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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曦卻被誇得微微有些不自在———她倒是沒說半句假話,但她之所以能從那段話聯想到以鞋作畫,還得感謝她穿越前在文明社會積攢下來的眼界。
在二十一世紀,隨便一個明星的演唱會都花樣百出。
隨便一個大型晚會,都集結了許多人的心血。
她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孫妙曦紅著俏臉低下頭,小聲誠懇的說道:“巧合罷了,學生真當不起先生們這般稱讚。”
她的態度誠懇認真,不似孫妙雪那般矯揉造作,立刻贏得了幾位先生的好感。
柳大家最痛恨那些把別人嘔心瀝血之作。無恥據為己有的小人。立刻替孫妙曦主持公道:“妙曦先前那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有來源有出處……孫妙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孫妙雪饒是再巧舌如簧、厚顏無恥,此刻也再說不出狡辯的話來。只能不甘心的閉緊嘴,恨恨的瞪了壞她好事的孫妙曦一眼。
流芳閣最是重視原創。常常鼓勵大家創新,能夠開山立派、自成一格更是再好不過。
孫妙曦能夠根據一本名不經傳的雜記上,一段毫不起眼的話自創出舞畫,自然在這一場比試中撥得頭籌。
反之,孫妙雪的行徑令所有人不齒,柳大家直接宣佈她失去比試資格。
孫妙雪臉色一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若是被剝奪了比試資格,就意味著她徹底失去最後一絲希望,只能乖乖嫁給六皇子!
不!
她絕不能嫁給那個魔鬼!
“先生不公,學生不服!”孫妙雪高聲喊道。
柳大家一臉鄙夷,冷聲問道:“我如何不公?”
“我不過是和她畫了同一幅畫而已,為何取消我的比試資格?”孫妙雪說著指向之前比試的兩位閨秀,道:“她們二人先前不也彈了同樣一首曲目?先生並未取消她們的比試資格,只根據她們的水準,分別給出不同的成績,為何輪到我就要被取消比試資格?”
眾人默言,對孫妙雪的厚顏無恥再一次刮目相看……
但凡有些骨氣的人,都會對孫妙雪嗤之以鼻。
即便真是沒骨氣的做了像她這樣的事,也沒人敢像她這樣無恥得理直氣壯啊!
但孫妙雪這番話雖說得無恥至極,卻也勉強沒錯———那些被人耳熟能詳的名曲,比試時的確是經常被幾個人一起選中。
這原本也沒什麼,大家一起彈同一首曲子,拼的就是自身的功底。
柳大家被孫妙雪的無恥氣得直髮抖,卻一時想不出反駁之話,只能冷哼怒罵道:“真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
孫妙雪皮厚,被柳大家怒罵也無動於衷,只當她罵的是旁人。
她微微屈膝福身,咄咄相逼道:“還請先生一視同仁。”
韓夫人幾個一時有些為難,對孫妙雪厚顏無恥的咄咄相逼十分不滿,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孫妙曦見狀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十分大度的站出來說話:“先生不必為難了,還是給她評個成績吧,畢竟想將我的舞畫全部學去,也不算容易,她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和功夫……雖然她畫皮易、畫骨難,但到底是真真正正的用了心思,先生只管公平公正的給出成績就是。”
孫妙曦這番話可謂是赤裸裸的打孫妙雪的臉,嘲笑她把心思和功夫都用在偷別人東西上,圍觀的小姑娘們即刻反應過來,有幾個還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如此一來,孫妙雪就成了費盡心思偷妹妹東西的小人;孫妙曦則成了被姐姐偷了東西,還大度原諒姐姐,替姐姐說好話的善良之輩。
柳大家幾人商定過後,倒是很快如孫妙雪所願給出成績———她的評語最終只得了個“劣”字,反倒是先前替她伴奏的孫妙芸得了個“優”。
孫妙芸上一世其實一直到出嫁後,意外得名師指點,才逐漸嶄露在琴樂上的天賦。
孫妙雪重活一世,早就知道孫妙芸在琴樂上頗有天賦,從小就重點在這上面調教孫妙芸,這些年又費心替孫妙芸尋了不少遺失的古琴譜。
孫妙芸今日所奏之曲,便是失傳已久的古譜,當時孫妙雪費盡心思,也只尋得它的上半闕。
不過孫妙雪卻知道再往後過個十年,便會有那天縱奇才將古譜的後半闕給續上。
她偷別人的東西早就偷得得心應手,自然又趕在那位奇才之前,先把古譜的後半闕給填了。之後將琴譜交給孫妙芸,從很早開始讓孫妙芸專心練習這一曲,以求在最合適的時機大放光彩,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