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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相擁著纏柔到一起,在彼此的傷害和吞噬後,最終變作無柄無鋒無刃,攪勁兒的麻花形長劍,自那高空斬下。
“噗!”劍沒地下,一陣光暈橫著四散開去。光暈過處,綠草焦如麻,沙塵凝成塊,只是萬里功名與所在火堆卻沒有絲毫變動,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攔了任何攻擊。
“這是為什麼,難道我的周圍竟有那日洪武大會上的白玉欄杆嗎?還是修煉文道,無形中便多了這種保障?怪不得大蛤蟆那一舌頭只是粘了我滿臉的稠液,竟沒將我卷帶而回,生吞下去。”萬里功名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還真是大意得很。
“可這真法算作什麼屬性呢,看似如魔法,又如劍法,奇特中帶著雅緻。哎,這等真法還是頭一遭見,索性就叫劍屬性吧。”
收拾身心後,萬里功名接著念道第八首《賀新郎》:
“池館收新雨。耿幽叢、流光幾點,半侵疏戶。入夜涼風吹不滅,冷焰微茫暗度。碎影落、仙盤秋露。漏斷長門空照淚,袖衫寒、映竹無心顧。孤枕掩,殘燈炷。【上闋】
練囊不照詩人苦。夜沈沈、拍手相親,騃兒痴女。欄外撲來羅扇小,誰在風廊笑語。競戲踏、金釵雙股。故苑荒涼悲舊賞,悵寒蕪、衰草隋宮路。同磷火,遍秋圃。”【下闋】
竟然是一首詠物詞,還是歌詠不多見的“流螢”,萬里功名心下一動。
但釣月先生這首詞卻讓萬里功名不知該怎樣去理解,或者說那潛藏在字裡行間的釣月先生的想法一時很難被窺探到。以至於那自行覺醒的靈通,竟如無根的幽雲般在識海里遊蕩。
文字是情感的載體,而宋詞更是如此。所以萬里功名覺得釣月先生不可能單純的為了寫這流螢,下闋寫到兒女用團扇撲流螢和故苑悲涼,那麼是不是說釣月先生恰是因為白日看兒女在荒廢的故苑撲捉流螢,從而產生一種對時光流逝的感嘆,正如上闋提到幾個典故中的悲涼一般,釣月先生是從那流螢身上看到了時光流逝中的悲涼,人生苦短,可偏偏短中帶著涼,掖著苦,所以釣月先生自身的情感便淪陷在詞語之中。
“欄外撲來羅扇小,誰在風廊笑語。競戲踏、金釵雙股。”過去的東西越美好,所帶來的情感就越深。想來那風廊笑語的可是釣月先生的妻子?而從那以後,是否發生了很多的故事,才使得釣月先生有這樣的感觸和這般的文字拼接。
“這麼說來,一首詞包羅永珍,承載了作者一生相連的歲月和感悟。那麼,其中孕育的力量便是無法想象的。”
想到這,萬里功名但覺識海中那自行覺醒的靈通,由無根的幽雲竟化作一縷流光,流螢作尾,在識海里自由的翱翔。萬里功名一運靈通,便使出通識小成真法《賀新郎?故苑荒涼悲舊賞》,但看那斷劍白虹上,墨色如電般沒了劍身,再看澗空,流螢舞婆娑,點點星光般照亮這一小片天地,如夢,如畫,展現在眼前,美得一塌糊塗。
只是下一刻,流螢斗轉,化作千萬個冷焰直向地面攻去。令萬里功名驚詫地是,冷焰落地,並沒有消失,而是如一盞盞明燈般,照亮四野,現出那草色上的焦黑。
“這真法也太美了,只不知道在實戰當中會發揮著怎樣的功能。”萬里功名兀自猜想之際,冷焰如花般,慢慢凋謝,歸於虛無當中。白虹斷劍上的墨色,也如潮水般退卻,悄無聲息。
“人生得此功法,真乃幸事。只不知要如何以這詞來增加文道修行,突破通識小成境界。向那更高的境界提升。若是我能到達南叔那樣的境界,不光可以保護沉溪妹妹,還可為凝眸姑娘報仇了。”萬里功名遠望的眼,痴痴地,不知已落在何處。
情思平復後,萬里功名摸了摸下巴,鬍子都長了,沒有沉溪妹妹在,形象皆無,便是一聲苦笑。先從這深澗中出去再說吧,否則提及尋沉溪妹妹也是枉談。
白雲澗中雖無陽光照射,但是那慢慢暗下去的感覺,萬里功名還是能感受出來的。尤其是那火堆中的火,分外的亮,漸漸在幽暗的周遭內現出一輪圓暈,並微微顫著。雖說天色漸晚,但是現在去哪都不無待在原地安全,萬里功名便又繼續念道第九首《念奴嬌》:
“沒巴沒鼻,霎時間、做出漫天漫地。不論高低並上下,平白都教一例。鼓動滕六,招邀巽二,一任張威勢。識他不破,只今道是祥瑞。
卻恨鵝鴨池邊,三更半夜,誤了吳元濟。東郭先生都不管,關上門兒穩睡。一夜東風,三竿暖日,萬事隨流水。東皇笑道,山河原是我底。”
有趣的一首詞,萬里功名倒覺得嬉笑怒罵中有幾分元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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