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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頤端著湯過去,很是憂心他,道,“容琛,這是安神湯,喝一盅吧。”
容琛放下書,將湯接過去,放在桌案上。看到魏頤幽黑的眼裡滿是關心憂慮,就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朕沒事,你別擔心。”
魏頤卻說道,“怎麼能夠不擔心?李公公說你這兩天都沒好好吃東西。我知道,小皇子沒了你很難過,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又不是大家沒有盡力,他自己不願意在這個世上好好走下去,所以才回去了。再說,只要你想,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容琛卻沒等魏頤說完,將他拉進了自己懷裡,將他緊緊抱住,聲音低沉,“朕沒有想過以後還要孩子,朕把他當成最後一個孩子來看待的。但沒想到他卻這麼早就走了。”
魏頤因為他的話而愣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出來,卻終究說不出,只緊緊回抱住了容琛。
容琛在魏頤的臉頰上親了親,看魏頤眼眶微微泛紅,就又在他的眼角輕吻了一下,道,“朕真的沒什麼,他這麼早就離開了,只是像你說的那樣,他不想在這世上繼續停留下去而已。如此,只是朕和他沒有父子緣分,這種事情,朕也強求不來,朕想得明白。”
魏頤卻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
容琛知道他心中的意思,於是繼續道,“朕說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也是真的。朕還記得,你當年說,不該多有妻妾的事情,你其實不喜歡朕寵幸別人,不是嗎?從此,朕就只和你做夫妻,一生一代一雙人,朕立此誓言,日月鑑之。”
魏頤咬著牙,眼眶早溼潤了。他知道自己很歡喜,但是,也覺得對不住容琛後宮裡的女人,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容琛擁緊。
小皇子下葬後,也已近夏末秋初了。
立秋之後,秋老虎依然厲害,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才稍微涼爽一些。
之後就是一場秋雨一場涼,樹葉又紛紛落下了。
魏頤總是待在宮裡面,也會煩悶,容琛看天氣涼爽些了,就帶著他一起出宮,雖然只是在城裡逛逛,也是不錯的。
兩人還去京城裡最出名的戲園子玉榮坊裡看過戲。
戲目還是魏頤所寫,魏頤寫的是小說,寫完之後,容琛為了討好他,自然就讓人拿去印出來了,而且還是印的官版,就因為這種官府介入的印製和大批次發行,才讓魏頤所用的幾個筆名馬上就紅起來了。被人很快改寫成戲劇劇本,這些戲劇又唱遍天朝繁華之地,如此,那幾個筆名就更紅。
但是,魏頤其實是不聽戲的,因為魏家幾乎無人聽戲,他自己便也不去聽,而且,他對古樂很執著,於是也就不是很追捧戲曲,他自己的作品被改成戲劇劇本,他居然不知道,是看到告示欄上貼的戲園子宣傳單子,這才知道居然自己的小說被改成劇本了。
於是,他無論如何要去看看。
容琛也就陪他去了。
那一場就是名角朱青唱的《葵花陰》,這部小說不短,改成戲劇的部分只有其中一些片段,魏頤他們聽的那一場正好是“假醉酒以行刺”,其中對旦角要求極高,還有一段劍舞。
魏頤即使不好戲曲,在包廂裡坐著,也聽得入了迷。
他開始還端端正正地坐著,之後就不由得朝前微傾了身子,看到高/潮處,即舞姬文曜刺殺秦大夫那一截,文曜指責秦大夫的罪行,唱詞鏗鏘有力,又有極有力且眩目的劍舞表演,看得人熱血沸騰,魏頤完全是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甚至趴到了包廂視窗上去,別的觀眾叫好的時候,他也跟著叫好。
容琛看他這樣興奮,心情也很愉悅,後來不想魏頤趴在那視窗,就將他拉過來扣在了懷裡,讓他不要亂動。
這一場完了,魏頤意猶未盡,因為激動,面若桃花,目光灼灼地望著容琛,讚道,“以前居然不知這戲曲這般好看,我竟然從沒看過。”
容琛笑著寵溺地在他紅得如胭脂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喜歡?”
魏頤道,“當然了。難道你不喜歡嗎?”
容琛含笑看著魏頤,也點頭,“朕也喜歡。”卻不知是說喜歡魏頤,還是說喜歡那戲了。
魏頤所寫小說,無不以女性角色為第一主角,甚至有些裡面沒有男主角,只有女主角,不過,裡面多是寫女人抗爭的故事,情節言辭多激烈,當然,也會有穿插纏綿感情,不過,總體上總會和魏頤給人的柔弱清麗形象不搭配,其文當得起言詞錚錚四字。
雖然魏頤所寫小說已有好幾部,幾個筆名都是聲名鵲起,不過,民間卻都不知道這些筆名到底為誰,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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