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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只要蘇毓一口咬定,香球又確認是孫妙曦所有,孫妙曦再怎麼解釋都只會越描越黑。
孫妙芸越想越激動。靈光一閃,出言將謊話加深:“三姐姐,事到如今,你就聽蘇公子的話認了吧!你若是認了,還我一個清白。先前的事我便不再計較了。”
“先前發生了什麼事?”孫太夫人頭痛欲裂,卻不得不把事情查清楚。
“先前我無意中撞見三姐姐和蘇公子相會,三姐姐被我撞見後很是生氣,竟不聽我解釋就動手扒我的衣服,還把我和蘇公子一起推下水……”孫妙芸自認為有蘇毓串供,她編造的謊話一定會讓人深信不疑。
孫妙萱氣瘋了,不管姐姐的阻攔跳了出來,嗤笑道:“六妹妹,你是死人嗎?三姐姐扒你衣服你竟不會反抗?竟乖乖的任憑三姐姐把你衣服扒光,然後再把你推進水裡?“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丟人?你要編也編個齊整些的故事啊!你當我們大家都是三歲小孩,可以任憑你糊弄?!”
“我……我當時嚇傻了,也沒料到三姐姐會這樣做,才會一時忘記反抗,”孫妙芸怯怯的解釋道,眼淚簌簌直落,把小姑娘因遇上突發狀況而慌亂無主的性情,展現得淋漓盡致:“我是真的嚇傻了,我從沒見過三姐姐那樣兇,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孫妙曦突然對妹妹招了招手,並出言說道:“阿萱,過來,別和她多說廢話。”
“三姐!她都快把一池子髒水都往你身上潑了,你還能沉得住氣?”孫妙萱氣得直跺腳,但到底還是聽了姐姐的話,氣哼哼的回到原位。
孫妙曦卻一臉淡定的理了理衣袖,不緊不慢的往前邁了一步,語氣淡淡的:“沒錯,這香球的確是我貼身佩戴之物。”
她的話讓孫妙芸雙眼一亮,眼底深處有掩藏不住的得意和激動———只要孫妙曦親口承認這是她的東西,事情就好辦了!
孫妙曦卻不等旁人開口,話鋒一轉:“但,這香球早在兩年前我還在濟州時就已遺失。”
“是遺失或是贈與蘇公子,還不是全憑三姐姐一句話?”孫妙芸一臉委屈的說道,清澈大眼有水光湧動:“三姐姐,為了還妹妹我一個清白,你就實話實說吧!”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滿嘴胡話的是你才對,”孫妙曦似笑非笑的看向孫妙芸,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你既喊我一聲‘姐姐’,那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倘若你現下站出來實話實說。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替你求求情兒,長輩們念在你年紀尚小,想是會輕罰你的。”
孫妙曦語氣不但絲毫不見慌亂,且還胸有成竹,讓孫妙芸不由微懼,不似先前那般穩操勝券……莫非孫妙曦藏著什麼殺手鐧未使?
孫妙芸目光流轉不定,卻想不出孫妙曦到底有何依仗。
但事已至此,孫妙曦若是不能被抹黑,那被抹黑的人就只能是她。
她是要風光成為睿王府二夫人的人。怎麼能讓閨譽染上汙點?
她沒有任何退路,只能咬牙硬挺,死死咬住孫妙曦不放:“這話應該是我對三姐姐你說才對,你若是早早的認錯,我也會替你求情。長輩們自然也會輕罰你。”
孫妙曦見孫妙芸執迷不悟,也懶得再和她多說,直接衝睿王妃福身說道:“王妃,這香球於兩年前遺失,當時我便擔心會被有心人揀去做文章,特意稟明我母親,並將遺失的香球登記在冊……“香球於何日何時何地遺失。是哪種樣式、重幾兩幾錢,鑲嵌了哪些寶石,出自哪裡,都一一記錄在冊,請王妃過目。”
孫妙曦說完輕輕拍掌,元宵立刻將一本厚厚的冊子奉上。孫妙曦輕翻到記了香球遺失那一條,當眾指出來給睿王妃等人考證。
這冊子上頭登了不少東西,香球那一條之後,條條都能查證,時間也全都是對得上的。足以證明冊子的確是長年累月的記錄下來,並不是臨時趕出來的假冊。
事已至此,加上孫妙芸說的那番話本就漏洞百出,在場眾人無需再多問便了然於心。
睿王妃一臉鄙夷的掃了孫妙芸一眼,冷冷出言:“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竟和外男勾結,栽贓陷害胞姐。”
孫太夫人急忙出聲:“王妃教訓的是,都是老身教孫無方,老身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她。”
孫太夫人此刻對孫妙芸是恨得咬牙切齒,恨她做出如此不齒下作之事,把壽寧伯府的臉面丟得一乾二淨!
她心裡正恨著呢,看向孫妙芸的目光竟似那破冰而出的利刃,又冰又冷,且還帶著絲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