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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說道:“再過幾天,你就去洛元城的莊園吧,淺淺跟你一起走,名義上她是侯府的小姐,實際上卻是你的女兒。
可是這種關係永遠不要在人前顯露出來,御史臺的龐大力量一旦抓到一點蛛絲馬跡,都會很麻煩。”
岑言點點頭,昭武侯府為她們母女做的已經很多了,當然這些都只是在看不見的暗處,像是涓涓細流一樣,卻都被她看在眼裡。
在御史臺抓捕她丈夫的時候接納她們母女,為她們創造了一個新身份,她的女兒甚至成為了侯府的小姐,在她丈夫去世後,送來了他的骨灰,然後就是為她的女兒提供了這樣便利的生活條件和教育條件,還有現在,正是確立了淺淺在侯府中的地位不容侵犯……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侯府無償提供給他們的母女的,而自己的丈夫是御史臺御史,身處侯府的敵對位置,卻能得到如此的幫助,實際上已經是頗為不易。
雖然,岑淺是御史臺內的溫和派,但是這樣不能化解侯府目前的所出的困境,以及侯府所代表的勢力對御史臺的不滿和仇恨。
岑言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對於朝堂的鬥爭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就像自己的丈夫,他就是朝堂鬥爭的失敗品。
他的政見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岑淺的勢力太小了,完全不是李兆忠的對手,而且李兆忠之所以能如此膽大妄為的殺死岑淺,除了他本身勢力夠大以外,還有一條重要的原因就是,御史臺的高層所堅持的態度。
御史臺高層一樣崇尚依靠大肆株連來促進御史臺崛起,所以他們才會對李兆忠的行動無動於衷,如果在岑淺被抓的那一刻,哪怕是一位監察御史,那李兆忠一樣不敢下殺手。
林兆南是支援李兆忠的,二人的態度是一致的,所以岑淺的死也是必然的。
一切的一切連起來了。
像一團密密麻麻的線團,在這個女子的心裡已經把所有的關鍵點都想得十分的透徹。
這是個可怕而且聰慧的女子。
當然,秦羽自然不知道岑言目前心裡所想的,如果他知道的話,也一定會是大吃一驚的。
岑言向秦羽躬身行了一禮,默默地退了出去,而秦羽依舊留在那裡,他還在想事情。
現在,聶真應該已經快到洛元城了。
這位粗獷的大漢,定軍山的主管大將軍,一旦進入洛元城,就會被御史臺請進衙門,不會給他和其他的心腹聯絡的時間。
三皇子手上的事情依舊是積壓繁重,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已經快完了,那就是三皇子已經把手中的力量隱藏起來了。
靖邊侯府和建武侯府的所屬勢力也逐漸的潛伏了,昭武侯府的重心不在朝堂,所以眼下昭武侯府所受到的創傷是最小的。
御史臺依舊是囂張凌厲,可是有關李兆忠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了秦羽的手裡,齊泰是一個老好人,更是一個出色的細作。
因為他的老好人的身份,御史臺內那些鬱郁不得志的中下層胥吏和獄卒還有軍官都願意來找他,而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
從這些人的嘴裡,有關李兆忠的情報被一絲一毫的抽離了出來,匯聚成一條條完整的資訊。
而在監牢深處的厲峰,他的使命在現階段來說已經是完成了,因為李兆忠已經透過他的嘴,拿到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
但現在,他還有唯一的一個作用,那就是指證聶真。
一旦指證聶真的罪名成立的話,那所有跟定軍山一案有關的人和事都會被清除。
到時候,御史臺就會是真正的崛起,大權在握。
而三皇子以及己方的勢力,就會成為御史臺的下一個目標。
現在的秦羽,他的頭腦就像是縝密的機器,將所有的事情在大腦中過濾挑選,然後再選擇出對他來說最有用的資訊。
在他的手裡,御史臺的證據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一旦聶真罪名成立的話,那這些罪名就都不是罪名。
在大象面前,螞蟻又算什麼。
在龐大的大周王朝的眼裡,定軍山和和域外異族私通,絕對比李兆忠個人貪汙結黨還有大肆株連要嚴重的多。
畢竟,王朝每天每時每刻,在許多的地方,都在進行著類似的活動,蝨子多了不怕癢,反而是外部的威脅要嚴重的多了。
對了,還有陳謙,通侯陳謙,欽差大臣,天子特使,也一定會把髒水狠狠的往聶真身上潑,然後再死死的咬住不放,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御史臺其實是綁在了同一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