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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他是要她識趣的閃一邊去,別妨礙他和她家姑娘聊天呢!
但元宵打小就很有抱負,立志要當個盡忠職守的金牌丫鬟!
因此她雖然讀懂展灝那一眼的意思,卻將脊背挺得直直的,大步走到孫妙曦身旁,擋住展灝的視線,嬌哼了一聲:“姑娘,擋道的狗臉皮有點厚呢!”
展灝面上波瀾不起,語氣依舊雲淡風輕:“哦?你們怕狗?要不要我護送你們回去?”
孫妙曦無語,心想這人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啊!
展灝自動過濾了孫妙曦眼裡的嫌棄,遞了個錦盒過來:“給你的見面禮。”
孫妙曦視而不見,她實在是搞不懂,展灝怎麼對她這個傻子這麼感興趣?
“不看你會後悔,”展灝慢悠悠的揭開錦盒,將裡頭那尊小巧玲瓏的錫甑捧在手裡端詳:“如此小巧的錫甑,恐怕不止千金難求。”說完見孫妙曦果然被吸引住,停住腳步看了過來,微微有些自得。
孫妙曦沒發現他那點小得意,目光痴痴的定格在那尊小巧精緻的錫甑上———這尊錫甑就憑它不過只有巴掌大小,便勝過先前孫妙雪得的那尊陶甑。
前世她就一直嫌棄手上那尊陶甑肥頭大耳、體形太過龐大,一直想要尋一尊小巧些的錫甑來替代,卻一直不能得償所願……沒想到隔了一世,竟有人把她最想要的東西送到她面前。
孫妙曦一時有些猶豫不決,整個心被那尊小巧的錫甑撓得癢癢的,想要接過來納為己有,卻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向展灝低頭。
不過孫妙曦沒有糾結太久,最終趕在展灝反悔前給元宵使了個眼色———咳,反正她是傻子嘛,要面子何用?
元宵十分機靈,飛快接過展灝奉上的錦盒,緊緊抱在懷裡。
展灝嘴角翹了翹,慢悠悠的搖著紙扇,目不轉睛的望著孫妙曦,一副等她道謝的模樣。
孫妙曦躊躇了片刻,有些彆扭的開口:“這個……這個罐子我可以用來裝窩絲糖。”
“裝糖?”展灝嘴角微翹,故意強調這兩個字。
“不行嗎?我有很多窩絲糖沒地方裝!”哼,傻子就是愛吃糖不行嗎?
“隨你喜歡,”楚沛琰不緊不慢的邁步,人快走遠了才丟下後半句話:“記得備回禮。”
“……”
孫妙曦無語,我是傻子好不好?
傻子哪懂得禮尚往來?
嗯,就當聽不懂他的話好了!
孫妙曦打定主意裝傻,歡天喜地的帶著元宵直奔香閨,回到後歇都沒歇就把錫甑用起來,打算試一試用它來提煉梅花露。
孫妙曦正搗鼓得起勁呢,古氏興沖沖的來了,照樣抱著一對衣裳首飾,一進門就拉著孫妙曦打扮:“裴夫人家宴請,你同我一起去。”
“又去參加宴會?!”孫妙曦哀嚎。
古氏斜了女兒一眼:“不去參加宴會,娘怎麼把你這個傻閨女嫁出去?!別想逃,你非去不可!”
“對對對!姑娘這回可不能再逃了!”元宵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瞬間和古氏結成同盟:“夫人您放心,奴婢會督促姑娘把自個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讓姑娘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這話實在是太中聽了!
古氏笑得見牙不見眼,當場重賞了元宵。
元宵得了賞跟打了雞血似的,立刻拿了各種衣裳首飾,認真的在孫妙曦身上比劃,興奮得像是要去相親的人是她般。
孫妙曦拗不過古氏她們,精心打扮一番後,被拉著去了裴府。
齊夫人是古氏的手帕交,膝下育有二子一女,唯一的寶貝女兒取名裴箏箏。
她雖乖乖的坐在母親身旁,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很快就停在孫妙曦身上,饒有興趣的打量孫妙曦。
她的目光炙熱奔放,讓一向自詡臉皮厚的孫妙曦微感窘迫———她怎麼感覺這位裴家大小姐像是看上她了?
果然,裴箏箏很快就挪到孫妙曦身旁,小聲的同她咬耳朵:“孫姐姐,我哥哥說你調得一手好香,你能不能送我一些稀罕香料薰衣?”
好吧,孫妙曦覺得她們這才初次見面,都還沒正兒八經的互通姓名呢,就像閨蜜般咬耳朵有些怪異……而且裴箏箏似乎完全沒把她當成一個傻子啊!
這是什麼情況?
孫妙曦只能裝傻,一臉懵懂的望著裴箏箏笑。
裴箏箏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繼續和孫妙曦咬耳朵:“我哥哥說你舞劍時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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