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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上夜班37天,每天僅休息三個小時,猝死在公交車上。
我捏著報紙,手臂不停的抖動,因為報紙上還刊登了一張黑白照片,正是黃師傅倒在駕駛座上,歪著頭雙手扶著方向盤,已經斷氣了。
沉默了許久,我心裡亂成了一團麻,見小平頭心裡也不好受,我勸了一句:大哥,我們都節哀吧,哎。
小平頭冷哼了一聲說:我爹雖說五十多歲,但身體硬朗,應聘14路公交司機的時候就說過,一天只發一趟車,打死我也不信我爹會猝死,這事我已經找律師了,這一次我非要把東風運通公司告上法庭!〃
這是人家的家事,那我就插不上嘴了,點了點頭,又跟他寒暄了兩句,畢竟心情都不太好,我這就找了個理由,說還有事就離開了。
隨後的幾天裡,我一直心神不寧,心說這人好好的,怎麼開公交的時候會猝死呢?
我前兩天看到的黃師傅,到底是不是幻覺?
這事我沒跟陳偉說,估計說了他也不信,可第二天我發車回來,臨下車時,發現最後一排座椅上,竟然放著一隻高跟鞋!
這可給我氣壞了,心想這是哪個娘們,這麼沒素質,公交車上脫鞋就不說了,最後還把這破鞋給扔到座位上。
我忍著心裡那股噁心勁,捏著破鞋,正準備扔出公交車,可我剛看了一眼,頓時手一抖,這隻鞋子差點從我手上掉下去。
不對,這種高跟鞋純手工製作,十幾年前賣的比較火,但現在已經沒有女孩子穿這種高跟鞋了!
我回想一番,今晚發車的時候,車上貌似沒有上來過年輕的女郎,畢竟我是個單身狗,有美女上車,我也會多看兩眼。
我也沒多想,當下提著高跟鞋就扔到了垃圾桶裡。
翌日,我發車回來,打掃車廂的時候,又在老幼病殘專座上發現了一枚金戒指,樣式很老很淳樸,沒有任何花紋,純手工打造的那種,我奶奶就戴過這種戒指。
我再一想,也不對啊,老幼病殘專座上一般沒人坐,而今晚發車的時候,貌似也沒見老太太上車吧?
第三天,我特意長了一個心眼,車子每到一站地,我停下來開啟車門的時候,我都會先開後門,讓乘客下,然hou我回頭一直盯著他們,看看有沒有人故意往座位上放東西。
等該下的乘客都下去後,我再開前門,讓等候的乘客上車,而且每一個乘客,我都認真觀察,大概記住了他們的模yàng。
等到發車回來後,我打掃車廂,這一次又在後排座位上發現了一條項鍊!
不對!
我看著那條珍珠項鍊,頓時一驚,遙想第一次錢包裡多了一張身份證,第二次多了一隻破舊的高跟鞋,第三次多了一隻老式金戒指,第四次就多了一條項鍊。
先排除身份證,只看其餘三件東西的話,那正好是從腳到頭!
如果這個猜想正確的話,那明天出現的東西,應該就是___一頂帽子!
不知為何,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股莫名的懼意湧上心頭,我將高跟鞋從垃圾堆裡撿了回來,讓這幾件東西都鎖在了我的抽屜裡。
第二天清晨,我剛睡醒,立馬就拿起香菸,去找了找車站裡邊的老司機,問問他們,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機住在哪裡。
因為現在我已經找不到黃師傅了,他已經死了,我無法再從他口中打探到關於14路公交車的資訊,那就只有把目光放到上上一任公交司機的身上,希望他沒出什麼事情。
剛開始問的時候,很多人都搖頭,說自己不知道,我專挑老師傅問,問到最後,306路公交車的老司機看我態度挺誠懇,還時不時的遞煙,就小聲把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機的地址給了我。
最後他還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怪好的一個小夥子,你要是會開別的公交車,趁早就換吧,哎,這話可不要跟別人說啊。
我點了點頭:謝謝大叔了。
看了一下表,才早shàng十點多,距離發車還有十幾個小時,時間完全夠,當即我就起身,買了兩盒好煙,直奔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機的家裡。
透過交談我知道,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機叫周炳坤,今年四十出頭,到了周炳坤所在的城中村,幾經打聽後才知道,他現在在一家五金廠當學徒。
找到了那家五金廠後,我順利的在車間裡找到了周炳坤,他頭髮凌亂,正在車床前打磨一根鋼管,我發現他左手的無名指斷掉了,而且斷裂的地方傷口結疤,切面很不平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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