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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完飯後,到客棧裡把白馬牽了出來,肩上揹著一個包袱,緩緩的走在街道上。
他看著地上掃得乾乾淨淨的,心裡不由贊到:“這洛寧城的地方官倒也很不錯,把這個城管得一切都井井有條,街道上竟然連一絲白雪都看不見……”他正想列這裡時,突地見到兩個人扛著一大桶酒,吃力地走了過來,前面的一個是廿多歲的年青人,長個矮胖結實,但扛著酒的樣子,還是甚為吃力,頭上都冒著汗珠叮後面的則是一個老者,頷下灰須飄拂,額頭上也有很多皺紋,看起來年紀很大了,這時他張著嘴喘著氣,一步的走了過來。
李劍銘見到他這樣子,正在心裡不忍,想要幫他個忙之際。
突地——
那後面的老者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跪在地上,酒桶立時自繩索上,滑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頓時只聽“嘭”的一聲,酒桶跌成粉碎,灑,汨汨的流了出來,香氣充溢著整個街道。
那矮胖的年青人,見到酒桶巳破,他站著呆了一下,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笑了一下,便飛快地扒在地上,伸出舌頭喝起灑來。
他連舐帶吸的喝了幾口,見到老者竟仍然呆呆的跪著,動都沒動一下。
他急道:“爸!快喝呀!難道你還要等什麼菜?”說著,他又迫不及待的吸起酒來。
老者一聽,心想有理,也毫下猶疑的扒了下來,張開嘴便吸起酒來,他吸了兩口,自言自語道:“可惜現在沒有花生米——”李劍銘站在路旁邊,幾乎楞住了,心想道:“這兒怎會有這麼一對寶貝父子?真個是酒鬼……”他搖了搖頭,便待走開,但剛好這時,一騎灰馬飛快地從街道另一端賓士過來,那匹灰馬有若急矢似的,很快地馳近了。
但是這對父子,卻仍然扒在地上暍著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馬跑了過來。
待至灰馬上的騎者,發現地上有人時,已經勒不住韁繩了,灰馬立時將那老者踢得飛了起來,而它也摔倒在地上了。
“希聿聿”一聲嘶叫裡,馬上騎者躍起一丈,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他看了看那奄奄一息的老者,便豎眉瞪眼怒道:“他孃的,你這混蛋小子,扒在地上等死是吧,把我的馬都摔斷了腿,看今天你老子不好好地教訓你一頓……”那剛從地上扒起的矮胖子,眼見著自己父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又突地被人罵了一頓。
他一看,見是個矮小佝僂的和尚,在撐著腰,指著自己,他心裡頓時火起,忖道:“這個死和尚把我爸都撞死了,害他都沒酒好暍,我非要找他拚命不可。”
他咬了咬牙,說道:“你這死和尚,不是我老子,你把我老子都撞死了,我要打死你。”
中年和尚一聽,怒道:“你這憨小子,還敢找我的麻煩,你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矮眫的年青人駁道:“你打聽看看,我傻老二怕不怕打架,今天我要打你……”說著,他捲起袖子,揚若斗大的拳頭,便往那矮和尚身上砸去。
中年和尚見到他這樣,冷笑了一聲,動都沒動一下,眼看著儍小子一拳打了過來,他方才身子輕輕向後一讓,右手五指,飛快的已經抓上對方手上。
只聽“氨的一聲,傻老二跌了出去,捧著右手哭了起來。
中年矮小和尚冷冷一笑,寒聲道:“你回去準備棺材罷,你中了我的毒,頂多只能活一個時辰——”他話還未說完,背後一個比他更冷的聲音道:“你若不醫好他,你馬上就死!”
中年和尚悚然大驚,想不到自己一身功夫竟然讓人到了身後還不知道,真個令他心底一寒,急忙裡他腳下出力向前一躍,右手袖袍一揚,一縷寒光奔向身後。
他一直曜出一丈之外,方始像一個風車似的,轉過身來。
他抬頭一看,見到一個虯髯大漢,冷峻地站著,動都沒動一下,兩眼望著自己,在腳下自己的暗器,靜靜的擺在那兒。
他心裡驚疑不定,想不到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物,於是他說道:“尊駕背後暗算人,算得了好漢嗎?”
虯髯大漢側目一看,見到傻老二此時躺在地上,右手腫得像個冬瓜似的,黑氣直漫到他的肘部,盡在喘著氣,瞼上痛苦地曲扭著,但卻發不出聲來。
虯髯大漢冷冷道:“現在我命你立刻替他治好。”
中年和尚一聽他口氣如此之大,竟然楞了一下,旋即大怒道:“我五毒絕僧在江湖上這麼多年了,從沒有誰敢對我說這話……”虯髯大漢冷笑道:“現在你不是聽到了嗎?告訴你,廢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