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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救治的人,對我同樣十分重要。” 展灝神色氣定神閒,語氣更是波瀾不起。絲毫未將六皇子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六皇子語氣依舊溫和得讓人如沐春風,手裡那支桃花卻在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啪”的一聲在他手中折斷。
“我喜歡吃什麼酒與你何干?”展灝目光落在六皇子手上那支折斷的桃花上,不緊不慢的往前邁了一步。仗著比六皇子高出半個頭的身形,居高臨下的看著六皇子:“威脅、恐嚇,對我無用。”
六皇子眯著眼同展灝對視,片刻後突然展顏一笑,溫柔的牽了孫妙雪的手:“好,好得很。”
展灝懶得繼續和六皇子多言,直接牽了孫妙曦離開。
孫妙曦一路被展灝牽著手離開,心裡逐漸對他多了一分感激———若是沒有他,她未必能打探到神醫的下落,即便僥倖打探到。怕是也沒有有孫妙雪提供訊息的六皇子動作快。
也唯有睿王府的訊息網,才能和孫妙雪的先知打個平手。
孫妙曦不由微微動容,鬼使神差的小聲說道:“有人一直護著,其實也挺不錯的。”
是的,她看得出來他其實一直想護她周全。煩事都不想讓她操心———譬如處置妾室一事,以及替母親求醫一事,他只默默的打點妥當,不叫她操半點心。
若說妾室本就是他自己惹的麻煩,活該由他親力親為。
但古氏的事,卻是該她這個女兒親力親為才是,可他卻替她安排打點好了一切……
孫妙曦以前曾聽人說過一句話———只有真正愛你的男人。才會真心對你的母親好。
她當時有些不能完全理解這句話,此刻卻是完完全全的理解了,併為之感動。
她不由抬眼看向展灝,把先前小聲說過的話大聲重複了一遍:“有人一直護著,其實也挺不錯的。”話雖然還說得有點隱晦彆扭,但裡頭包含的謝意卻是真誠的。
展灝聽了身形微微一滯。隨即丟給孫妙曦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眉眼卻是舒展了幾分。
他是甘願為孫妙曦做這一切,甘願當她的保護傘,因此他並不想她內心太過內疚,只笑著握了握她的掌心。便將話題岔開:“江州的羅剎江潮被稱為天下第一潮,每年的這個時候前往觀潮最是時候,反正我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京,江州離這兒也不算遠,不如我帶你去看看天下第一潮?”
“天下第一潮?”孫妙曦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眼底只剩下興奮和期待。
“嗯,據說海潮來時、聲如雷鳴,排山倒海、蔚為壯觀。”
“想看!”
孫妙曦既然想看,展灝自然立刻帶她動身,幾日後他們便立在羅剎江的堤壩上,沿著堤壩一路往下走,一面賞潮,一面閒話。
與此同時,在羅剎江另一頭的雁古塔上,六皇子正摟著孫妙雪眺望江面。
孫妙雪低著頭,半合的眼簾迸射出一道恨意,直視江另一邊的孫妙曦。
“你居然找人設局。”六皇子臉貼在孫妙雪耳際,語氣溫和溺愛。
孫妙雪一時分不清他的喜怒,索性垂了眼,咬住嘴唇不答。
“丟臉。”
孫妙雪一怔,暗忖六皇子這是生氣了?
他是送了幾個人任憑她差遣,但卻曾說過讓她不要輕易去找展灝麻煩。
但她看孫妙曦那般得意,實在是忍不住……
“殿下,我知道錯了。”孫妙雪內心忑忑不安,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慄,生怕喜怒無常的六皇子會突然翻臉。
“你知錯了?那你可知你錯在哪裡?”六皇子輕輕咬住孫妙雪的耳垂。
孫妙雪飛快的答道:“我……我不該擅自對付展灝,殿下說過他暫時動不得。”
“你又錯了,”六皇子突然猛地將孫妙雪的身子扳過來,捏住她的下巴輕語:“不是動不得,是一動手,就要讓他再無喘息之機。”
“是,我錯了,我給殿下丟臉了。”
孫妙雪的下巴被六皇子捏得隱隱生疼,她卻不得不強顏歡笑。以柔弱乖巧的姿態討他歡心。
“你和女人磨鏡不丟臉,你用了我的人,卻還被展灝反過來算計,才丟盡本殿下的臉。”六皇子說完突然鬆手。語氣無比溫柔、滿是溺愛:“可誰讓你是本殿下的女人?你既丟了臉,本殿下就得替你把臉找回來。”
“怎……怎麼找回來?”孫妙雪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語氣下意識的顫抖。
“你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