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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人道:“我先將你的手綁一綁,段郎,我可真
是說不出的喜歡你。你生不生我的氣?”
段正淳深知馬伕人的性子,她雖是女子,卻比尋常男子更為堅毅,惡毒辱罵不能令她氣
惱,苦苦哀懇不能令她迴心,眼下只好拖延時刻,且看有什麼機會能轉危為安,脫此困境,
便笑道:“我一見到你水汪汪的眼睛,天大的怒氣也化為烏有了。小康,你過來,給我聞聞
你頭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
十多年前,段正淳便由這一句話,和馬伕人種下了一段孽緣,此刻舊事重提,馬伕人身
子一斜,軟答答的倒在他的懷中,風情無限,嬌羞不勝。她伸手輕輕撫摸段正淳的臉蛋,膩
聲道:“段郎,段郎,那天晚上我將身子交了給你,我跟你說,他日你若三心兩意,那便如
何?”段正淳只覺眼前金星亂冒,額上黃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滲了出來。馬伕人道:“沒良
心的好郎君,親親郎君,你賭過的咒,轉眼便忘了嗎?”
段正淳苦笑道:“我說讓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了下來。”本來這句誓語盟約純
系戲謔,是男女歡好之際的調情言語,但段正淳這時說來,卻不由得全身肉為之顫。
馬伕人媚笑道:“你跟我說過的話。隔了這許多年,居然沒忘記,我的段郎真有良心。
段郎,我想綁綁你的手,跟你玩個新鮮花樣兒,你肯不肯?你肯,我就綁;你不肯,我就不
綁。我向來對你千依百順,只盼能討你歡心。”
段正淳知道就算自己說不讓她綁,她定會另行想出古怪法子來,苦笑道:“你要綁,那
就綁吧。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你的手裡,那是再快活也沒有了。”
蕭峰在窗外聽著,也不禁佩服他定力驚人,在這如此危急的當口,居然還說得出調笑的
話來。只見馬伕人將他雙手拉到背後,用牛筋絲繩牢牢的縛住,接連打了七八個死結,別說
段正淳這時武功全失,就是內力無損,也非片刻間所能掙脫。
馬伕人又嬌笑道:“我最恨你這雙腿啦,邁步一去,那就無影無蹤了。”說著在他大腿
上輕輕扭了一把。段正淳笑道:“那年我和你相會,卻也是這雙腿帶著我來的。這雙腿兒罪
過雖大,功勞可也不小。”馬伕人道:“好吧!我也把它綁了起來。”說著拿起另一條牛筋
絲繩,將他雙腳又綁住了。
她取過一把剪刀,慢慢剪破了他右肩幾層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膚來。段正淳年紀已然不
輕,但養尊處優,一生過的是榮華富貴日子,又兼內功深厚,肩頭肌膚仍是光滑結實。
馬伕人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撫摸,湊過櫻桃小口,吻他的臉頰,漸漸從頭頸而吻到肩上,
口中唔唔唔的膩聲輕哼,說不盡的輕憐密愛。
空中之間,段正淳“啊”的一聲大叫,聲音刺破了寂靜的黑夜。馬伕人抬起頭來,滿嘴
都是鮮血,竟已將他肩頭一塊肉咬了下來。
馬伕人將咬下來的那小塊肉吐在地下,媚聲道:“打是情,罵是愛,我愛得你要命,這
才咬你。段郎,是你自己說的,你若變心,就讓我把你身上的肉兒,一口口的咬下來。”
段正淳哈哈一笑,說道:“是啊,小康,我說過的話,怎能不作數?我有時候想,我將
來怎樣死才好呢?在床上生病而死,未免太平庸了。在戰場上衛國戰死,當然很好,只不過
雖英勇而不風流,有點兒美中不足,不似段正淳平素為人。小康,今兒你想出來的法子可了
不起,段正淳命喪當代第一美人的櫻桃小口之中,珍珠貝齒之下,這可償了我的心願啦。你
想,若不是我段正淳跟你有過這麼一段刻骨相思之情,換作了第二個男人,就算給你滿床珠
寶,你也決計不肯在他身上咬上一口。小康,你說是不是呢?”
秦紅棉和阮星竹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知道段郎已是命在頃刻,但見蕭峰仍蹲在窗下觀看
動靜,並不出手相救,心中千百遍的罵他。
蕭峰卻還捉摸不定馬伕人的真意,不知她當真是要害死段正淳,還不過是嚇他一嚇,教
他多受些風流罪過,然後再饒了他,好讓他此後永作裙邊不貳之臣。倘若她這些作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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