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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蛾嵋數十年來的努力,也就是要恢得往日的盛譽,使式微了的峨嵋興盛起來,重新堅強的屹立在武林裡。
因為他知道單憑那往日光榮,是不能使現在多添一些光彩的,峨嵋雖為九大門派之一,但那也只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沒有實力的……近四十年來,他一直是峨嵋唯一的奇才,因而上代掌門太虛大師囑他繼任掌門,以光大峨嵋的責任,交到他的肩上。
幾十年來他朝著這個目標做去,在梵音唄誦裡,歲月很快地過去,他漸漸的老了……“唉!我已老了……”他感慨地嘆息著,因為他發覺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漠視這人間的一切。
從那塵封著的往事裡,他覺悟到自己的不是,難道做了和尚就不能有感情了?就要忘了人間的一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人間那一樣不是空的?獨善其身的出世修行一己,為何不入世成全別人?
他又迷惑了,這些奇怪的念頭,交錯縱橫的編織在他腦中,再也理不出頭緒來,他不由得嘆息道:“唉!我老了……”李劍銘大聲道:“大師請恕在下無禮得罪……”敢情他眼見司空百里在呼叫著靜虛大師,而得不到回答,故而乃大聲喝出。
他那聲音恍如有形之物,撞激在靜虛大師的耳鼓裡,使得他悚然一驚,神智一清,回到了現實裡,他才驚覺到自己是落敗了,敗在落星追魂的手中。
李劍銘此時長劍入鞘,他一拱手道:“世事本無常理,面親子之情,卻是千古不變的,望老禪師深思——”他回過頭來,對徐婉菁道:“在下尚要請問姑娘,令堂曾否告訴尚有你姊妹?”
徐婉菁聞言,盈盈秋水在他臉上流轉了一下,微顰峨嵋,忖思良久,方才說道:“我媽以前好像說過我有一個孿生姊姊,但她因為要找爸的時候,而在路上丟失了,那就是我的姊姊了。”她眨了下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李劍銘道:“姑娘之令尊下落,現在不必多問,在下只要說,姑娘今晚寄宿在山下時,必可見到。”他轉過頭來大聲道:“掌門人,是吧!”
他看到了靜虛默然,於是又對徐婉菁道:“姑娘之姊姊,據在下所悉,現在系在南海普陀山,拜在紫竹神尼門下,名喚鍾菁菁——”靜虛大師驚呼道:“南海凌波玉女!”
李劍銘點頭道:“正是凌波玉女,姑娘若是有空可去南海找她。”他頓了頓道:“在下現在要勸姑娘今後少用毒物,蓋此種傷人於無形之奇毒,太過份……”徐婉菁笑道:“喲!想不到你真變成如此好心了,你不是一向殺人不眨眼的嗎?”
李劍銘正色道:“我所誅殺的都是邪惡之人,而姑娘統率毒物,卻經常用於邪惡……”徐婉菁柳眉一挑,突道:“那麼你也要殺我們了?”
李劍銘道:“善惡但憑姑娘自己忖思,在下尚有要事,就此告別……”他話猶未說完,即見徐婉菁纖手微揮,眼前金光閃爍裡,數縷針形暗器電射而來。
他哼地一聲,右手大袖揮出一個大圓,手法奇妙無比的將那些暗器卷在袖裡,他怒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徐婉菁嬌笑道:“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樣樣功夫都比我強。”她話猶未了,即挫腰揚掌,倏忽之間,烏光油滑的三枚暗器,緩緩的飛來。
李劍銘又好氣又好笑,他想不到這個女娃兒如此好勝,竟要設法壓倒自己,他眼見這三枚暗器來得奇緩,遂靜靜屹立不動,兩眼覷住來勢。
那三枚暗器來勢緩慢,但是一到離身前不足二尺之處,卻倏地一頓,交錯縱橫的電射而來,快若流星。
李劍銘劍眉微皺,輕喝一聲,張開雙手,緩緩的劃一大弧,探手一抓,已將那三枚暗器接祝他手才一接到暗器,便覺眼前一花,香風疾拂,無數雪白掌影探到他面前。
他冷笑一下,上身後側,左腳毫無聲息的踢將出去。
“叭叭”兩響裡,他那跟隨踢出的右腳,剛好跺中對方膝部關節。
徐婉菁嬌呼一聲,頓覺腳下一軟,站都站不住了,她駭然失色,雙掌往地上一拍,那嬌小的身子輕盈的反躍而起,在空中倒翻出一丈之外,方始站住身子。
她嬌喘兩聲,一掠髮絲道:“你功夫真高,尤其你那手接暗器功夫更好,喂,你願不願告訴我那是什麼手法?”
李劍銘哼了聲,左掌緊握,說道:“那叫做‘萬流歸宗’!”
徐婉菁輕笑盈盈道:“哦!萬流歸宗,喂!你可願意教我?”
李劍銘道:“在下不敢當。”
徐婉菁撅了下小嘴道:“我的暗器上有毒的,你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