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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舅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進的尚書大人的府邸,或者只是走錯了地方。
一個老僕過來問候劉國舅,問他有什麼事,找誰。
劉國舅將魏家前廳四處打量了一遍,道,“這真是禮部尚書魏大人府上?”
老僕道,“我們老爺的確是尚書魏大人,不知公子有何事?”
劉國舅道,“也沒有什麼事,我劉軒仰,就是久慕尚書大人清名,前來拜訪。”便讓身後跟著的隨從將禮品送上去。
老僕卻不收,道,“我們老爺臥病在床,不能出來見客。而且,老爺有吩咐,任何人送的任何禮,我們府上都不得收。”
看那老僕不卑不亢說出這些話來,劉國舅非常不屑地笑了,道,“任何人的人的任何禮都不能收?魏大人真是清廉啊,不過,皇上的禮也不收麼?現今誰人不知魏大人一世清名,老來卻將小兒子送到皇上跟前,若是一個女兒也罷了,皇上也就收入宮裡去做個娘娘,這麼個兒子,可是做不得娘娘的,送到皇上跟前,也只是個養在外面的男寵罷了,不是自取其辱麼?”
老僕被劉國舅的話氣得面紅耳赤,直接道,“我們大人吩咐了,魏家不待客,還請公子出去。”
劉國舅還沒遇到過這樣沒有禮數的老僕,根本不走,而且還罵道,“只不過是魏家養的老狗而已,倒是會在本公子面前亂吠了。”說著,還推了老僕一把,直把那老僕推摔在了地上。
這老僕跟著魏大人幾十年,哪裡受過這種待遇,而且,他年紀也大了,被摔下去就不怎麼爬得起來,但看到劉國舅穿過廳堂往後面內院裡去,他就叫起來。
魏家這邊已經沒剩幾個僕人,還是這老僕的小孫女跟著在伺候夫人的看到爺爺被推倒,要過來扶爺爺,被他叫著去後院叫人。
魏老爺子病得自剩下一把骨頭了,聽聞有人鬧到家裡來,只得出來,他根本不認識這劉國舅,在內院門口把人截住,喝道,“是何人膽敢擅闖老夫府上!”
魏老爺子本就是個嚴厲的人,這樣一喝,那劉國舅,以及他帶來的幾個人都站住沒敢再動。
劉國舅一看魏老爺子,就知道這位就該是魏尚書了,他打心裡並不怎麼看得上魏大人,皆因魏大人做官這麼久,一直謹小慎微,做得頗窩囊又得罪了不少人,而且過於清貧的家世也讓人輕視,年輕一輩的大家紈絝子弟,似乎都不怎麼看得上他。
劉國舅笑哈哈地過來,甚至沒有和魏大人行禮,只道,“聽聞魏大人病了,晚輩過來探望探望。”
魏老爺子板著臉,道,“我魏青璉還輪不到你這種小兒來探望。”
劉國舅沒想魏大人這麼不給面子,臉上僵了僵,為了找回面子,冷笑一聲,道,“魏大人何必裝得如此清高,若是真清高,能把自家兒子往皇上床上送。”
魏大人氣得一口氣差得喘不上來,身子都是一晃,還是那老僕跑過來把他攙扶住了。
魏家一向清靜,即使魏頤的院子裡有好些皇帝安排來的侍衛和侍女,但他們職責在身,而且給皇帝賣命的,極守規矩,平常從不敢弄出點聲音來。於是此時魏頤院子外面一有響聲,魏頤院子裡就聽到了,那些侍衛本要去制止明顯鬧事的劉國舅,但是,劉國舅說的話已經被站在走廊處的魏頤聽到了,魏頤抬手製止住了侍衛的行動,自己從院子裡踱了出來。
自從那日魏大人向魏頤說了身世後,魏頤再沒和魏大人說一句話。而且他也沒有出門見過魏大人,此時從院子裡出來,看到魏大人已經滿頭華髮,因為劉國舅的話而滿臉壓抑不住的悲憤,魏頤心裡還是非常難受。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魏頤怎麼能夠說不是魏大人的兒子就是的呢。他還是心疼他的老父親啊!
魏頤看向劉國舅,劉國舅也看到了他。
現在已經是草長鶯飛的三月,前兩天才下過雨,院子裡綠意蔥鬱,在明媚的陽光下,一切似乎都帶著一種生機。
但魏頤不,他身上透著一層抑鬱之氣。
他一身白色的衣衫,上有水藍色刺繡,襯托得人極精緻又清傲脫俗,因為頭髮剪得參差不齊,他之後也再沒有束過發,只是用髮帶將頭髮在背上繫了起來,臉頰邊不少碎髮散著,他也不在意。
魏頤冷冷看著劉國舅,眼睛又掃了一眼他帶來的那幾個隨從。
看到魏頤,即使流連於花叢,而且妹妹便是大美人的劉國舅也愣了,眼睛一時無法從他臉上離開,魏頤很少出門,面板白得在陽光下像是剔透的一般,眼睛又極黑極深,頭髮也是極黑,黑白的對比太分明,給人極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