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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長德殿被火燒,那些以此說是魏頤過錯的大臣被打壓了一批之後,朝廷裡便也沒有那麼多議論子琦公子的聲音了。
不過,皇帝在宮裡養男寵失德,甚至讓上天發怒火燒長德殿一事卻並不會因為皇帝打壓那些臣子而不被私底下議論,說不得,以後史書上還會將這記下一筆。
而那些想要走偏門的大臣,有些就打給皇帝送漂亮男寵的主意,有些則打起了親近魏頤,從他這裡走後門的主意。
不過,魏頤住在慶年宮裡青碧院很少出去,見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故而想要有機會來從他這裡走門路還真不好走。
魏頤自從上次因為明鷺之死而被刺激精神狂亂之後,他一直在吃藥,太醫們隔幾天就來給他會診,然後下藥。
每天都喝藥,魏頤雖沒說什麼,但容琛受不住看他吃苦,那藥最後就讓做成藥丸裡,魏頤每日吃兩粒就行。
這樣,可以治他們家族遺傳的精神性疾病。
雖然說是可以治,但真正如何,魏頤一直不大相信。
別人說你有精神性問題,一般人估計不會相信和承認,魏頤當然也不相信不承認,但是,上次拿碎瓷片割傷了自己和容琛,他對那時候記憶模糊,而且那時候的頭痛欲裂,的確讓他害怕了,他不得不去理解,自己可能從母親那裡遺傳了精神上的毛病。
而且,想到魏夫人吳氏每天禮佛,過清靜無爭的日子,也還是經常頭痛,而且很多時候精神崩潰又哭又鬧,嘴裡胡言亂語,他就不得不動搖了,覺得自己的確很大可能也會出那種問題。
他因此不得不讓自己配合吃藥。
魏頤吃了藥,讓他的確要比以前心平氣和多了,他和容琛又回到了平靜安寧的日子。
魏頤不想去想和他之間的過節,和他之間那些讓他頭痛心痛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記憶力似乎在變弱,他以前不說是過目不忘,但認真細看的東西,確實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忘記的,但現在,他總是精神力不集中,也不容易記住東西。
他覺得也許是這一年多以來的事情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讓他變得遲鈍了,他於是沒有太在意。
秋天來了,天氣漸漸涼了下來。
容琛也形成了晚上將奏摺拿到魏頤這裡來批閱的習慣,這樣,他就可以多些時間和他在一起,想看到他的時候轉眼就能看到他,還能把他抱在懷裡,聞著他身上的體香,這讓他心情愉悅。
容琛坐在椅子裡,龍椅寬大,魏頤可以坐在他的身邊,他摟著他。
魏頤看著自己的書,有時候順手就拿過容琛的硃筆在自己看的書上寫幾句自己的見解。
不知是哪一次,魏頤看到容琛批閱奏摺,大部分的奏摺裡只會打一個勾,寫一個“閱”字。
魏頤覺得他這樣真是和改作文字一樣呢。
就道,“我左手也能模仿你寫字,你不怕別人冒充你批閱嗎?”
容琛道,“這是寫簡單的事情,不需要寫意見,一閱字足矣。”
想到什麼,又將硃筆遞給魏頤,道,“既然你左手也能模仿朕寫字,那就你來寫吧。”
魏頤開始不樂意,但看容琛工作量的確大,也就幫著寫了。
之後容琛看了奏摺,要寫點意見上去的,也讓魏頤寫了,最開始魏頤是不發表任何看法的,但是時間長了,有時候魏頤也會突然說一句例如“真這樣辦嗎,我覺得……更好”如此的話,誰說這樣不會左右皇帝的意見呢,容琛有時候覺得事情小,魏頤說的的確更好,就讓魏頤按照他的意見寫了。
也許後宮干涉朝政,就有可能是從這樣開始的。
魏頤沒想過要干政,他就是突然一說而已。
但總會因此而得罪人。
批改完奏摺,時間還早,魏頤也沒有太累,他還又和容琛說了幾句話,沐浴,穿著裡衣坐在床上,手裡握著頭髮,那些被他剪短的頭髮已經長起來很多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就該看不出他的頭髮被他自己亂剪過。
容琛沐浴完進臥室裡來,就看見魏頤坐在床上輕撫頭髮的模樣。
魏頤本就非常美,加上容琛心裡又全是他,在他眼裡,魏頤只有更美,而這樣微垂著頭,一臉柔和恬靜的樣子,更讓容琛喜歡,他走過去,擁住魏頤,就道,“不冷麼,怎麼不坐進被子裡蓋上。”
說著,用被子半掩住他,已經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魏頤放開頭髮,手臂環住了容琛的頸項,微啟唇回應他。
兩人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