狠狠地發火。禁止別人這樣。
魏頤又摸了摸魏歸真的可愛的臉,又給他整了整衣服,看了看他胳膊上腿上有沒有烏青印子,發現沒有,才鬆口氣,讓他在床上坐好,拿了本詩集背給他聽,魏歸真也能含糊地跟著他念,但基本上記不住。
不過魏頤也不在此上和魏歸真較真,他只希望魏歸真好好地長大就行了。
拿著書,他也想自己趕緊科考上做官就好了,到時候一定另外開府,把魏歸真帶著和自己一起過日子。
雖然魏頤對於進官場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為了離開這樣一個家庭,這卻似乎是他唯一的路途而已,於是越發地勤奮讀書。
到了晚飯時分,這天他父母倒是說在一起用飯的,他母親身邊的一個嬤嬤過來叫他。
魏頤把魏歸真牽著出門,外面海棠還跪在那裡呢。
那位嬤嬤就趕緊打圓場道,“三公子啊,海棠這丫頭又是做了什麼錯事,給讓跪這裡。”
魏頤看了海棠一眼,道,“我今日走的時候,是好好交代了要仔細看著歸真點的,她是怎麼看的呢,歸真額頭這裡磕了這麼一大塊,她人都不知道在哪裡去了。所幸這邊院子沒有什麼池子,要是歸真掉進水裡去了,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歸真雖然不聰明,他到底是我魏家的嫡長孫,你們就是這麼看著家裡的主子的。既然,你們自己要在這裡當自己是主子,那麼好,我也用不起她了,把她賣出門去就是。”
魏頤雖然長得是一等一地漂亮,一雙眼睛不笑也含情,面若傅粉,唇若含脂,比女人還來得嫩白精緻,不過,他生氣的時候,決計不是好玩的事,他六七歲時候,已經知道如何不動聲色讓伺候他的丫頭被他氣勢所威懾了。
不然,在這父母並不照管他的府裡,他可不能衣食無憂地好好活著。
海棠被他說得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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