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3|共犯(第2/2 頁)
“或者…用可水洗的筆自己畫吧,”仲南在被子掩蓋的黑暗裡凝視沉枝竹的眼睛,循循善誘:
“我現在心情很好,可以允許你在我的身上寫諸如‘使用’和‘被使用’這樣的中文,只要你不把它們弄到我的頭髮上——那會變得很麻煩。”
沉枝竹抗拒的動作被男人可惡的誘惑融化了。
她起身拿來筆,用它在仲南胸口寫寫畫畫了很多過分的話。放筆的時候,她戴上了仲南先前送她的那條十字架項鍊。
小小的金色十字架,仲南從感覺到它的存在開始,就有些抗拒她的親近,動作欲拒還迎,顯然仍在顧忌。
那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形式上宣稱結束就能輕易抹消得了的。
沉枝竹摟緊他,固執地要它印在兩人的面板上。她的動作很熱情,腰肢起伏,溼潤蓬鬆。
仲南慢慢減輕了剋制的念頭。
他還想勸阻一下:“你這樣很……”
“世界上根本沒有上帝。”沉枝竹咬他的耳朵,打斷他的話。
“你可以認為沒有。”仲南不回應她的撩撥,大腿繃得很緊,目光在她頸上的位置若有似無地巡溯。
沉枝竹感受到了,輕輕哼了一聲:“那你別弄我。”
她總愛用“弄”這個字,他們關係尚未確立之前,這個字代表著一些赤裸的暗示,現在它反而變得含蓄了。
怎麼算弄你?
任由你趴在身上,胸緊緊貼過來不識好歹地蹭,長髮的髮尾貼附彼此的腰腹,淫水濡溼兩人的腿根。
這樣就算弄你嗎?
明明連整根都還沒吞進去,就開始半遮半掩地控訴。
仲南不說話,他抬眼定定看著她,微抿著唇,下身開始用力。
被子逐漸被蹭掉,光線與空氣湧進來,冷淡的瞳沿勾出與之相反的滾燙視線,沉枝竹在男人平靜的目光裡漲紅了臉,劇烈喘息,顫抖不止。
她也不想這麼沒出息,但仲南有一陣子沒開葷了,每一下頂弄都帶著熱烈的渴求和傾訴慾望。
他們做愛,因為仲南結紮,如果沒有精液溢位的顧忌,鮮少戴套。沉枝竹能生動具體地感覺到仲南頂進來的時候,龜頭馬眼流出的前精。
像是在吮她,健康而粗暴的。
男人脖子和鎖骨上留有她剛畫上去的圖案,寫了一串很短的英文,take me now.
……真的很難頂得住他這幅樣子。
仲南這種視奸般的,冷熱交織的混蛋眼神,直到沉枝竹嗚咽出聲求他,才稍稍收斂一些。
做愛的時候討論這些問題,讓他感到為難,摻雜可恥的興奮。
沉枝竹沒有,是他在試圖褻瀆上帝。
“看看我這不值錢的樣子,”仲南低聲道,言語所指是他自己,目光卻憐憫地落在沉枝竹身上:“可憐的孩子…我現在和你一模一樣了。”
沉枝竹暫時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思索了一會兒,問他:“是在罵我嗎?”
她手已經抬不起來了,軟著沒什麼力氣,聲音也是。
仲南搖頭,再度把她塞進被子,他低頭看著沉枝竹紅撲撲的臉,握著她的腰慢慢往上頂。
“我在委婉地說我愛你。從這個維度上說,我們算是共犯。”
他再度重重地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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