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尾章(第1/1 頁)
經過一年屈辱的學習,仲西如願拿到了學院的offer,在八月下旬動身前往英國。仲南剛好想趁著沉枝竹暑假的尾巴帶她去玩一玩,便乾脆把旅程定到了一起。
在這之前,他們回老宅呆了幾天。
仲琳在過年時就已經察覺仲南似乎對沉枝竹有點別的意思,他看著沉枝竹的眼神,讓仲琳想到年輕時候的仲南父親。
仲琳算了算仲南的年紀。她生子遲,但仲南這年一過也有叄十叄了,左思右想不放心,便叫來仲南,給他推薦了幾個中醫。
“沒事幹多去看看,對身體好。”仲琳隱晦地提醒。
仲南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齒道:“謝謝媽,我暫時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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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叄伏裡的下伏出門,到俄羅斯已經是八月底。在仲南家族莊園的東邊有一片密集的白樺林,仲南壓著女孩子在房間顛倒晝夜地作弄,輕巧漏掉兩個黃昏,直到第叄天的下午,才牽著沉枝竹來到這裡。
沉枝竹在國內西部見過這種樹,問了仲南才曉得白樺原來是俄羅斯的國樹。她嚷著腿軟走不動,要仲南吹在他房間找到的口琴。
仲南熟悉了一下,吹了首名叫《烏拉爾的山楂樹》的蘇聯曲子。口琴的音質低沉穩重,吹出的聲音與晚風合拍,沉枝竹拔草的動作也緩慢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仲南吹罷,收了口琴走上前。
沉枝竹在埋方才仲南給她撕下的巴掌大一片樺樹皮,那上面可以進行簡單的書寫。仲南看到她用炭筆在那上面畫了個歪七扭八的長鼻子狗。
“在這裡……種一個仲南!”沉枝竹興奮道。
“然後呢,長成什麼?”
沉枝竹看著他笑:“長成一隻長鼻子狗,腦袋像腳踏車座!”
仲南就明白過來沉枝竹是在罵他,他嘖了一聲,見晚霞快要瀰漫上來,就去馬場牽馬,讓沉枝竹在這裡老實待著等他。
男人回來得很快,沉枝竹聽到仲南叫她的聲音,回過頭,就看到仲南牽著一匹白馬向她走過來。
她看到他灰質透明的眼睛,正與四周倒映著穠麗晚霞的白樺樹相同。
時日近至九月,俄羅斯已經快要入秋,沉枝竹卻感覺仲南的眼神像是四月穀雨過後燒野的木棉,勾連著熱到極致的冷色瞳沿朝她望過來。
“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塊能吃的餅。”
男人說得漫不經心,隨手把長沿的帽子扣到沉枝竹的頭上。他俯身擠進帽子下面去親她,溫熱的氣息灑在彼此的面頰。
沉枝竹順從地伸出舌尖,聽到仲南含糊低沉的聲音響起:
“……今天晚上可以試試。”
眼睛有些失焦,沉枝竹看到仲南身後的白樺林映照著黃昏的晚潮,它的浪花浸沒每一片樹葉,恍若幽綠磷火上駐留的硃紅蜻蜓。
紅霞在對方眼中燃燒,彷彿一場將要到來的盛大烈火,虛榮、肉體與俗庸在這裡共同承受炙烤而燒灼殆盡,餘燼成為愛情稱重的銖兩,會抵得上一段長長久久的,雛形的永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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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啦!寫得好辛苦!
後面開始更番外,我覺得很有意思,某種程度上可以當做正文來看,狠狠變態一下(*′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