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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海伯說:老子餓了。
〃誒,海伯,您想吃啥?儘管說!〃
凌晨四點,除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以外,市區裡就只剩下一家火鍋店了。
我倆直奔小火鍋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這才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海伯,您知道這照片是什麼地方嗎?
海伯捏起小玻璃杯,一口乾了二鍋頭,說:知道。
〃那這是哪?〃
〃不告訴你。〃
我靠,我差點趴在桌子上,賣關子一向是海伯的強項啊,我說海伯您別這樣,大不了咱天天來這吃,你看行不?
一聽這個,海伯停頓住了正要夾菜的手勢,隨後用筷子在火鍋中攪拌了兩下,說:每次外帶一瓶牛欄山。
我想都沒想,說:行!
海伯從我手中接過照片,眯著眼細看,看了良久之後,隨手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說:江西龍虎山。
〃龍虎山?龍虎山有這東西?〃豐史向。
海伯一瞪眼,說:怎麼沒有?
我說:誒,有有有,您說的對。
〃這照片中拍攝的情景,皆是懸棺之葬,在中國遺留有懸棺葬的地方很多,武夷山,巫峽,龍虎山都有懸棺葬的蹤跡,但你猜我是怎麼知道這一定是龍虎山的?〃海伯饒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感覺海伯像是準備告訴我一些精髓,就點頭,說:海伯您說啊。
海伯很風騷的把照片翻轉了過來,說:照片後面寫的有日期和地址,就這麼簡單。
靠!
我從海伯手中接過照片,頓時覺得面紅耳赤,我只顧著疑惑那些懸棺了,根本沒想著去看看照片的反面。
此時仔細的翻看照片背面的字眼,不免覺得詭異連連。
這照片我數了一下,總共是三十一張,而且時間都是連貫的,是從上個月的第一天開始,一直到最後一天,幾乎是每天都拍一張,而且拍的地方和角度都不同。
海伯說:小子,這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我說:一個我深愛的,但卻不知道是誰的女人。
海伯瞥了我一眼,說:滾回家玩鳥去吧。
我拍著額頭,感覺刀茹給我這些照片,莫名其妙,按照現在的猜想,我遇上的,愛上的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刀茹,可她最初為何說自己叫葛鈺?
我現在想想,當初那張名叫葛鈺的身份證,是不是故意扔到我車上的?或許那原本就是個假的身份證,或許那就是計謀中的一個環節?
弄不明白這個,我試探性的給刀茹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我以為這都快天亮了,刀茹應該不會接。
誰知電話剛響了兩聲,就傳來了刀茹的聲音:傻蛋,想起我了?
我一個激靈,瞬間站直了身子,正在夾菜的海伯都嚇了一跳,他筷子一哆嗦,罵道:神經病啊?你幹毛!
我不是神經病,因為刀茹在說話的同時,我聽到了雙重聲音,也就是說,刀茹就在我的附近!
我轉頭四看,這凌晨四五點,餐廳裡只剩下了三四桌顧客,大廳裡安安靜靜的,就連服務員都靠在椅子上打盹。
〃別找了,我在你身後。〃刀茹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的方向傳來。
轉頭一看,刀茹坐在窗邊,正端著一次性杯子,對我做出一個舉杯的動作,海伯小聲問我:照片是她給你的?
我點頭,然後又轉頭對刀茹說:你跟蹤我?
刀茹紅唇一抿,嬌笑著說:離開酒店之後,我就來了這裡,是你跟蹤我才對。
海伯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給我示意了一個眼神,我對刀茹說:如果不介意的話,來我這邊坐吧。
刀茹一撩耳後秀髮,說: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她依然是那麼女神範,就跟我剛認識她的時候一樣,我分不清她到底是葛鈺還是刀茹,我只知道我愛上的是她這個人。可我又始終覺得她跟我在冰庫中見到的葛鈺冰屍,有所不同。
難不成,我剛認識的時候,她是被葛鈺的鬼魂上身了?是葛鈺的鬼魂,利用她的身軀,指引著我,找到桑槐村,找到馮婆,最後找到葛鈺的冰屍,然後葛鈺就取走了我的心臟,幫我保管?
哎,太亂了,不想了。
刀茹坐過來之後,直接跟我坐在了一起,時不時的給我夾菜,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海伯笑道:你叫啥名字?
刀茹笑著說:你可以叫我刀茹,也可以叫我葛鈺,或者,你可以隨便叫,只要不難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