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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靜薇是否相信,馬馳望著車前那一道道明亮的細細的絲線,繼續說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可是我不敢來找你,害怕見到你,怕你罵我,說我不信守承諾,說我忘記誓言,說我不負責任。上次那個工傷案子一開始是我代理的人,當我發現你是對方代理人的時候,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於是讓查海通替我去出庭了。呵呵,我真是一個懦夫!”
“行了,我不想再聽了。”靜薇眼睛開始迷離起來,淚水奪眶而出,這麼多年的愛恨委屈都化成一行行熱淚流出心間。
“靜薇,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不不不,我還有資格求的你的原諒嗎?我終究還是沒有堅持住我的本心,還是扛不住生活的困難和艱辛,還是被那絡繹不絕的催債的給擊垮了,那天我去你爸爸那裡拿到錢的時候,我知道我是再也無顏面對你了……”
“錢?什麼錢?我爸爸?”靜薇擦了擦眼淚,轉身望著他。這麼多年了,馬馳悄無聲息地離開之後,爸爸從未問過她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爸爸當時就知道其中的原委?怎麼可能呢?靜薇一直以為爸爸不喜歡馬馳,他們這樣分手了正合他心意,所以也懶得深究其中原由。
“我拿了你爸爸的五萬塊錢,條件是分手。”馬馳一字一句地說著,心裡卻如同刀絞一般疼痛,對他來說那是多麼不堪的過去,是多麼令他悔恨的選擇。
“你!哼哼!”靜薇嘲笑了兩聲,“爸爸……”又無奈嘆了口氣,原來感情是那麼沒有價值的東西,那麼地不堪一擊。
“別怪你爸爸,那個時候已經有高利貸黑社會頻繁地找我要錢了,馬飛逃走了不知去向,我父親去世了,母親也中風了,那時候高利貸甚至還找過你,所以你爸爸十分擔心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當年的變故是如此地悽慘,可是事到如金,馬馳卻如同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般平淡無奇地描述著當時當事,他知道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違背諾言,放棄初衷的事實。
“我不是說我不怕那些高利貸嗎?”靜薇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
“可是我怕!那種天天被人催債,媽媽天天擔驚惶恐,還有爸爸被氣死冷冰冰地躺在醫院的停屍房裡的情景不斷地折磨我,讓我痛不欲生,那時候我真的堅持不了了,我放棄了、退縮了。我拿了你爸給我的錢安置了我媽媽,然後一個人跑到上海去待了兩年,直到那幫高利貸因為其他事情被判入獄,我才敢回嚴州。”說著,馬馳重重地砸了一拳在方向盤上,似有無盡的怒氣要發洩,可是他氣的人是自己,是自己呀。
“你回嚴州這麼多年了,現在才來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時至今日才告訴她分手的理由,靜薇覺得太可笑了。
馬馳轉過身,抓住靜薇的手,動情地說道:“靜薇,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開始,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那些都過去了,再也不會影響我了……”
靜薇淡淡地笑了兩聲阻止馬馳繼續說下去,剛剛收回的淚水又流出眼眶,她抽出被馬馳緊緊握住的雙手,問道:“太可笑了,你覺得我們還走的下去嗎?”隨即不等馬馳回答,便開啟車門,跑了出去。
馬馳看著靜薇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重重地靠在背椅上。哀莫如心死,不復道相思,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是不會再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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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馳無奈接法援
靜薇淚如雨下,混雜著雨水,已然分不清方向,自顧亂跑著,一不小心撞上跟迎面而來的一人撞了起來,瞬間兩個人都跌坐在地上。等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撞得人不是別人,正式今天來找過他的張老伯。張老伯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一下子爬不起來,一把破傘,還有一袋子的塑膠瓶散落在地上。看來,傍晚那會他沒有回去,八成在附近撿塑膠瓶。
靜薇一下子清醒過來,緊張讓她忘記了剛才的傷心,趕緊起來去扶張老伯。這時,馬馳也跑過來了,剛才模模糊糊看到她摔了一跤,趕緊跑過來。結果發現還有個老頭被撞倒了。兩人花了好大的勁把張老伯扶起來,靜薇心想這個張老伯雖然歲數不算老,但是整個人也是佝佝僂僂、老態龍鍾樣,不知道這回要不要緊,萬一骨折了,自己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他家裡還躺著個兒子呢。
“張老伯、張老伯,您怎麼樣?要不要緊呀?”靜薇急死了,不斷地問。
張老伯喘著粗氣,說不上話來。
馬馳一看這情形有點不對,趕緊說道:“上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