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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謙冷冷的瞪了一眼這名軍士,蠢貨。
厲峰這待遇,這吃的,這喝的,這他孃的比軍營裡好了百倍,他到底是犯人還是大爺,就這樣的生活條件,除了不能自由行動,其他哪裡差了,這他孃的,老子都想享受一下這種特殊的囚犯待遇。
就厲峰這樣的,恐怕現在你就是讓他從這裡出去,他都不樂意。
程將軍,你這簡直是在給我好看啊!
陳謙心中暗暗想到。
他進入大帳,冷冷的盯著厲峰在那邊大吃大喝。
“看來,厲將軍在這裡生活的很好啊。”
厲峰也看見陳謙了,他隨手扯下一根雞腿,笑著說道:“陳侯說笑了,末將在這裡吃得好,喝的好,說實話,在定軍山聶大將軍帳下末將都沒吃過這麼好的,要不是這是欽差衛隊中軍大帳,末將都不想走了呢!”
陳謙眼皮一跳,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哦?那既然如此,厲將軍何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呢?那樣的話,本侯還能保將軍一命。”
厲峰喝了一口小酒兒,眯著眼睛細細品味半晌,大聲說道:“好!好酒!這是上好的竹葉青啊,陳侯要不要來一口?”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隨口說道:“欽差大人說笑了,末將是粗人,只知道忠心報國,為國效力,大人說末將有罪,末將是真的沒罪啊。
這些日子以來,末將每天苦思冥想,都在懺悔自己的罪行,可是末將每天懺悔,每天糾結,末將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怎麼可能認罪呢?”
他說的很無辜,再配合他那無辜的表情,陳謙很想將這人拖到自己的腳下狠狠的暴揍一頓,他能苦思冥想?這混蛋每天像是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你能認什麼罪?
陳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從將軍房中搜出的域外書信又是怎麼回事?那可是白紙黑字,厲將軍,縱然你有千張嘴,也說不清啊。
而這,就是你有罪的證據!”
厲峰瞪大了眼睛大聲說道:“欽差大臣當真好笑,末將是粗人,大字都不識一個,那鬼畫符似的東西怎麼出現在末將的房中,末將是當真不知道啊。末將也奇怪啊,該不會是哪個王八羔子故意嫁禍給末將,以擾亂欽差大臣的視線,混淆視聽吧。”
這就是陳謙最為無奈的地方了,雖然他從厲峰的房中搜出了那封書信,可是厲峰卻是打死都不認賬,反而堅持說自己不識字。
此時,大周軍中派系眾多,有許多平民之子因為戰功一步登天成為軍隊的中上層將領,這些人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打仗純粹憑藉的是個人的勇武和後天培養出的天賦。
把這樣的人拖到了朝堂上,他連禮數都不識,你硬要說他通敵,可是他們就是不識字,也是當真令人拿這些人沒有什麼辦法。
所以一般來說,最通用的辦法就是證明他們識字。
陳謙是軍侯出身,只知道當兵打仗,哪裡知道這麼多彎彎繞,而對於刑名之法,他也是無可奈何。
李兆忠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站上前來,低聲笑著說道:“沒想到陳侯竟然會敗在這樣的一個潑皮手裡。”
陳謙老臉一紅,他拱手說道:“李兄,本侯可是將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這樣的人,本侯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一切就都看仁兄了。”
李兆忠不屑的說道:“任憑這厲峰是什麼銅筋鐵骨,洪水猛獸,進了我御史臺的大牢,是虎他就得趴著,是龍,他就要盤著。
哼哼,天下皆以為,世上刑罰最重的地方是刑部大牢,大理寺的天牢,其實,那都是小兒科,天下刑罰最重之地,就是我御史臺!”
他看著破皮似的厲峰笑著說道:“厲將軍,本大人沒有陳侯這樣的好心胸,他不敢對你用刑,是因為這是定軍山,你是定軍山的大將。
他以後要仰仗你們聶大將軍才能在定軍山鋪開路子,可是本大人告訴你,本官乃是御史臺監察御史李兆忠,御史臺只認天子,不知其他。
縱然你是當朝太尉,只要你落入了我御史臺的手中,那你的嘴裡絕對會吐出我們想要的東西。
本官絕對不是什麼危言聳聽,不知道,你信不信呢?”
李兆忠說這番話時,眼睛一直是笑眯眯的,嘴角也揚起來了,落在別人的眼裡,那是要多陽光有多陽關,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而且端的是善良無比,讓人根本看不出來這人竟然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一位手握實權的將軍。
厲峰也收起了他那嬉皮笑臉,他臉色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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