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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者,為國為民,不敢有私。不過,為人中庸之道,你現在年紀還小,未有體會,看法不免太過激進,如此也是不好,你以後還是要學會沉靜深思。你的大哥,於此上就要比你好很多。”
魏頤受教,雖然魏頤知道官場重在中庸,但是要他那麼幹,他畢竟年輕,還是一時半會兒哪裡真正體會得到,要做到更是不容易,但父親教誨不敢不從,只好連連應了魏大人的話。
因魏大人留了他的幕客用飯,魏頤就回房和魏歸真一起吃晚飯,晚上又給魏歸真讀詩,睡覺前洗澡,就著燭光看到膝蓋上被撞成的烏青,胳膊上還有破皮,上藥時,不由得又在心裡罵了那範成仲一通,心想今日他捱打,那完全是咎由自取,想到白麟涵身上受的傷,不免又對他有了更多歉意,本來之前對白麟涵的印象並不太好,甚至並不真心和他交往,只敷衍應付,這次他為自己打架,卻讓魏頤覺得白麟涵這人其實也還不錯,故而對他也算真心上心了些。
這邊範成仲被扶回家,情況很是不妙,趕緊請了大夫,大夫說有內臟受傷出血,給他針灸,又下了猛藥。
他時常在外胡作非為,他父親範大人也管不了他,只能縱容著,不過,這次被白麟涵打成這樣,他卻是不敢讓父親知曉,於是就待在自己房裡養病,也不見人。
他因平素沉迷於酒色,身體已然不好,又被打成這樣,也許大夫開的藥也有問題,他這傷不僅沒好,過兩天,居然越見兇險,儼然奄奄一息之狀。
這時候,他房裡的伺候丫頭,和他身邊的隨從小廝才慌了起來,生怕他有不測,大家都要擔責任,趕緊去報告了范家夫人。
範夫人是最寵溺這個嘴巴甜的兒子的,而且上面老夫人也很寵這個孫兒。
聽聞範成仲重病在床,她們趕緊趕來看了。
發現原來好好的人,現在居然滿身是傷,幾乎病得不能說話了,完全一副瀕死之態。
不由得異常吃驚,甚至是震驚,震怒。
家裡跟著範成仲的丫鬟小廝們全都跪在院子裡捱了打,然後又讓他們交代事情。
這時候,小廝們如何還敢瞞著,趕緊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們當然是向著自家少爺的,又要推脫自己身上的罪責,就新編了一番說辭,而且大家還串了口供,只說範成仲看上了一個小倌,但白家的公子白麟涵也看上了,白家公子就仗著自己家裡有權有勢,對範成仲大打出手,他們這些侍從當時在身邊也跟著捱了打,但是卻不敢還手。
範成仲是矜貴公子,哪裡受得住范家習過武的公子的拳腳,就被傷成了這樣。
但是範成仲想到白家畢竟比自家顯赫,故而不敢把這事說出來,只得受了傷也忍著,還不敢告訴老夫人和夫人。
小廝們說得異常悽慘,責任全都往白麟涵身上推。
兩個婦道人家看範成仲傷成這樣,哪裡還去推想事情真相,只相信了小廝們的話。
然後此事不免很快鬧得大起來。
兩個婦道人家都要範老爺給做主,一邊請了名醫給範成仲看病,一邊要範老爺去白家給兒子討回公道。
京城府尹這個職位是最難做的位置之一,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待上數年的,無一不是老狐狸老油條,不然,不僅坐不到這個位置上,而且也不能在這個位置上待久,或者就會得罪不少人,或者辦不好事。
但範大人卻將這府尹做得異常順,由此可見此人完全是官場老油條,什麼事情都處理得非常圓滑。
此時聽老母和夫人都來告白家的狀,說自己兒子受了欺負,他先是把兒子和夫人都罵了一頓,又安撫了母親,但心裡其實還是很向著自己兒子的,對白麟涵就很有意見。
他的夫人被丈夫罵了,在家裡鬧得很厲害,又哭又鬧,直說範大人孬種,兒子遇了這種事情,他居然還罵兒子,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她們指望不上他。
範大人被自家夫人戳著脊樑骨罵他軟,他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氣,還不是隻得到白家去替兒子討個公道。
他到白家去,白家是高門大戶,雖然他范家也是顯赫的大族,但還是比不上白家的,於是只是好言去和白家國丈大人理論。
國丈大人叫來白麟涵詢問此事對質,白麟涵才知道那天範成仲被打之後已經病得奄奄一息了,他也很吃驚,他本想著範成仲最多臥床一段時間就能好的。
他想著自己當時下手也算有點分寸,不至於將一個成年男子打死的地步,所以他以為范家是在訛詐人,就沒怎麼在意此事。只是說了當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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