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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道,“我也不知。家中出了這樣大的事,他也沒有回來,恐怕是沒有得到訊息,這樣看來,大概又是坐船出海,去了西方那些國家,沒有個三四年,他是不會回來的。不過,這樣也好,不知家中的變故,他也不用傷心。”
看魏頤說起這事,眉宇間不免帶著的憂傷,白麟涵就想安慰他,道,“生死有命,你還請節哀。我也不能說什麼大話,只要你以後覺得無聊,想要個人說說話,你也儘可將我當成你親兄,對我說說。”
魏頤道了謝,然後端著茶杯敬了他一杯,想到什麼,又道,“以前你要走時,我們還說你回來,要在一起喝酒,現在,卻端著茶杯。”
白麟涵趕緊道,“若是要喝酒,我這就讓人回去取好酒來,二十年的花雕,正好用來敘舊。”
魏頤卻笑著制止了他,道,“白兄,還是算了。我現在身體正不能喝酒,且先把這酒記在賬上,等以後我能喝了,定然找你要這二十年花雕來喝。”
白麟涵趕緊答好,又詢問了幾句魏頤的身體之事。
魏頤道,“也沒什麼,就是體虛而已,調養調養也就會好了,不用擔心。”
白麟涵一句也沒有提過魏頤在宮裡的事情,也沒有提過皇帝,就和魏頤談論些別的,魏頤感覺快意萬分,似乎人的心都變得寬闊一些了,他為能夠和白麟涵如此偶遇而感到高興。一時之間也沒去想容琛是不是會因找不到他而生氣。
兩人正有說有笑,突然門被推開了。
兩人看過去,正是一臉肅然的容琛。
白麟涵見到,放下手中茶杯,趕緊下跪行禮,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容琛沒有理睬他,徑直走到魏頤身邊去,魏頤也站起身了,但是沒有行禮。
容琛伸手將他一帶,把他摟到懷裡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又拿起他的手握了握,摸著挺暖和的,這才放下心來。
屋子裡大家都下跪,皇帝沒發話,無人敢抬起頭來。
於是容琛還在魏頤頭髮上親了一下,才讓屋子裡的其他人平身。
之後,容琛就在椅子上坐了,不顧魏頤的輕微反抗,將他抱著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而白麟涵當然不能再坐下了,只躬身站在一旁。
他的隨從們全都退出門侯在了門外,皇帝的近身侍衛守住了包廂的門。
魏頤因為容琛在他朋友面前硬是要抱住他而心中惱火,卻又不敢當著別人的面和容琛鬧脾氣,於是只能沉默著,乖順地被他抱著。
因白貴妃的關係,白家這位小公子白麟涵沒有少入宮,容琛對他挺熟悉,甚至在白麟涵年少的時候,容琛還贊過他劍用得好,將來定有作為。
說起來,白麟涵小時候讀書也頗好的,家裡老太太喜歡這小孫子,想他不要像他堂兄一樣做武職,還非常盼望他能考進士做文官,就因為皇帝這麼一句誇讚,白家就認為皇帝是希望他們這個兒子做武官的,讓白麟涵從此加強騎射和劍術練習,又多看兵書,於以前要在從文上面荒廢了很多,考進士也就沒了那麼大把握,最終還是做了武官。
所以,這麼說來,白麟涵現在的命運也是當初容琛一句話決定的。
容琛打量了白麟涵兩眼,他雖然沒有把白麟涵放在眼裡,但是看魏頤和他聊天頗投機,心裡就有些不爽快,他這是吃醋,他自己當然也明白。
容琛看了白麟涵兩眼,還賜他坐下了,白麟涵說不敢,魏頤就說道,“你坐下吧,你這樣站著,皇上也不好和你說話。”
魏頤這話一說,容琛就捏了魏頤的手一把。
而白麟涵自然就恭敬不如從命,謝恩後在皇帝對面坐下了。
看到容琛將魏頤抱在懷裡,而且還狎暱地玩弄他的手指,白麟涵極不自在,心裡很不舒服。
容琛接下來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地和白麟涵說起話來,問他在京畿護衛營裡感覺如何,可有不習慣。
這京畿護衛營,根據京城四個方位而有四個,分別按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定名。
白麟涵在南邊任職,而且還是青龍門護衛副統領,官位不低,大家都知道他是因為家世才一來就得了這麼個好差事。
白麟涵恭恭敬敬地回答了,魏頤之後一句話也沒說,皇帝再坐了一陣,就說時辰不早,該回宮了,就帶著魏頤走了。
白麟涵恭送皇帝上了馬車,一直看著那馬車消失在遠處夜幕裡,才悵然若失地帶著隨從往酒樓裡走,準備喝壺酒了才回去。
白麟涵喝著酒,眼裡神色蒼涼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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