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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偶而也會出現一絲愁意,感情她是想起以前的情人……”想到子一酸,一股醋意直衝腦門,妒忌的火立刻熊熊而起……他衝動地走前一步,想要問問她是否如此,但猛地一眼望到那已變成灰燼的詩稿,他想到:“呵!現在她是把以前的情人所寫的詩,放在火缽裡燒了,表示她對這份感情已經斷了根。但她一想到以前跟那人在一起的時光,而後來又拋下了她而走掉了,故而她忍不住的掉下淚來。看這情形,對我甚是有利,我現在不應出現在她面前,以免她窘迫之下,發起脾氣來,那這已到手的小姐,又會在她羞惱之下飛了。”
這個念頭,有若電光石火樣的,在他腦裡一閃而過,故而警覺地輕輕的把腳撤了回來,走出門外,不帶一絲聲音。
看來他對女人的心理甚是瞭解,她的揣測完全的對,把顧鳳霞的思想猜個正著,一點都沒錯。
顧鳳霞自那次終南山狩獵回家後,他的整個思想都變了,她不想見到她的父親,因為她恨他,恨他把自己的幻夢都打碎了。
她將昔日李劍銘留下的詩文以及衣物,都收藏起來,每當想起他的時候,她都拿出來看著,回想到李劍銘在堡裡的一切。
至此,她深深的為自己以往驕傲自大的態度而後悔,後悔自己以往為何不向他低一點頭,老是要發小姐脾氣,以致於惹得他的厭惡。
而且那次若非自己一時氣憤之下,怎會慫恿父親帶李劍銘上終南行獵?而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
她日夜懺悔之下,漸漸瘦了,直到雲龍一現大鬧銀麒堡後,她就帶了他以前的詩稿,走到江湖上來了,因為她還想從那破碎的影子裡,找回一絲未曾破滅的幻影。
她在洛寧碰到落星追魂,親口對她說李劍銘已經死去,以致於在傷心下,碰到了歐陽平,遂跟他來到金龍堡。
俊郎君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遂拼命的追求她,而她的空虛的心,又充實了,逝去的感情復生,已將李劍銘的影子漸漸忘去,而取代的是諸葛輝雄……今天早晨,諸葛輝雄之母,來向她說及金龍堡欲和銀麒堡連姻,且已派人通知銀麒堡主顧凌武,故而問問她的意見如何。
她默然不語,一直的低垂著頭,但老堡主夫人何等老到,已經曉得她心裡默許,遂高興地走出去,預備一切。
她為了將一切舊事完全忘去,遂檢出李劍銘昔日任西席時之詩文,放在缽中燒燬。
在這時她看著火焰將詩文漸漸的燒去,想著自己這淒涼的初戀,想著以往的情景,想著李劍銘的一言一笑,一舉一止,都曾佔去她心裡的多少空白。
而他卻根本無動於衷,直到他死後,自己還是盼望著這是假的,裝作相信他末死,而行走江湖,去找尋他的行蹤,但結果仍是失望。
現在想著自己不久將要另適他人,故而一時感慨,而致想起了李商隱的“落花”,輕吟之下,一股哀愁更是佈滿心田,那淚珠兒又不自禁的流了下來……且說門外的諸葛輝雄靜靜的站著,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妙,他忖道:“這下看她對以往的那人,還甚是懷念的很,現在若是那人再出現在她面前,那麼她還會理我嗎?這怎麼行呢,我該想個辦法……”於是他想出來一個念頭……他邪惡地笑了笑,重新舉起手,敲著門道:“霞妹,我好進來嗎?”
顧鳳霞道:“啊!是雄哥,你等一會。”
諸葛輝雄聽見裡面一陣簌簌的聲音,他冷笑了一下,心裡越發的堅定一個念頭。
一會兒——
顧鳳霞在裡面說道:“你好進來了。”
他在門外應了一聲,便推門進去,他一進門,便見到顧鳳霞已裝束整齊,坐在藤椅上,臉上的眼淚已經擦乾了,含著笑的望著他。
他心想道:“女人真個擅於做作,剛才她還哭成那樣子,現在卻又笑得出來。”
他雖是如此想,但表面上可是也含著笑的問道:“霞妹,你好吧!剛才秋菊說你人不舒服是嗎?”
顧鳳霞道:“你聽她說鬼話!我不是分明好好的嚒?”
諸葛輝雄道:“你既然人好好的,但為什麼不吃飯呢?”
顧鳳霞嗔道:“難道我不吃飯不行嗎?人家肚子又不餓!”
他一聽,打趣道:“喲!人家肚子不餓,你的肚子可餓了吧!”
她一聽,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壞死了!”
“謝謝你!”
“怎麼?”
“你說我壞的已經死了,那麼現在我豈不是好得很?”
“你不要臉!”“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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