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弄”(第2/3 頁)
養了個把月,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精氣神。
仲南不放心,遣仲西陪著母親坐了專機過去。仲西問他去不去,被他拒絕了。
“你最近很忙嗎?”仲西覺得奇怪:“之前不都你陪媽去看戲嗎?”
仲南心道回去如果見了沉枝竹,那就不知道母親看的是什麼戲了。
他一臉嚴肅:“我要去酒莊那邊談點事情,已經約好了,你整天胡鬧,剛好老實幾天。”
仲西莫名其妙又被說了一頓,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剛才仲南說到酒莊,倒讓他想到了點別的樂子。
許久不見仲西,沉枝竹看他眉飛色舞,頗為驚訝:“仲南斷了你的錢,這都幾個月了,你居然還好好活著?”
仲西拍了下她的腦袋:“這是什麼話,當然活得好好的,我有門路。”
沉枝竹被他勾起了興趣,還要再問,仲西卻說起了另一件事:“實驗室坐牢一個月了吧,過幾天你和我還有我媽一起回南城,我帶你去見識個牛逼東西。”
沉枝竹一聽南城立馬搖頭,仲西卻道:
“你不懂,我哥之前高價買回了幾桶馬爾法茲酒,他最近在酒莊,那幾桶酒應該從窖裡被搬出來了,機會難得,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沉枝竹酒量極差,她一聽更不願意去了,仲西好說歹說,最後直說是因為不敢自己去怕又被仲南罵,沉枝竹才勉強同意。
“我只是充個人頭,你要做什麼捱罵的事情,我立馬和你扯清關係。”
仲西滿口答應,心已經飛到了那幾桶酒上。
馬而法茲是希臘的一處地名,那裡產的葡萄酒頗負盛名,一般就被叫做馬而法茲酒。十五世紀英國的一位公爵被判死刑時,曾要求過把自己泡在馬而法茲酒桶裡淹死,可見其誘人程度之深。
沉枝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的注意力全在周圍有沒有仲南出現。仲西見她鬼鬼祟祟,拍著胸口說仲南一定不知道他們溜到了這個房間。
——專門放置好酒的房間,每桶的價格都抵得上玉城最好地段的一套房。
仲西小心接了一杯,像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噸噸喝下,整個人亢奮得不行。他頭髮自來卷,此時因為激動出汗彎曲得更加厲害,沉枝竹默默道:“我覺得你有點像那個公爵,他好像被判了死刑。”
仲西擺手:“我祖上是斯拉夫人,和英國人不同根不同命,不必擔心!”
說著,他就轉了個圈,想去再接一杯。
仲西真的是太飄了,他常年混跡在諸如馬場之類需要活動腰部腿部力量的場所,腰腿肌肉練得極好,這一個圈轉下來,一腳就旋倒了一個酒桶。
是隻裝了半桶的馬而法茲酒。
桶蓋在剛進房間的時候就被仲西掀了,於是此時酒液噸噸淌了出來。沉枝竹瞳孔地震,叫了一聲後用最快的速度俯身把它扶了起來。
仲西叫的聲音比她還大,他眼裡透出絕望:“完了,仲南一定會殺了我的,這半桶酒……你不會信的,就算是半桶,它也比你都貴。”
沉枝竹在這之前根本沒見過這種東西,她甩了甩手,皺眉看著自己的腳——酒窖房間地面都鋪著特別的材料,他們在下來時就換了防滑的木底涼鞋,而露在外面的腳此時直接被倒出來的酒液弄溼了。
沉枝竹道:“這樣的話,那少爺,和你比呢?誰更值錢?”
仲西試探著回答:“……應該差不多……?”
沉枝竹道:“那你怕什麼——”
她退到房間門口,把木底鞋脫了下來,嘆了口氣:“鞋溼了,走路要留印子和氣味,怎麼辦?”
仲西已經顧不上鞋了,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哥哥會因為這酒和他差不多值錢就放過他,至少——仲南也許認為這酒也比他要更值錢。
他剛要開口,就聽到遠處大門發出了鎖釦扭開的輕微聲音,接著熟悉的高大身影緩緩出現。
仲南的臉隱沒在陰影裡,聲音聽上去無比冷漠,帶著剋制的怒意,他道:“仲西,你他媽在做什麼?”
仲西把杯子藏在身後,尷尬地笑了笑。
這好像是仲南第一次罵人,沉枝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立馬選擇脫離干係。
她轉過身放下鞋,踮著腳朝仲南“蹬蹬蹬”地跑了過去。
仲南自然知道兩個人跑來了酒莊,也知道這事肯定是仲西拿喬。其實避著也就過去了,但酒窖裡溫度並不高,兩個人孤男寡女溜進去,他實在不放心,雖然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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