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常沉溪第一次沒稱“凝眸姐姐”,而是直接質問“你”,她的心碎了,看著萬里功名那遍體鱗傷,她的心痛如刀攪,她的淚流了又止,止了又流。
奔雷塔下的林間路上,常沉溪好似一瘸一拐的身影顯得那麼渺小,卻又是那麼高大。她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竟然將她那重傷的功名哥哥搬回了五行居的木屋,她不允許水凝眸去碰她的功名哥哥,她恨水凝眸的無情,她就這般強挺著身姿,料理著…
往生谷外,一陣尖叫聲響起,赤水怪被“秋霜劍法”趕盡殺絕,水凝眸殺累了,癱坐於地。她忘不了那句“人在劍在”,她忘不了常沉溪向她怒吼時的眼神,可又有誰能理解她的苦衷和無助呢。月色流離,水凝眸躺在赤水旁的白沙之上,湖藍色的裙子真像是一隻蝴蝶,落在白沙上,是那樣的美。
一連幾日,水凝眸有時會在雕蟲密林整夜飲酒;有時會在不老林的碑林之上一遍又一遍用劍氣寫下“人在劍在”;有時會在劍亭整夜的練劍,練得不知身上的冷和那夜裡的涼;有時會在奔雷塔頂,呆望星空,就那樣的看一整夜;有時會在藏兵閣擦一夜的劍,誓要把赤虹劍上面的鮮血擦淨…
她就這樣,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只是不再回那五行居的木屋。她知道,萬里功名和常沉溪在那裡。
“閨女…”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自那遠處傳來,水凝眸慢慢睜開眼睛,一縷陽光射來,不禁又閉了上。她知道爹爹出關了,要是往日,她定會樂呵呵地迎去。可是今日,她並沒有那麼做,她就那樣任憑陽光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翌日,剛剛出關的往生谷谷主水鬱臺坐在水凝眸對面,看著自己這個一言不發、滿臉無色,瘦了一圈,好像病了的寶貝閨女,納起悶來。
“閨女,你怎麼了?”水鬱臺不知問了多少遍,也是無果。便自顧自地說道。
“爹爹我這次閉關,收穫頗豐,想來這次‘洪武大會’我是志在必得了!”水鬱臺本是想大笑幾聲的,但看那面無表情的水凝眸,硬是沒笑出來。
“一個月後便是洪武大會,這次爹爹準備帶你一起去!”六出城每年的洪武大會,水鬱臺都是單槍匹馬而去,而今女兒也大了,本想逗她開心,便隨口允諾道。哪曾知,人家根本不在乎,要是隔往日,水凝眸聽到這個,非得雀躍幾天才是。而如今,這壓抑的氛圍,久久不去。
水鬱臺本想再說幾句,哪知水凝眸起身到了木床,趴在上面,便是大哭一場。
“閨女,誰欺負你了?告訴爹,爹替你出氣!”
“閨女,你哪不舒服嗎?是不是病了?
“閨女…”
往生谷外的山林裡,常沉溪扶著傷未痊癒的萬里功名,蹣跚而行。
“這個水凝眸,也太不近人情了。”常沉溪氣憤道。萬里功名但聞不語,常沉溪沒了興致,索性也默然起來。
二人是在水鬱臺出觀前兩天出谷的,萬里功名心懼那赤水怪,便進了離那赤水很遠的山林。日已西去,山風忽忽而起。
“沉溪妹妹,我們今日是走不出山林了,天色已晚,還是找一處過夜吧?”萬里功名語道。
“恩。”常沉溪見萬里功名那滿臉的疲色,遂應道。
二人找了一個背風處的山崖下,停住了腳步。常沉溪本想四處找點水和野果子,被萬里功名制止住。二人只簡單地生了堆火。
暮色十分,常沉溪枕在萬里功名的膝上,先睡了起來。萬里功名將白虹斷劍放在身側,從懷中掏出那本宋詞鑑賞辭典,藉著火光,又把那首《齊天樂》讀了起來,一股力量頓然而生,遊走在萬里功名的身體內。讀著,讀著,不知什麼時候萬里功名竟然睡著了。也許是今日的疲倦,他竟一夜無夢,睡得很香。乃至早上常沉溪找來了野果子,他還未醒。
常沉溪看向熟睡中的萬里功名的時候,雙目一怔,竟然愣住了。待將萬里功名叫醒後,常沉溪本想言語,但見萬里功名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滿面**,精神抖擻,精力充沛,隨口道。
“很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咦?沉溪妹妹你去撿野果子了啊!”
“功名哥哥,你的傷全好了!”
“沒呢,哪能那麼快,水凝眸的劍法可不是好惹的啊,就算我戴眼鏡也是贏不了的,差距過大!”萬里功名回身向那往生谷望去,並心有餘悸得慢慢道。
“我不是問功名哥哥傷全好了沒,而是告訴功名哥哥,你的傷全好了啊!”常沉溪知萬里功名誤解,便更正道。
“沉溪妹妹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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