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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住的催促,生怕被更多的人看到狼狽之相。
“下官恭迎御史大人!”就在他們快要走出碼頭的時候,迎面卻撞上了一大隊的人馬。為首的是穿著青袍的縣令,身後跟著一大幫子長寧縣的頭頭腦腦。
劉御史的動作僵住了,身體停在了那裡,他的臉色先是發紅,隨即又是發青,怎麼回事?按照常理,這些人不是應該在城東的路上準備迎接自己的麼?怎麼會出現在城南的碼頭?
“你們……不必多禮。”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強行的讓自己不要失了風度。但他身上的那灘汙穢以及不斷散發出來的濃郁惡臭,還是讓他定不下心神來。
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很狼狽的時候,他就會變得萬分敏感,他甚至覺得,在場的眾多官吏都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下官等人已經備好了酒水,還望御史大人能夠賞臉。”說話的是新任的縣令孫士傑,他原先是縣丞,在李柏清死了之後,他順勢上位,也算是熬到頭了。
當然,這位置是上去了,在長寧縣的話語權還是弱,真正掌握權勢的,依然是徐江和趙成二人。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他的年紀大了,能當上縣令已經是意外之喜,哪裡敢要求這麼多?
“不用了,你們都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了。”劉御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吃飯?你是故意的吧,沒看見我身上有這灘東西麼?你是在噁心我還是在噁心你自己啊。
“那就恭送御史大人了。”孫士傑等官員也樂的如此,這以往上頭下來的官員,一個個都鼻孔朝天,眼睛長在腦門上,高傲的很,看到他們這些地方官員就喜歡拿架子。現在御史要走,他們當然不會攔著了。
在劉御史眾人走乾淨了之後,長寧縣眾多官吏一個個終於咧嘴笑了出來。他們對於這些御史巡按之類的官一點好感都沒有,為什麼?因為這些官員自詡是清流,對他們這些濁流的官向來是看不起的,平時遇到了,沒毛病也得給你挑出點刺來。
噢,你們這幫人屁事不幹一個,這彈劾罵街的本事倒是不小。這事情都被我們做了,累死累活的,完了還得被你們罵的跟個孫子似得,說沒火氣才怪呢。
“走,今日既然御史大人不去,我們自己去邀月樓喝一頓。”孫士傑呵呵一笑,對著眾人揮著手說道。他的心情也是不錯,就是心裡有些納悶,為什麼徐縣丞知道劉御史會從河道過來?他們本來都到城東迎接了,是聽了徐江的話,才趕到這裡來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九章 驗屍
這位劉御史,名字叫做劉百川,乃是南京都察院的江西道御史,品級乃是七品。七品官,不算高,但放在文官的身上,還是一個御史的身上,那其實還算是可以的了。一些濁流的官兒或者武官,哪怕品級比他高,也得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大人。
本來嘛,這大明朝的官員制度就比較怪異,就像那內閣的幾位大臣,左右也不過才是六品。可這區區的六品官,不知道要讓多少人打破腦袋。當然,為了看上去好看,那些首輔次輔都會掛個大學士的名,甚至掛少師、少傅之類的官階。
不過,他這個御史,說起來有些尷尬。他是都察院的官,但卻是南京都察院的官。在大明朝,你要是這個官的名字前頭綴一個南京,那就得矮人一頭。
因為永樂年間遷都到了北京,南京作為留都,也保留著一套和北京相同的班子。北京有六部,南京也有六部,北京有都察院,這南京當然也得有都察院了。
他這御史,比起北京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天然上要低一等。雖說品級相同,但你說出去,人家也會“哦”的一聲,原來是發配養老的官兒。
劉百川特別在意自己這身份,一門心思的想到真正的都察院去當官,哪怕品級降個半品,他也願意。這人吶,一旦在意某個事情,便會很敏感,也很容易患得患失。
比如說,他平日裡看到別人對他不恭敬的時候,他就會想,是不是因為我是南京的官兒,那小子就看我不起呢?別人對他恭敬了,他也會想,是不是此人是假心假意的對我的,說不定背後笑我呢。
而別人對他不冷不熱了,他就更生氣,此人肯定是瞧不起我,竟然敢忽視我。
而昨天在碼頭上面的那件事,最是讓他耿耿於懷,他竟然在一幫地方的官吏面前丟臉了。這幫官吏,可都是濁流的官兒,一個個汙濁不堪,心裡滿是骯髒心思,腦子裡是利慾薰心,肯定會在背地裡笑話我的,說不定還會把此事給宣揚出去,
也是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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