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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還紅著臉氣喘吁吁地瞪著魏帆。
魏帆卻愣住了,然後眨眨眼睛,道,“你不是啞巴?”
魏頤因為平素就沒練過嗓子,那話喊出來也只是含糊的發音而已,魏頤根本不知道他喊的什麼,只是知道了弟弟不是別人擔心的啞巴而已。
他高興地撲向魏頤,硬是把魏頤抱起來,哈哈大笑,道,“來,玉奴兒,叫二哥,二哥……”
魏頤要從他身上下去,卻怎麼也下去不了,只用手狠狠拍魏帆的背,道,“放,放開……”
魏帆卻不以為意,把他從屋子裡抱出去,他也才十歲,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可愛的男孩子,力氣卻不小,把魏頤抱著從走廊裡跑過,硬是跑到旁邊的院子裡,一邊跑一邊叫,“玉奴兒叫我二哥吶,玉奴兒會說話啦,他叫我二哥……”
魏頤生怕他跑著的時候把自己摔到地上了,胳膊趕緊環住他的肩頸,心想自己才沒喊他二哥呢,這個小孩兒總是這麼自作主張地亂說,不過,看魏帆那高興樣,他也跟著高興起來。
後面聽到魏帆喊的奶孃趕了過來,追著他兩跑,還在喊,“二公子喂,你別把小公子摔了,唉唉,快停下……”
但魏帆硬是把魏頤抱著闖進了魏暉的書房裡去,魏暉的老師就是他們爹,他爹每晚上考試魏暉和魏帆,然後給予指導,白天,魏大人去上朝處理公務時,這兩孩子就是自學,魏暉自幼好學,魏帆卻是能逃就逃的。
魏暉正在寫文章,就見魏帆擠開門進來,他皺了眉,站起來,道,“魏帆,你自己不學無術,還來擾我學業。”
魏帆對他吐吐舌頭,把魏頤放到地上,又伸手去捏他的臉,魏頤趕緊往一邊跑,但還是被魏帆追上了,硬是拉住,狠狠捏了兩下才作罷,還對魏暉笑道,“大哥,玉奴兒剛才說話了,他叫我二哥。”
魏暉看了魏頤一眼,可愛的魏頤讓他眼睛閃了閃,但最後還是對魏帆擺了擺手,道,“胡鬧,把三弟交給他奶孃抱走,你坐下看書去。”
魏帆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繼續去逗魏頤,魏頤對他避之唯恐不及,趕緊往書房外跑,所幸奶孃趕來了,一把把魏頤抱起來,然後抱著他就跑,生怕魏帆又去欺負他。
魏頤重新說話的歷程如同第一次重新站起來,第一次重新跑起來一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鍛鍊嗓子和舌頭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孩子軟軟糯糯的嗓音也總是讓他皺眉,但也只能堅持下去。
魏頤是他們家繼魏暉之後又一個有神童稱號的孩子。
他四歲開始就習字學習了。
他的夫子是升了官的魏大人請來的一個魏家遠親,這人也算有些學問,授課有自己的一套,他最開始就教魏頤四書,先教《論語》《孟子》,再教《大學》《中庸》,魏頤本就聰慧,加上還有前世的記憶,故而學起來並不懵懂,六歲上已經熟讀《論語》《孟子》。
他的這種聽話好學讓魏大人非常欣慰,不過,對他卻並不慈愛,待他比待魏暉魏帆都要來得嚴格。
而魏家主母,還很年輕漂亮的小夫人吳氏,即魏頤的母親,卻並不管他,魏頤只每天晨昏定省的時候見她兩面,甚至有時候這兩面也免了,這種淡薄的親情時常讓魏頤覺得難過。於是時間越發花在書本上,似乎能夠從書本里找到些慰藉。
成長的過程裡家裡也發生了不少事,讓魏頤印象深刻的,大約有那麼幾件。
第一就是大哥結婚,嫂嫂是個病美人,她是在魏頤兩歲的時候到魏家的,再過大半年,大哥大嫂兩人就簡簡單單地完婚了,完婚後,大哥就和新婚妻子獨自擁有了一個小院,而原來和大哥住一起的二哥魏帆就搬來和魏頤住在一個小院裡,這是讓魏頤深惡痛絕的,因為魏帆總是趁著奶孃不在身邊就欺負他。
第二件就是他四歲多的時候,家裡新添了一個小孩兒,那位病美人嫂嫂頭胎生了個男嬰下來,孩子滿月的時候,魏頤才看到那個小嬰兒,小小的一團,卻已經很粉嫩可愛,奶孃說那孩子和他生出來的時候一樣,也是不愛哭,非常乖巧,家裡都因此事而非常高興,不過,也有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嫂嫂生產的時候傷了身,大夫說她以後估計很難再懷上孩子了,這種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個大悲劇,但魏頤覺得這是大哥夫婦該擔心的問題,他沒怎麼在乎,只是因為家裡新添了一個可愛的小傢伙而高興。
第三件就是他母親的孃家京城大族吳家因為某些原因治了罪,雖然他聽貼身照顧他的奶孃說起過外面吳家多麼地悲慘,而京城裡官場上又起了什麼大變化,但因為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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