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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考試場地後,孫妙雪飛快的環視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孫妙曦,內心愈加安定,只等著另兩位主考官看過她的畫作後,直接宣佈第一場比試由她撥得頭籌。
誰曾想柳大家剛剛一臉激動的命人將孫妙雪的畫展開,韓夫人只看了一眼,就一臉震驚之色,指了身後一軸捲起來的畫卷說道:“孫妙雪的作品,居然和孫妙曦的一模一樣!”
原本一臉淡定等待韓夫人誇讚的孫妙雪,聽聞此言猛地抬頭:“孫妙曦不是沒來參加比試嗎?”
“誰說的?今日比試事關重大,她自然是來了,”韓夫人看向孫妙雪的目光晦暗不明。隱約帶著一絲譏諷和不屑,很快命人將孫妙曦的畫作展開,並解釋道:“這是妙曦剛剛畫的,她是在琴聲中一邊起舞一邊作畫……”
韓夫人簡單說了幾句。眾人這才知道分別在不同考場的姐妹二人,竟用了同樣的方式作畫,且畫出來的畫還一模一樣。
流芳閣開閣至今,還從未遇到如此詭異的情形,韓夫人幾人不由面面相覷。
孫妙雪難以置信的看著兩幅一模一樣的畫卷,內心又氣又急———孫妙芸不是已經把事辦成了嗎?
孫妙曦為何沒有染上瘟疫。還好端端的前來參考比試?
不是說那些染了瘟疫的人身上的衣物,旁人一沾上就會如他們那般感染瘟疫嗎?
這時,離開更衣的孫妙曦被韓夫人命人請了回來,正朝孫妙雪這邊走來。
孫妙雪眸光微閃,暗忖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能先發制人……她不能輸!
孫妙雪打定主意後,孫妙曦才到,她就搶先指責道:“三妹妹,我練舞時請你來觀賞,原是想請你指點一二。誰曾想你竟將我的技法全都學了去,還拿來用在同一場比試上?你這樣做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孫妙曦一臉好笑的看著孫妙雪,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她的認識———早知道孫妙雪厚顏無恥,沒想到她居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區區一個山寨貨居然還敢反咬一口?
孫妙萱被孫妙雪噁心得想吐,徑直嗤笑道:“孫妙雪,惡人先告狀這項本事你真是無師自通啊!”
“四妹妹。不得對二姐姐無禮,”孫妙曦“痛心疾首”的看著孫妙雪,盈盈美目有水光湧動:“明明是我請了二姐姐你來觀賞指點,二姐姐你怎能顛倒是非?一筆寫不出兩個‘孫’字,你我乃是至親姐妹,姐姐若是想要,我讓給姐姐便是,姐姐直說無妨,何必用偷的?”
“我沒有……”
“姐姐若是早和我說,我今日便不會展現這舞畫之技。我們也就不會弄得如此難堪了……現下這般,我即便是有心,也幫不了姐姐了!”
孫妙曦早就發現,對孫妙雪惡聲惡氣反倒會激發她的鬥志,唯有和她拼演技。專門學她那種善良大度的範兒,才能把她噁心得說不出話來。
因此每每有外人在場,她必定會裝得比孫妙雪還無辜善良,把孫妙雪氣得有苦難言。
果然,孫妙雪被孫妙曦一頓搶白,氣得臉色陰晴不定,暗恨孫妙曦狡猾無恥,把她想說的話搶先都說了出來!
這時,柳大家皺著眉頭上前,語氣嚴肅的問道:“你們兩個誰能證明舞畫是自己所創?”
“我能。”
孫妙曦脆生生的答道,答完意味深長的看向孫妙雪,果見她目光心虛了不少。
孫妙曦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孫妙雪,孫妙雪既有膽兒偷別人的東西,那就得承擔被人當眾扒出來的後果。
她笑著朝孫妙雪逼近一步,目光如炬的望著她,問道:“二姐姐既說這舞畫是你所創,敢問你的創作靈感來自哪裡?這舞畫出處又在哪裡?”
孫妙雪自然答不上來,支支吾吾的拿話搪塞:“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啊?”
孫妙曦笑而不言,一旁的孫妙萱快人快語的拿話刺孫妙雪:“你是從我姐姐這兒偷學去的,哪會知道出處?”
孫妙雪因上一世曾和孫妙曦一起仔細鑽研過舞畫,從細節到整體構架,所以這一世才得以全盤搬過來。
她上一世從未聽孫妙曦提起過這舞畫有什麼出處,此刻見孫妙曦只顧著逼問她,頗有顧左言右之意,認為孫妙曦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這舞畫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麼出處,孫妙曦不過是拿話誆她罷了!
她穩了穩心神,毫不示弱的反問道:“這舞畫乃是我獨自所創,哪有什麼出處?三妹妹硬是說它有出處,那就說出來讓大家夥兒聽聽。”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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