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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覆雜的情愫，一動不動。

“啊！”

身後突如其來的尖叫打破了旖。旎，白墨回過神，她臉有些紅，“走吧。”

兩人由一前一後改為並排走著，走了一會兒，白墨被稍微凸起的階梯絆了一下，一步沒踏穩，鄒辰抓住她手臂，提醒道，“小心。”

白墨本以為鄒辰只是扶了她一下，卻沒想到對方的手順勢往下，牽住了自己手腕，聲音懶洋洋道：“要牽手嗎？”

幽暗的燈光中，他雙眸像紗一樣迷離，有一種吸引人的蠱。惑。鄒辰湊近她耳邊，嗓音低沉，手上微微握緊，再次問道：“要牽手嗎？”

白墨心裡有些慌亂，眼神躲閃，又不是男女朋友，牽手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鄒辰握住了白墨的手，感覺到她身上的緊繃，沉聲道，“不怕。”

特別平穩簡單的兩個字，卻在這一刻消除了白墨所有恐懼和不安，手心躺在鄒辰涼涼乾燥的大手裡，心裡莫名覺得踏實，任由對方握住自己的手掌。

一路下來，白墨還是會顫慄，被突然出現的孤魂嚇得閉了眼。鄒辰知道她被嚇怕了，剛剛硬撐著走了一段路，腿早就軟了，他有些自責，覺得自己玩過了。

鄒辰右手拉住白墨手掌，左手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一路柔和地說話，“仔仔，別往四周看，想著我，別的都不要想，我會帶你出去……”

白墨低著頭，沉默地牴觸，“……我不要。”

她早該察覺了，鄒辰明明知道她怕鬼，還把她往火坑裡推，現在才來裝好人，假好人。

委屈了？

鄒辰向一隻要靠近的野鬼擺了擺手，揉著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輕。撫著，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你，我很喜歡你……”

“什麼，啊！”

白墨猛地抬頭，天花板掉下來一隻木乃伊，瞪著渾濁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直視她。

鄒辰壓下她的頭：“別看。”

“你，你剛剛說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記得嗎……”鄒辰的聲音在滿是尖叫的隧道中聽得像是淡淡的嘆息。

白墨靠在他胸口，聽著周邊淒厲的鬼哭，努力回想著。

“摸底考後，我被叫去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你的背影，覺得很有壓力……然後看到你被蔡舒說是作弊，不知怎麼的，看到你眼睛的時候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你說我多管閒事……”高度緊張下，白墨回憶得斷斷續續，頭腦中卻已經清晰地浮現辦公室裡的畫面。

“想知道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嗎？這個‘男生’好娘……”鄒辰感覺手背被重重掐了一下，他輕笑，原來還有力氣，兩人轉了一個彎，鄒辰再次握住那隻調皮的手，“是真的，我同時又在想，原來‘男生’也能那麼漂亮，每一次見你總是很意外。書店，咖啡吧，連男廁所都有你的份兒……我當時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那麼逗……”

“胡扯！”白墨用腦袋撞了撞他胸口，“分明是你先讓我吃癟的……”

鄒辰摸了摸她通紅的耳尖，瞬間撫平了她豎起的刺，他的氣息有一種繾綣的溫柔。

“你真的很容易炸毛，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說了什麼，哪裡惹到你了，你就生氣了……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在體育場跑圈？記不記得你說了什麼，再說一遍可以嗎？”

鄒辰就這麼邊說著，邊帶著白墨穿過長長陰森的通道。

白墨覺得自己大腦空白了一會兒，她那天晚上說過太多話了，抱怨，回憶，釋然，他想聽什麼？鄒辰無奈地捏捏她手心。

“你說，‘雖然我平時比較毒舌，得理不饒人，偶爾還會爆粗口，喜歡逗你看你吃癟。但我覺得你很好，如果有人欺負你了，我肯定會幫你討回來，以後老子罩著你，不會讓你再覺得孤單。’”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刻在心裡，白墨幽深的黑眸極靜地看著她，沒有笑意。

狹小的空間忽然徒生幾分灼。熱，白墨心頭亂撞，面板薄得像是被胭脂浸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鄒辰，溫柔又陌生，連握著自己的手，摟著自己的胸膛也一併燒起來，其他方面，白墨還可以說是挺聰明挺有主見，在男女關係方面，她真的單純得不能再單純。

正如鄒辰所說的，她有預感接下來他會說的話，那些話是白墨認為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所以，這一刻，白墨又像鴕鳥一般，脖子往後一縮，輕輕掙開了他，試圖轉移話題，“前邊好像有幾個人，我們跟著他們一起走好不好，人多會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