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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引魂蟠是用白紙紮成燈籠的樣子,屍體下葬後,插在墳墓旁邊,作為魂魄頭七回家時的路燈,照亮回家的路。
舉引魂蟠這種事,據說是不太吉祥,所以這事沒多少人願意幹,但正是因為不太吉祥,所以誰願意舉,誰就有錢可拿。然後一些膽大的,或者單身漢,就願意幹這事。
我們村就有一個二傻子,說他人傻,他也知道幹活得給錢,別人說他傻子,我不贊同,因為他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聰明,在舉了一次引魂蟠之後,他把這個當成了自己的職業,十里八鄉來回竄,誰家死人了,他就去舉引魂蟠,順帶蹭幾天的飯,天天有肉吃有煙抽,日子倒也滋潤。
而在隊伍中間的,便是十幾個大漢,用胳膊粗細的木棍,抬著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頭部寫了一個奠字。旁邊站著幾個家屬。
最後邊便是敲鑼打鼓吹嗩吶的人了。豐呆吐。
看著出殯的隊伍,我想起了自己剛剛離去的奶奶,心裡不由得一陣悲傷,西裝大叔面無表情。出殯隊伍離開了村子,我倆正準備進入村子的時候,忽然那頭拴在枯樹上的老驢,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這種躺,不是慢慢的臥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後那頭老驢就開始左右晃動身軀,讓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
〃驢打滾?〃西裝大叔語氣略帶疑惑。
我點頭說:嗯,它在撓癢癢。
西裝大叔搖頭,堅定道:不!這不是驢打滾,驢打滾是慢慢的臥下,然後蹭癢癢,這頭老驢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這是驢趕鬼!
〃驢趕鬼?〃小時候我聽老人講過這種事,說這驢,羊,牛,馬一類的動物,最有靈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們的眼睛卻能看到鬼,但老天爺為了公平起見,讓它們能看見鬼的同時,卻讓它們無法說話。
〃這村子裡有陰氣作祟,咱們小心為妙。〃西裝大叔的臉上更是嚴謹了。
我問:那還進去不?
〃先進去問問葛鈺家在哪裡吧。〃說完,西裝大叔率先朝著村子裡走去。
遠遠看到一個抽旱菸的老頭坐在一扇破門前,我走過去,遞上一根好煙,笑著問:大爺啊,向你打聽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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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面具下的稻草人臉
readx; 老頭接過煙,我又說:這村裡以前是不是有個叫葛鈺的姑娘?
〃嗯,有。那是馮婆的女兒,你問這幹啥?〃
我說我找她有事,話音剛落,那老頭一哆嗦。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
〃那小姑娘十幾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臟啊,你怎麼找她?〃老頭就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我轟然一震,心說葛鈺真的死了?那我這一段時間所見過的葛鈺,難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兩個葛鈺?一個早就死了,另外一個正是跟我一起看電影那個?但這麼想也不對,因為西裝大叔看過葛鈺的身份證,認定這就是那死去的葛鈺。
大腦中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葛鈺不會真的是雙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頂替她?
〃大爺,葛鈺的老家在哪?〃
〃哎喲,你可別去她家,自從那女娃娃死後,馮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晚上去菜地裡幹活,白天鎖著門睡覺,就跟夜貓子似的,而且啊,她還有一個怪習慣。〃
我趕緊問:啥怪習慣?
〃馮婆吃飯的時候,桌子上一定會多放一個空碗,多放一雙筷子,邊吃邊嘮叨,說什麼多吃點,吃飽,哎呀,總之神神叨叨的,都沒人敢跟她說話了。〃老頭說著話的時候,還心有餘悸的瞅著四周,生怕有人聽到。
我回頭看了一眼西裝大叔,他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老頭抽完了煙,我又給他遞了一支,這就跟西裝大叔離開了。
在路上,西裝大叔說:馮婆白天睡覺,晚上去菜地幹活,農村人有這習慣嗎?
我點頭,說:有,比如種桃樹的,種葡萄的,在成熟的季節怕別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園裡或者桃園裡扎個帳篷,睡在裡邊。
西裝大叔搖頭說這兩者不一樣。
我仔細想想,也確實不一樣,種青菜而已,這個沒必要怕偷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沒窮到吃不飽飯的程度。
我說那現在怎麼辦?這句話我是真心實意問出來的,現在我隱隱感覺,或許西裝大叔說的對,因為我以前經常聽老人講故事,講了很多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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