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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把他拉住了,又把他的腰給摟住,一把拉回自己懷裡。
魏頤才剛站起,又被容琛摟回去,心裡又著急父親別想不開出什麼事,就起了些怒氣,推拒容琛,還板起了臉,道,“你先放開我不成嗎?”
容琛比魏頤的眼睛可尖多了,他自然也看到了魏大人過來,也知道魏頤要出去是做什麼,但他就把他摟著,不讓他出去了。
要說,容琛現在和魏大人的關係,多麼像女婿和不讓女兒出嫁的岳父之間的矛盾啊。
容琛不是一個委屈自己,要在魏大人面前藏著掖著自己對魏頤的感情的人,雖然他知道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的道理,但他就是見不慣魏大人對魏頤的管束,而且以為自己是什麼道德大家,還要管到他的頭上來了。
容琛自然不肯放開魏頤,還道,“在你心裡,魏老兒是不是比朕要重要得多。”
分明是吃醋了,又爭寵了。還不避諱地表達對魏大人的厭惡。
魏頤氣得臉更紅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在陽光下熠熠生光,他簡直想給容琛兩下,容琛年紀不小了吧,怎麼像個小青年一樣地說出這種話呢,而且,他還是皇帝,這種時候完全沒有一個做帝王的威儀。
魏頤恨恨道,“他是我父親。”
容琛臉也板上了,“他什麼也不是。你跟著朕,是朕的,他什麼也不是。”
魏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想容琛是三歲小孩兒嗎,說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話來,但最後,他還是咬牙切齒地忍了。
他坐在容琛身邊,被他摟著,春日的暖陽照在人身上,他卻滿心憂鬱,擔心父親,又對未來的路真沒什麼法子了。
他是真切地明白了,容琛該是真心喜歡上他了,給了一個帝王能夠給別人的估計是最大限度的愛,他寵他,憐他,但也限制他,禁錮他,不僅是他,還有禁錮限制他的家人。
魏頤也明白自己,他估計也是完全陷進去了,出不來,但是,他也許還是應該帶著自己這顆心,找另外一個地方,待下來。
那天,容琛和魏頤是不歡而散,以前魏頤還和他還吵架,容琛會把魏頤哄回來,但現在,魏頤已經不想和他吵架了,他覺得總是沒個結果。
他父親那天受刺激過大,之後果真又病了,臥病在床,魏頤在他床前伺候湯藥,魏夫人吳氏因為精神衰弱而身體不好,在魏暉一家走後,家裡也就只有魏頤能支撐起這個家來了。
谷管家雖然很能幹,但一個人也管不過來,而且是女流,總有沒法子的時候。
在皇帝派了另外的人伺候魏頤後,明鷺就到魏夫人跟前去伺候去了,她每次看到魏頤都欲言又止,還淚眼盈盈,讓魏頤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實不大會哄女孩子,所以常常會避開她,他心裡希望這個女孩子能夠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然後把她帶走,不要留在這個家裡了。
魏大人已經算是完全退休了,他再沒去上過朝,也幾乎沒去衙門裡,雖然還保持著那個尚書的職位,但過段時間,也該徹底轉給他下面的左侍郎了。
魏頤守在魏大人跟前,他突然說起自己想出家這事。
魏大人聽後,沒做表示。
魏頤繼續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加之還要伺候父親母親直至百年之後,魏頤不敢自作主張,擅離你們。若是父親母親,你們願意,請父親親自為我剃髮,我在家修行吧!”
魏大人還是一言不發,但那雙沒什麼精神的渾濁眼裡卻不斷湧出眼淚,魏頤看了,極其心痛,他的老父親,以前做官遇到別人排擠,遇到難事,他也從不曾顯出任何一點脆弱,不流一滴眼淚,但是,他卻為了他這個不孝子,流過多少次淚了。
魏頤心都揪到了一塊兒。
魏大人抹了一把淚,拉住魏頤的手,頓了好一陣,才說道,“孩子。我有一件事要給你說。你聽後若是怪我魏家,那是應當,是我魏家對不住你,沒有護好你,讓你陷入如此境地。”
魏頤因為魏大人這話一驚,一點也不明白魏大人的意思,魏大人這樣說,根本不像一個父親對兒子說的話。什麼叫要怪魏家,還說魏家對不住他。
魏頤很是疑惑地望著魏大人,道,“父親,是您和母親生養了我,才有我的今日,我現在的境地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甚至連累了父母家人,是我對不住才對。父母之恩,大於天地,你們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魏大人搖頭,很是滄桑頹敗的模樣,道,“事實上,你並不是我和瑞蘭的孩兒。”
魏頤整個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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