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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在此之前,他知道有這個雲齋坊,但從沒關注過裡面的名妓,沒想到魏頤倒是清楚得很,不由心裡不爽,想著回去定然好好罰一罰他,魏頤這書生脾氣,就知道關心這些美酒名妓,一心想著風流。
雖然容琛是京裡來的人物,雲齋坊不敢怠慢,但他一來就說要見裡面紅牌臺柱子,還是讓那管事的女娘頗為難,因為這兩位今晚都被預約了,根本沒法過來。
於是只好客氣地道,“實在對不住爺了,兩位姑娘今晚已經有約,不能抽出空來。我們坊裡還有其他姑娘,姿色絕佳,琴棋書畫皆通,讓她們來陪爺您,不知您可否通融。若實在要這兩位姑娘,那爺過兩天來,奴婢定然讓兩位抽出時間來恭候著。”
魏頤就知道要見這樣的大牌名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不得人家的預約已經排到好久之後了呢。
他也不是非見這兩人不可,只是這兩人名聲太盛,定然有過人之處,說不定容琛一見就一見鍾情了。而且,他自己也有點期待的,想看看這些出名的美女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容琛側頭看了魏頤一眼,看魏頤微蹙眉頭,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他雖不想讓魏頤見別的美人,但是,也不想讓魏頤願望落空,讓他不高興。
他臉上神色並無什麼變化,淡淡看了那管事女娘一眼,道,“我從京城一路過來,就為見這兩位,且之後也沒有時間,你還是趕緊下去安排吧!別的話多說無益。”
雖然口氣很淡,但威嚴十足,管事女娘很為難,又說了幾句好話,然後說去看看兩位能不能抽出點時間過來。
這才戰戰兢兢地退下去了。
管事女娘去和這裡面的總管說了,總管問起到底是如何的人物,她只在桌子上用水寫了個“容”字,總管道,“不定就是哪位王爺。再說,這些日子,皇上出宮去齊沂山,說不得經過雲州城,就進來了,不敢怠慢,讓李姑娘和張姑娘打扮好,先把這京裡來的貴客伺候好再說,別的客人,都先推辭推辭。”
管事應了,趕緊去辦。
容琛他們所在的這座小樓修建得很精妙,一邊臨著一片水,水裡還有掛著燈籠的遊船。
魏頤趴在欄杆上看外面,容琛喝著茶,不時看魏頤。
不多時,女管事就帶著那名滿雲州的李賦清和張芸竹進來了。
李賦清一身冰藍薄紗摸胸衣衫,上面點綴著能在光下閃閃發光的碎寶石,烏髮如雲挽起來,個子挺高,鵝蛋臉,眉眼帶著些英氣,肌膚白皙,身段妖嬈,不愧是跳舞的;
張芸竹要嬌小不少,穿著湖綠衣衫,眉目含情,楚楚動人。
兩個人,兩種不同的美。
她們朝容琛行了禮,容琛就說要聽琴看舞。
沒有要陪聊天,也沒有要親近佔些便宜的意思。
容琛一派貴氣威嚴,讓雲齋坊的人越發不敢小看,也不敢稍微違逆。
這樓上空間挺大,將一邊的珍珠簾全挽起來,便有了跳舞的空間。
酒菜上來,容琛對站在一邊的魏頤道,“魏頤,你過來坐著。”
神色寵溺,聲音溫柔,哪裡是對一個僕役說的話,完全是對情人的柔聲細語。
因酒菜上來後,容琛也沒要雲齋坊的人伺候,讓她們都退到了一邊,他身邊伺候的是他的近衛。
雲齋坊的人不敢多言,全都退到了一邊去,屏息靜氣。
但容琛對魏頤的溫言細語,那位女管事還是聽到了,她抬眼多打量了魏頤幾眼,看到魏頤雖然一身簡單僕役的青衣,但容貌精緻,身材修長,風姿俊朗,她在這一行裡做事,見過不少美人,此時也被驚豔,在心中讚歎這人實在長得好。於是,心下也就瞭然,這人恐怕不是什麼僕役,而是這位大人物的男寵,跟著來,故意穿一身僕役的青衣。
魏頤不想理睬容琛的話,但又不能在眾人面前讓他難堪,於是乖乖坐他身邊去。
容琛親自給他斟酒,道,“小酒鬼,你要嘗這裡的女兒紅,嚐嚐吧,不要喝多了。”
魏頤接過來,慢慢品嚐,酒香醉人,頗覺陶醉。
樓裡的燈被滅了幾盞,舞臺上燈光變暗,琴聲響起。
琴聲突兀而來,如萬馬奔騰而至,讓人心一下子收緊,然後見暗影處倏地舞出一人,手中持劍。
看到那女子居然是舞劍,容琛的侍衛們心下一凜,全都做好了防備,以防對方是刺客的可能。
琴音時急時緩,時清越時低沉,時如幽谷迴響,時又如戰鼓擂響,天地蒼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