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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都是仔細勾勒出來的。看樣子像是出自大師之手。
下午,我給葛鈺打了十幾個電話,一直都是提示關機。
我坐不住了,看了一下表,兩點多,距離上班還是十個小時。如果坐車去桑槐村,我需要一下午的時間,但自己開車,上高速,兩個小時就夠了。
想罷,我就開上了自己的小現代,直奔桑槐村,同時帶上了那白色的臉譜面具,以及買了兩箱麵包還有核桃露。
到了馮婆家裡的時候,正巧葛鈺也在,我問她怎麼不開機,她說充電器丟了,沒來得及買。
我先是把葛鈺拉到一邊,小聲囑咐了一頓,說晚上千萬不能單獨出門,然後又將死亡照片的事情跟葛鈺說了一遍,沒想到葛鈺卻說:照片上的情景,應該是我十幾年前的遭遇,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我說:現在你身體裡還有一顆心臟,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安穩一點吧。
葛鈺很聽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一起回到屋裡,我先是把麵包和核桃露搬進了屋裡,然後取出臉譜面具,問馮婆:婆婆,您知道這種面具是什麼材質嗎?
馮婆剛看了一眼面具,就瞪了一下眼睛,她生怕自己看花,就伸出手來,接過面具,站在屋門口映照著太陽去。
這麼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馮婆指著面具,開始給葛鈺我倆比劃。
葛鈺說:這面具的材質,婆婆也沒見過,但一定不是給活人帶的。
我一驚,問:為什麼不是給活人帶的?
馮婆比劃一番,葛鈺說:這面具的造型結構,不是以臉型為主,是以骨型為主的,也就是說,這不是往臉上帶的,是往面骨上帶的。
葛鈺說完,馮婆點了點頭,表示葛鈺說的對。
我瞠目結舌!
世間還有這等面具?面具輪廓不是往臉上帶的,而是往面骨上帶。那麼說,曾經救過我的那個臉譜面具男,他一直不摘下來面具,就是因為那面具下,隱藏的並不是一張臉,而是一個骷髏頭?
這也不對,我曾經仔細的看過他臉上的面具,他是有眼珠的,絕對有,而且眼珠是純黑色,沒有一絲眼白。
馮婆又比劃了一陣,葛鈺說:婆婆讓你小心點,最近這幾天咱倆待在一起吧。
我說行。
傍晚時分,我開車帶著葛鈺,回到了房子店總站。我不想讓葛鈺留在我的出租房裡,我恨不得讓葛鈺捧在手心裡,時時刻刻的看著。
晚上發車,一路上倒也安穩,我發現公交車上的鬼魂,其實大多時候並不是動不動就要害人,有些鬼魂還是挺好的,他們上車後,該投幣就投幣,然後走到車廂後邊,一言不發,到站就下車。
我在想,他們被害之前,或許也經常這樣上下班,只不過被黑心的運營人,在車上下了詛咒,導致他們到現在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等我發車到焦化廠的時候,坐在路邊,我點了一根菸。
第一次就是在這裡遇上海伯的,他當時滿臉鮮血,而最後一次我見到海伯,他也是滿臉鮮血。
在古印度,有一個神秘且有名的圖騰,在一座山上,一條環形的蛇,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個圈,很多境界高的修行者,都曾感悟過,對於那圖案的理解,大多數人都覺得,開始就是終結,終結就是開始。
海伯死了,但他說一個星期後,讓我去郊區火葬場等著,具體是等誰,我還不清楚。
或許海伯的死,並不是終點,而只是一個起點。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起身發車,忽然聽聞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轉頭看去,在一片黑暗中,走過來一個帶著白色臉譜面具的中年人。
是他!木住記亡。
“面具拿出來了嗎?”他走過來,開門見山直接問我。
我點頭,說:嗯,拿到了。
“在哪裡?給我。”
我說:給你也行,你摘下面具給我看看你的長相,怎麼樣?
臉譜面具男一愣,好半天才說:你為什麼想看我的長相?
“這面具不是往臉上戴的,而是往面骨上帶的,我很想看看,你的臉上有沒有肌肉組織。”
臉譜面具男一聽,抬頭哈哈大笑道:小子,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不該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多問。
我扔掉菸頭,說:既然你不想給我看,這樣吧,我問你一件事,你跟我說實話,咱倆就算是交易,如何?
“我數次救你,你還跟我談交易?不過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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