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李昌中見魏頤一頭烏髮披下來,披在背上,更襯地臉小,而且白皙,甚至如白玉一般帶著盈盈光澤,他似乎在從內而外地發光,因身上還穿著微皺的白色內衣,可見其頸子和肩膀的漂亮幅度,下面便掩在被子裡了。
李昌中不得不感嘆這個少年是個不可多得的漂亮人物,宮裡面那麼多漂亮的女人,也少有這種程度的。
魏頤伺候皇帝喝完水,將杯子遞還給李昌中,又給皇帝撫了撫背,將他身上的被子拉緊些,道,“好些了麼?”
皇帝點點頭,拉著他又要睡下,道,“還早呢,你再陪朕睡會兒。”
魏頤不敢反對了,只得跟著皇帝又睡下。
那邊李昌中伺候完了,又把床帳放下來,無聲地退出去。
李昌中這下可看出來了,皇帝待那個少年確實非常不一般。
皇帝房裡本該留三個人下夜,皇帝病了,留著伺候的人還要增加兩人,沒想到皇帝一個人也沒要,讓所有人都留在外間,如此,皇帝和這個少年相處,真如是要做平常人家裡的一般夫妻一樣。
後來,是到天色微亮了,魏頤才伺候著皇帝起身,伺候他穿衣洗漱,一切做得非常仔細而且熟稔。
容琛看他手腳輕快,神色平和,還笑著問他,“朕以為你的手只會拿書拿筆彈琴下棋,沒想到這些也會。”
魏頤回了他一個柔和微笑,道,“你可別小看人,這些怎麼會不會呢。再說,我父親去年病了那麼長時間,我一直伺候在他跟前呢。”
說起父親生病,魏頤心裡一緊,就不再說話了。
他雖然看著像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公子哥,其實不然,他從小開始就是自己穿衣洗漱的人了,別的大戶人家裡,或者只是富有的家庭裡,給孩子也會多配幾個丫頭伺候,魏頤卻從來只有一個丫鬟,明鷺雖然手腳伶俐,但魏頤總不能什麼都讓她幹,於是大部分就自己動手了,連自己的床被都是他自己疊好收拾好,除了束頭髮,他沒有不會的。
容琛留魏頤一起用過早膳再走,魏頤只得又留下來用了早膳。
容琛早膳後要喝藥,他又伺候了他喝藥,之後就會有太醫過來會診,還會有有要事的大臣來和容琛討論政事了,容琛要去上疏房。
魏頤覺得自己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就說必須離開了。
容琛看著他,實在捨不得,握著他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叫了李步和另外一位侍衛進來,讓兩人送他回家去,又讓安排步輦送他,魏頤卻是不要,容琛也沒法強迫他,只讓人拿了一件更厚的披風把他裹上,讓他不要冷到了。
魏頤離開時,伸出手,輕輕抱了容琛一下,道,“皇上要好好保重身體。”
容琛一直目送著他出了門,才坐回位置上,讓李昌中傳給他會診的太醫。
太醫會診完,離開後,李昌中就對皇帝道,“皇上昨兒個晚上已經沒怎麼咳嗽了,這病,在魏公子來後,就好了大半,今天太醫這看了,也說好多了,看來,還是魏公子這藥比太醫的藥管用。”
皇帝看了他一眼,李昌中昨夜跟著上夜伺候,熬到早上,已經很是疲憊,聽他說這話好聽,就賞賜了他一隻提神的鼻菸壺,讓他下去休息,讓另一個輪值的大太監來伺候著就行。
魏頤被李步領著出宮時,路上有遠遠遇到一大早來給皇帝請安探病的皇太子。
魏頤沒有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從上面簷廊往上疏房去的皇太子,皇太子卻是居高臨下看到他了,只看到了一個披著披風的高挑的背影,沒見到相貌。
太子在那個廊簷下看了很久,直到魏頤他們走遠了。
太子容汶熙知道那是他父皇昨夜留在寢宮裡的人,因為是他父皇最信任的兩個親衛送那人出去的。
宮裡面有些事情,總是瞞不住,會被人知道的。
到下午,幾個品級最高的娘娘,就知道昨夜皇帝留在寢宮的人是個長相俊逸的少年了,只是不知名姓,也知道那人只是過去陪著,沒有房/事。
李昌中被幾個娘娘送禮,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說皇帝宣人密談,皇帝的密談,規矩裡,是不會有外人在場的,從不讓人聽到,所以,根本不知道對方底細。
再說魏頤這邊被李步送回家去,回到家,就看到老父親沉著臉在前廳裡侯著他呢。
魏頤過去請罪,魏大人道,“罷了,罷了。你何罪之有!”
魏大人這是說真話,魏頤卻以為父親是在說反話諷刺他,於心不安,非常愧疚,道,“父親,孩兒知道錯了。只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