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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袖飛揚狂風騰嘯而起,這用竹子搭成的小蓬,立時嘩啦一聲,倒在地上。
等到竹蓬一例,李劍銘已經看清楚周圍已有十幾個人圍在三丈之外,而左首停了八輛馬車,車上簾子掀起,探出了六個如花的笑靨來,而那空著的一輛馬車的,卻站著一個面目兇惡,耳戴銅環的高大僧人。
那紅色的袈裟,一眼望去便知道不是中原僧人所穿的,他知道這是一個喇嘛。
視線轉了一匝後,他朗笑一聲道:“今天你帶了這麼多人來,可是要擒我一個人?”
河套煞君道:“本來你落星追魂在中原隨你怎麼追都可以,為什麼要將我兒子臂膀砍去?”
李劍銘冷笑一聲道:“那種採花逼奸的犬子不要也罷!我代你教訓他一頓……”河套煞君怒叫一聲,將身上的銀裘脫去,露出裡面紅色的緊身衣裳。
李劍銘諷刺道:“邊荒蠻人,也只曉得穿著大紅大綠,老而不死的傢伙是謂之賊!”
河套煞君吼叫一聲,橫空躍起,飛撲而來,當空五縷黑色氣勁,電射而出,朝對方胸前撞到。
李劍銘大喝一聲,沉肩滑步,長劍揮出二招“追魂十二巧打”中的“追魂拿魄”,輕靈無比的攻出一招。
劍虹耀眼,掌勁如山,雙方身形稍沾即退,隨退即上,李劍銘循式演出“魂飛魄散”,“魄落九淵”,“魅影幢幢”,一片劍氣縱橫當空,矯若遊龍,翩若驚魂,在碩大的紅色影子下穿竄跳動。
雙方一剎之間,已經換了二十餘招,李劍銘仗著潑辣輕巧的“追魂十二巧打”在河套煞君右掌之下穿梭往回。
他們知道這只是一個小小接觸而已,因為雙方並非全力以赴。
李劍銘一直顧忌著對方那如玉的左掌,因為剛才他以“赤霞神掌”拍出了八成功力,雖將對方右手五指發出的黑色氣勁擊散。
但是對方卻在自己力道不繼的當兒,擊出了左手,他記得那一掌幾乎把自己真氣擊散,好在“兩心神功”已經運出,方能揮劍攻出一招“星幕密密”將對方身形逼退。
所以他這下全神盯住了對方的左掌,然而另一心神卻在籌思著怎樣運劍攻敵。
他記起了密室之中,承中原神君將落星劍式教完,且授了一些奇招,因而,他決定全部用將出來。
“必要時,我將使出馭劍之術!”他這樣忖思著。
河套煞君裂開嘴笑了笑,他腳步滑開,左掌提起藏在左脅,右掌伸直,五指箕張,但見手上墨黑一片,一根根的青筋都竄動著。
李劍銘在詫異著老叫化怎地沒有聽見一絲聲音便消失了蹤影,而且二道爺又如此的不堪一擊。
一想到二道爺,他就往二道爺躺著之處看去,只見二道爺頭上的道冠已經歪了,頷下長鬚已變短鬚,兩隻眼睛半開半閉的在眥牙裂嘴。
他一見之下卻是一喜,那提起的心,此時放下不少,敢情他已見到二道爺向自己皺眉伸舌頭,因而他知道老道在詐死,這樣做,一定有什麼原因在內的。
他緩緩的往前移了半步,長劍舉在眉頭,又緩緩的放在胸前。
就這麼兩個動作,使得河套煞君將那要發出的招式收了回來。
他收回右手,橫架胸前,五指搭在左臂上,兩眼看去,卻不見一絲空隙可以容自己可以乘虛的。
要知高手對招,往往只在一隙之間,便能夠分出勝負。
而勝負之間的差異,也就是雙方的耐力,眼力,功力經驗所累積出來的,並不是將所會的技藝悉數使將出來,看看那種技術能夠尅住對方,而取得勝利。
這種天下絕高的高手對招,往往由於對方的一絲疏忽,便可將戰局全盤控制住,而置對方於死地。
也就因為這樣,對方一沉肩,一揚指,便可以自己推測出將要發什麼招,因而還在對方未出招之際,便已想要接招之法。
沉、穩、狠三字,配合著個人的技藝,便可決定勝負於一瞬之間,但也可能是數百招之後的事。因為這還要加上經驗以及智慧。
所以在這剎那問,他們已互相換了數種招式,仍然沒有將身形移動。
空氣彷佛已經凝聚,四周十幾個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眼光齊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沒有幌動絲毫。
驀地——
李劍銘大喝一聲,銀光閃處,身隨劍進,劃出“星月爭輝”。
星芒如電,劍氣如虹,嘶地一聲,劍光卻又斗然跳起,往對方喉結的“天突穴”點去。
他這下可在半途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