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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無法呼吸一樣地難受,他想把魏頤帶走,從此讓他不要難過,讓他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那樣快樂,他寵愛他,給予他一切最好的東西。
容琛以前以為得知魏頤是他的長子時,那已經是他最痛苦的時候了,到現在,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的。
那時候,他尚可以將胸中的憋悶難受發洩出來,現在看到魏頤如此痛苦,而他居然無法讓魏頤好起來,由此而轉移到他身上的痛苦,甚至是無法發洩出來的,比以前自己的痛更痛。
他現在只想將魏頤擁到懷裡來,給予他力量。
但魏頤根本不要他的碰觸,將他推開,甚至眼神冰冷地望向他。
容琛對魏頤的這種推拒和反抗沒有任何辦法,他不能強迫他。
魏大人和夫人本應該運回雲州老家去合葬,但是,魏家現在人丁單薄人力不足,加上魏暉的案子未定,兒媳和長孫在回京的路上,皇上又為了感念魏大人一生的清廉,給賜了一塊京城附近的風水寶地下葬,於是,魏大人和夫人就被葬在了京郊。
魏家這一年的確是走了大黴運。
魏頤嫂嫂在得知丈夫投水自殺時就受刺激過度,病倒了,加上官府要查魏暉,魏暉的妻子是其人證,要把他們抓起來,但是這時候,魏頤已經派了人去接嫂嫂和侄兒了。
嫂嫂和侄兒在回京的路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魏頤之後並不是特別清楚,當他等著嫂嫂和侄兒回京才下葬父母時,等來的訊息卻是嫂嫂病重趕路,身體受不住,香消玉殞了,而呆傻的侄兒魏歸真也走失了,派了人去找,卻沒找到。
魏頤受此打擊,原來還能硬撐的身體,終究倒下了,在床上昏迷了兩天,等醒來時,容琛坐在他的床邊照顧他。
魏頤睜開眼睛,看向容琛,容琛滿臉擔憂,眼神柔和。
在這個已經是他唯一支撐的人面前,魏頤再也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容琛用手巾給他擦眼淚,卻越擦越多,他只得把他摟進懷裡,撫摸他的背脊。
魏頤哭得極傷心,緊緊抓著容琛的衣袖,臉埋在他的胸前,這時候,他發現,他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只有容琛還在了。
他只有這個人了,但是,和他如此依偎在一起卻是一種罪過。他只有這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的任性,可以在他的懷裡如此哭泣。
魏頤哭累了,又昏睡了過去。
容琛陪著他,滿是心疼,他想,如果可以,他真想將魏頤養在自己的心裡,從此讓他不經歷任何苦難。
魏頤再醒來時,已經變得無比鎮定,好像他心中所有的情緒,已經在容琛的懷裡發洩完全了。
魏頤對於嫂嫂的死亡心生懷疑,叫來那回來報信說他嫂嫂病逝侄兒走失的下僕,看到對方神色躲閃,魏頤心裡的懷疑就更重了。
他這時候,還是得依靠容琛留給他的人,一邊安排父母下葬事宜,一邊派了人去找魏家老二,然後派了人去接嫂嫂的遺體回來,再找人去找走失的魏歸真。
雖然他不想再和容琛有任何牽扯,但是現在身邊有人供他差遣使用,他還是很感激容琛的,不然,若是他身邊已經無一人幫忙的話,他又該如何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種境地,魏頤不想去設想。
家裡的一系列變故已經讓魏頤整個人變了,似乎從以前的明媚如水的公子哥,變成了經過打擊淬鍊的鐵器,變得冰冷,深沉,沒有了原來那透明的光澤,變得沉重了,讓人看不清楚。
父母下葬後,嫂嫂的遺體也已經運回來了,跟著他嫂嫂的遺體回來的還有那些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下人,一邊讓人去安排了嫂嫂的喪事,這邊,已經把所有伺候過魏歸真母子的下人都抓了起來。
經過太醫和京城裡極有名的仵作的私下裡的驗查,魏頤嫂嫂果真是中毒而亡的,是在藥裡下的藥。
魏頤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並沒有吃驚,他聽聞嫂嫂病逝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他嫂嫂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跟著魏暉也是到處跑,早就習慣了旅行,也不是不能吃苦,即使因為丈夫過世而悲傷過度生病,但她的兒子還在身邊,魏頤覺得她即使會死,也該是在把呆傻的兒子送到京城後才能放心跟隨丈夫而去。
魏頤現在已經明確地知道,是有人在幕後陷害魏家,魏暉一定是被陷害的,他的嫂嫂也是被害死的,還有走失的魏歸真,那些膽敢到魏府來搜查的人,所有這些,都是有人故意在害魏家。
魏頤本已經生無可戀,此時卻不得不活下去了,他要查出真相,給魏暉正名討回公道,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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