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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也絕對不能再忍受那樣的生活。
凌墨的那些話取代了奧斯勒之前的問題,讓她不停的問自己。
——畢竟不管是奧斯勒還是凌墨都沒有采用強勢的逼迫手段,讓她可以暫時不去處理自己感情上的心理障礙。那顆新行星卻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什麼才是必須要去適應的呢?
雲微知道凌墨這是在用他的方式在安慰她。但這個問題,卻是無可避免的,有些尖銳。
九十五、二元論
“雲微,第一次我讓你們殺的人……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次。你認為那些人裡面會一個無辜者都沒有嗎?被朋友蠱惑過去,其實不知道詳情也沒做什麼的人。或者是被強迫隨眾的人……”
是的。那個時候是有人這麼喊?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呢?雲微不知道。
她現在回想起來,發現自己完全被當時的場景震驚,壓根兒就沒有去細思這些問題。
“即使不是完全無辜,總有罪不致死的。只是那個時候,快刀斬亂麻來殺雞儆猴是最好的辦法。只是這樣而已。而這樣的命令,總要有人下達——你覺得這是對的,還是錯的?”
啊,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
凌墨想說的是這個——
即使是骯髒的事情,也一定要有人來做才可以。在人類社會就是這麼矛盾。以單純的善惡二元論來講,好人可以打倒壞人,但是能真正保護好人的也只有壞人。
當時,凌墨的選擇,確實是最能震懾神獸家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的辦法。這能保護更多的普通人,也能讓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能夠繼續循規蹈矩的走下去,而不是走向歧途。
畢竟人人都有惡念,只是會被規矩束縛。有規矩,是很重要的事。
“沒錯。”想來想去,雲微都只能如此回答。
——政治是骯髒的,作為政治延伸的軍事其實也純潔不到哪裡去。凌墨是想這樣對比嗎?
“既然你覺得沒錯那就好辦了。”雲微還記得當時凌墨鄭重的表情,“現在,你就面臨這樣的問題——殺一百萬個無辜的人,和殺一個無辜的人有高下之分嗎?一百萬個無辜者的生命和一個無辜者的生命,有絕對的高低之分嗎?數量會給人造成衝擊,可我認為,這恰好是最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礙。因為我無法對以上兩個問題說‘是’。”
雲微也沒法對那兩個問題說“是”。
她甚至弄不清這算是“矛盾”,還是“悖論”。反正怎麼想都是無解的。
話說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為了保護更多的普通人而殺掉一個可能無辜的人”,或者也是在說“是”的行徑。但仔細想想又並非如此。
那樣做要保護的或者並不是更多人也說不準。
保護的是穩定的秩序。
因為人命即使數量懸殊也沒有高低之分,當必須要做選擇的時候,用來判斷對錯的也只能是“秩序”嗎?她覺得對,本質上只是因為對現有秩序的認可?
“儈子手的差別,我覺得只在於一點——是不是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又是否有承擔一切的覺悟。”凌墨的話正應對了雲微的心情。
“雲微,本來你還年輕,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是你在人生中慢慢去積累和體會的。但我這段時間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直接告訴你比較好。你的根本問題在這裡——
“即使知道自己想要保護什麼,清楚的記得自己殺了無辜的人、下決心去殺死一些無辜的人、保護另一些無辜的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適應的只是這個而已。你想去適應這些嗎?能適應嗎?如果不能,在走到最後一步之前,我還能幫你回頭。如果能,我說真的,那就找一個人來陪你走。”
最後一句話最能看到凌墨平時的風格。但這最後的“風趣”實在是不能挽回整體的氣氛。雲微幾乎都要把他之前類似於求婚的話給忘掉了。
雖然被凌墨這麼一說,事情好像只是比她當初立志要做將軍時候想到的東西要更進一步而已。
現在的制度並不完美,但如果沒有徹底改變的辦法,他們也只能努力的去維持。但做一個維持秩序的人……要做一個能保護好人的壞人,其實遠比做一個好人更難。那需要更強大的心。
現在她還是處於中間地帶的,純粹的好人做不了了,但是距離“壞人”,也還有一定的距離。
即使能克服“一個人和一百萬個人”的障礙,她又能適應這些嗎?
又會不會因為太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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